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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法陣被完全蓄一瞬間,整個法陣泛起了朦朧的藍光,集成一束,注入眼球,羅蘭猛然按住胸口,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被抽取。“你……”“羅蘭,安達利爾不在,那么就只能獻祭你的生命能量激活整個法陣。沒有犧牲,哪來的救贖?!崩险呱袂楸?,“而且,你已經完全不聽圣堂指揮,犧牲你一個人,可以成全太多人?!?/br>“那真抱歉,如果是其它理由,我也許會接受?!绷_蘭忍住心臟被掐動的痛苦,緩緩拔出自己的劍。這時,一聲驚雷,整個法陣徹底啟動,引發了整個天際變化。大長老神情一喜,微微分神。羅蘭沒有放過這絲機會,熾熱的劍刃瞬間發出明亮的光芒,兇猛地向著老者斬來,那劍上的光輝剎那間劃過兩人之間的距離,在他視野里殘留一整條發光的軌跡,看起來仿佛整個空間都被點亮了一般,華麗,卻更加致命!老人身上法袍一閃,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長劍只劃過一道殘影,但那劍尖輪出一個奇異的弧度,脫手而出,向老者再次現身的方向擲去。老者輕易的閃過,還沒來的及露出嘲諷的弧度,閃過的長劍已經自冰柱上劇烈反彈回來,劍身直接無視了他身上的真言術盾,劍柄狠狠地打在他后腦上。呯!老者翻著白眼倒在地上。“你這種一輩子沒和人打過幾次架的,裝備再好也沒有用啊?!绷_蘭嘆息著將老者坑出法陣中心位置,雖然陣法還在繼續,但只要沒有法力源,用不了幾分鐘,就會散去。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能不做,還是不要做了,還不知道被維恩動過什么手腳呢。他走出神殿,正準備離開,卻霍然發現,天空飄起了雪花,這樣巨大的壓力……他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卻看見地面上多了一道巨大的陰影。他猛地抬頭,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變得冰冷,久違的恐懼不由自主的涌了上來。并不是因為那只英雄級的骨龍,而是這漫天的威壓。格林希爾·雷基,只會服從一個人。止息君主。骨龍周圍的騎士紛紛圍上去,使出了所有可以使用的法術。“住手!”羅蘭幾乎是嘶吼出聲。話音剛落,他就看見骨龍低頭隨意吐出一口冰息術,將一隊騎士連著身上的裝備一同粉碎。隨后,巫妖從骨龍身上飄下。他并沒有移動,仍是靜靜的漂浮在原地。羅蘭認的他。樓維恩……不,是維恩·狄加亞納。作者有話要說:維恩·狄加亞納。傳說中,殺死他父親的巫妖。相信我,這是HE……馬甲終于扒下來了,知道為毛維恩總是不安了吧,甚至還要把自己送上去加碼。當然,請注意,傳說中……第44章蒼白的正義維恩從骨龍之上落下。他沒有一點威勢,甚至連狂風也不能撩起他一絲長發,寂靜黯然。他就那樣隨意地佇立在那里,就成為整個天地間一種最悠遠的存在……躁動的雷電雖然依然在跳動,但聲音已遠。他無需宣示神跡,神跡將為他而存在,仿佛只要那手指輕輕一推,所有神跡便將如骨牌般倒塌;他不必昭示偉大,一切最偉大的事物在他面前均自動崩坍,如沙過濾盡后不留痕跡。他就那么不經意地在一站,那高如山岳的骨龍似乎也沒有了存在感。止息君主。維恩,狄加亞納。他的眼中不會有任何生靈的倒影,唯一可以進入他眼中的,只有瀕死的生命。他凝視著祭壇,似乎已經感覺到那其中的力量失去支撐,即將坍塌。那漂浮的美麗眼睛也似乎隨時可能落下。他向前一動。終于有戰士被驚醒,他們再次沖向巫妖,氣勢比之前更加瘋狂。即使是要全軍覆沒,也要盡量消耗邪惡,絕對不能因死亡而退讓。這里都是圣堂最忠誠的戰士,帶著這樣的想法,大批的戰士選擇了用生命去終結敵人。然而,只是徒勞。冰霜光環垂眸的巫妖甚至沒有注視一下周圍的身影,飄揚的雪花輕易的劃開生與死的界限,英勇的騎士們在數十米開外,接觸到第一朵雪花時候,就已化為一尊冰封的塑像,保持著持劍的英姿,在隨后的數秒無聲的碎裂開來。然后,他停下腳步。前方,羅蘭站在那里。羅蘭怔怔地看著他,許久,才微微一笑:“維恩,回去好不好?”維恩血色的瞳眸凝視著他,微微搖頭。“此事到此為止,不好嗎?”羅蘭深吸了一口氣,靜靜道,“盜取神器,是教會的責任,維恩,其它的人,是無辜的?!?/br>維恩緩緩道:“讓開?!?/br>“不能讓?!绷_蘭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維恩,我不信你的一切都是偽裝,告訴我,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長眠者的要求?”“有區別嗎?”維恩平靜地道,“死靈君主的意志,永遠聽從于長眠者?!?/br>“所以,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了?!绷_蘭苦笑。“讓開?!?/br>“抱歉?!绷_蘭微微搖頭。“任何阻攔我的人,都會被我殺死,”止息君主凝視著他,說出的語言卻如極地的寒風,只有讓死亡降臨的絕望,“就算我喜歡你,也一樣?!?/br>羅蘭突然間笑了,冰藍色的瞳孔如同最上等的寶石、清澈到令人迷醉,年輕俊美的臉上帶著和熙的表情,溫暖的唇線淺淺地抿著,在嘴角勾勒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知道,“我喜歡你”這絕對是止息君主可以做出的最大退讓。“你是維恩,還是止息?”“那又有什么關系?”“我不會對維恩出劍!”羅蘭輕聲道。“最后再說一次,讓開!”維恩的感覺到陣法威力的減小,不想再浪費時間。羅蘭站在那里,穩定的就像這座高山。冰霜沖擊。半神巫妖隨意的抬了抬手,羅蘭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擊中了他,不由自主的噴出一大口血。身上的圣光早在攻擊失敗時就已經一絲不剩,他猛然捂住胸口,卻只能駐劍而跪,甚至連略微緩和傷勢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個結果毫無意外。巔峰狀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