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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好的,但過程卻也不是胡編。 她其實很想去沈宅,見沈妙,同羅潭拌嘴,或是看看沈丘也好,也是也只得自己按捺著。即便羅潭給她下帖子,馮安寧都是回絕了。 她性子驕縱,旁人看著是不懂事,其實最是倔強。她低不下來頭,也做不到若無其事,干脆這樣懲罰著自己。 誰知道沈妙的親事竟然出了這么大的差錯呢? 馮安寧聽起自己父兄說起朝堂一些事情的時候,知道沈家是眾矢之的,誰取了沈妙,對沈家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沈妙就更是了。自己的親事都成了權謀的犧牲品,沈妙又能怎么辦? 馮安寧想到了自家大哥。 馮子賢性情溫和,眉目端正,重要的是馮安寧了解自己的大哥,絕對是正人君子。比嫁給太子之流實在是好多了,便說動了大哥去沈府提親。 馮子賢起先是愕然的,可他也的確聽馮安寧說起過沈妙的不少事情。覺得馮安寧雖然驕縱,可這樣的人沒什么心眼兒,被馮安寧覺得不錯的人,至少不會是jian猾之輩。 馮子賢答應了馮安寧去沈府瞧一瞧,不過最后卻是被沈妙拒絕了。 盡管如此,馮安寧和沈宅的關系還是因此而緩和了一些。因為她在回府的路上遇著了沈丘,沈丘應該已經知道了 ,沈丘應該已經知道了馮子賢來府上的事,瞧了她一眼,對她道了一聲謝謝。 只一聲謝謝,便讓馮安寧有些激動地輾轉反側了。 馮安寧的貼身侍女小心翼翼的問她:“姑娘對沈家大少爺如此看重,為他喜為他憂……可是……可是傾心沈家大少爺?” “你胡說什么?”馮安寧本能的反問,柳眉倒豎,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 侍女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身來,道:“奴婢胡言亂語,還望姑娘饒奴婢一回?!?/br> 半晌卻沒聽到馮安寧的回答。侍女心中正是七上八下不安的時候,只聽得頭上傳來一聲:“罷了,你起來吧?!?/br> 馮安寧對著鏡子,咬了咬唇。 有些事情不承認,不說破,不代表就沒有發生過。連自己的貼身侍女都能看清楚的事,馮安寧想,大約她自己表現的應當很是明顯了吧。至少沒瞞過貼身侍女,就更不可能瞞得過沈妙的眼睛了。 沈妙知道自己的心思,會不會告訴沈丘……那沈丘是否知道? 馮安寧有些煩躁的看向鏡子。 鏡子里的姑娘生了一張嬌美的臉,大眼俏鼻,唇角微翹,就顯得有幾分大小姐的氣性兒來。 她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沈家兩兄妹。沈妙就不說了,到底只是因為沈妙總是有些神秘,那沈丘好端端的,眾人眼中最好說話又親切,性子磊落不計較的好人,她在怕什么? 她怕的其實不是沈丘,只是自己,在沈丘眼中或許驕縱胡鬧,是非不分,什么都不會的自己。 戀慕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在心里反反復復的審視自己,做的哪一點不好,若是對方優秀的很,便是要懷疑自己三分,是否配不上對方。你小心翼翼的想在他面前表現出最好的一面,努力做事,但還是忍不住心里七上八下,懸而未決,就怕自己哪里出了錯。 偏偏越是緊張越是出錯,越是如此就越是在對方面前出丑。沈丘因沈妙的事情怒斥她,她怕對方厭惡而難過,沈丘對她道謝,她就能立馬高興起來。為其高興為其憂心,馮安寧都能想到那門外頭的戲班子里花魁翹著蘭花指的唱詞。 “相思墳上種一株彤彤紅豆,豆熟掉進心尖尖,問一句汝可知?” 這唱詞也忒俗氣,馮安寧卻覺得說的是很對的,簡直像是把她的心事全都唱出來了一般。 可是她又覺得自己大抵是無望的,因著沈丘實在是看不出來待她有什么特別。馮安寧又黯然又無趣,覺得獨自一人唱戲也索然無味。 偏偏沈妙還在這時候出嫁了,嫁到了千里之外的大涼。 這不僅僅意味著從此之后定京要少一個朋友,更意味著她也不能再有理由去沈宅,動自己隱秘的小心思來。 馮安寧很失落。 …… 世事變遷,誰都沒想到定京會風云突變。 或許那些聰明人知道,為官者知道,宮廷人知道,馮安寧這樣不問世事的官家女兒,卻是茫然的。 一夜之間,文惠帝就病重了,定王傅修宜掌握大權?;首觽兯赖乃?,罪的罪,傷的傷,亡的亡。定京官家人人自危。 馮安寧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卻能看出馮大人凝重的神情,以及自家兄長們每日的忙碌。 直到有一日,馮老爺將馮安寧叫道屋中,對馮安寧道:“安寧,你年紀也不小了,如今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br> 馮安寧敏感的猜到馮老爺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不過這對她來說太突然了,幾乎想都沒想,馮安寧就立刻回道:“爹,我還不想嫁人,我想陪在爹娘哥哥的身邊?!?/br> 一向疼愛她的馮老爺這一次卻是沒有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而是道:“傻孩子,哪有姑娘家一直留在府里不嫁人的。莫非還想當老姑娘不成?你表哥過幾日到定京來,你帶著他四處轉上一轉?!?/br> 這話里的意思幾乎是有些暗示了,馮安寧從來就不是沉得住氣的性子,立刻站起身來,激動道:“爹,您這是什么意思?” “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樣子?!瘪T老爺眉頭一皺:“什么什么意思,你表哥來定京,你這個做表妹的接待又怎么了?” “接待?我又不是下人,為何要我來接待?”馮安寧道:“再說還有大哥二哥呢,我不去!” “你!”馮老爺冷下臉:“必須去!” 馮老爺自小到大就沒對馮安寧說過一句重話,今日卻是當著下人們的面如此不給馮安寧留面子。馮安寧覺得既傷心又委屈,干脆站起來道:“爹,咱們馮家又不缺銀子,犯不著做賣女兒的勾當。這表哥與我多年都未見面,你不嫌尷尬,我還嫌無話可說呢!你莫不會是想要打著接待的名義,讓我與他成什么表哥表妹的好事吧?我不干!誰愿意誰去,我不愿意!” 她和羅潭呆的久了,說的話都有些葷素不忌。 馮老爺猛地站起身來,“啪”的一巴掌扇到馮安寧的臉上。 馮安寧一呆,面上火辣辣的疼,她不可置信的盯著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