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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道:“小姐今日還想去哪里轉轉?” 羅潭瞧著屋里小山一般堆著的小玩意兒,道:“不知道啊,回頭問問高大夫好了?!?/br> “高公子今日出門去了,要明日夜里才得回來?!笔膛溃骸白屌靖〗阒獣宦?,小姐若是想出去,叫上府里幾個侍衛,奴婢跟著去逛,看上什么,買回來就是了?!?/br> “有事?”羅潭道:“有病人要出診么?” 侍女笑而不答。 羅潭便擺了擺手:“既然如此,那我就隨意逛逛吧?!?/br> 她來隴鄴也快一個月了,這些日子以來,都和高陽在一處。高陽自己說行醫者是無國界的,他少年的時候在外游歷,也曾在隴鄴定居過一段時間。隴鄴的這一處府邸都是他的,羅潭雖然覺得這說辭有些奇怪,但見這府里上上下下也都如此說,便也沒再多疑。 那個給沈妙送信的人已經被高陽打發了回去,說是沈妙已經答應帶上羅潭一道,也會照顧好羅潭的。也不知高陽是怎么扯謊,之后的腳程中,沈家的人果真沒有再過來。 沈家這頭算是揭過了,羅潭心里打著算盤。等過些日子她將隴鄴玩兒個遍,就去找沈妙說個一清二楚。若是現在說了,就怕沈妙和睿王派人又把她送回去,這吃的玩的還沒夠呢,怎么能現在回去。 羅潭走出門,走到院子里,聽到隔著院墻的街道上,遠遠傳來一些喧鬧的聲音,就問身邊侍女道:“外頭做什么這么熱鬧呢?!?/br> 侍女笑道:“今日是皇家狩獵,適逢六十年祭典,陛下也要親自去獵場內場狩獵,這會兒禁衛軍跟著過來,街道上百姓們都在歡呼?!?/br> 羅潭喜歡湊熱鬧,就道:“那咱們也去看看吧,是不是就能瞧見陛下的天顏了?” 那侍女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搖頭道:“街道上人潮擁擠,況且陛下都在華蓋里,是瞧不見的?!?/br> 羅潭有些興致缺缺,侍女笑道:“奴婢先去準備些等會子路上要吃的小食,過了這刻,小姐想去哪兒,奴婢便陪您一起去?!?/br> “你去吧?!绷_潭道。等那侍女走后,羅潭卻偷偷朝后院的門溜去,嘴里小聲道:“不出門,遠遠的瞧上一眼總也不過分吧?!?/br> 院子里很快消失了她的身影。 …… 沈妙梳洗好后,就瞧見謝景行換了身衣服出來。 因著今日要狩獵,所以他也穿了便于打獵的騎裝。窄袖高領,腰間束帶,青靴上繡著暗色花紋,極為利落爽快的模樣,卻因著騎裝做的十分合身,仿佛哪家矜持優雅的貴公子。 瞧見沈妙,謝景行眉頭皺起,道:“這衣裳……” 畢竟是狩獵場,又是炎炎夏日,驚蟄怕沈妙熱著暈了暑氣,特意為她尋得清爽的衣裳。裙子下面是做了絲綢的褲子,褲腳寬大透風,上頭的衣裳卻是薄薄的一層紗,只有胸口處是實打實的抹胸。淡紫色的像是一層云霧。沈妙本來平日里瞧著端莊的,這么一打扮,卻有一點點嫵媚淡淡滋生,說不出的韻味十足。 沈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道:“不好看?!?/br> 謝景行道:“山里風涼,還是穿件外衣?!?/br> 沈妙:“……”六月的天氣哪里來的涼風?況且隴鄴一向溫暖。 謝景行又補充:“你的身體發膚現在都是謝家所有,不能隨意曬傷?!?/br> 沈妙:“知道了,驚蟄,去拿個外衣過來?!?/br> 謝景行這才作罷。 等到了外頭,莫擎還有睿親王府的一些侍衛都已經準備好了,八角他們也在。驚蟄和谷雨今日不必跟上來,謝景行又從墨羽軍里調了個女侍衛茴香,和八角一同扮作沈妙的貼身丫鬟保護她的安全。 謝景行布置的越是周全,沈妙心中就越是不安。今日的皇家狩獵因著趕上了六十年祭典,她是不來也得來的,可就算沒有這一回,沈妙也不會自己留在睿親王府,不為別的,就因為她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仿佛在預示著什么事情將要發生一般。 她這般心事重重的模樣落在謝景行眼里,謝景行若有所思,一邊與沈妙往門外走一邊道:“怎么悶悶不樂的?!?/br> 沈妙道:“總覺得心里不安生?!?/br> “你相公命大?!彼浇且粨P:“夫人不必擔心?!?/br> 沈妙白他一眼,卻見門口并無馬車,就問:“馬車還沒牽來么?” 謝景行一笑,拉著沈妙走到門口,莫擎牽著一匹馬上前,謝景行翻身上馬,又突然拉起沈妙的手將她一拉,沈妙猝不及防被他拉上馬,被謝景行圈在懷中。 “馬車也太慢了?!彼皖^看沈妙,不緊不慢道:“你會步射,可會騎馬?” 沈妙正想說話,謝景行又打斷她的話道:“不會也沒事,夫君教你?!闭f罷一揚馬鞭,馬兒長嘶一聲,疾奔而去。 身后謝景行的侍衛們似乎也跟了上來,沈妙背靠著謝景行,被他環在懷里,心中也忍不住驚了一驚。那馬匹也是上好的寶馬良駒,跑的飛快,謝景行馬術極好,盡是挑些曲折的路走,市井之中人群經過處皆是響起驚呼,而他縱聲大笑,卻是極為囂張飛揚。 沈妙就想起這一世第一次見謝景行,在廣文堂門前,那紫衣的俊美少年端坐于高馬之上,懶洋洋的,放肆的打量眾人。 他的呼吸從耳邊傳來,幾乎要貼在她的臉頰。頭頂上傳來他低沉愉悅的笑聲,沈妙的心中也忽而被感染了起來。 她其實也是很喜歡向往這樣的自由的,她也曾站在九重宮闕的宮墻之上,看著遠處高飛的鷹,腳下縱橫的馬,向往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墒撬囊簧鷧s只能禁錮在深宮之中,守著不愛的男人,為了兒女勾心斗角的活著。 她似乎,很久沒有這樣肆意的張揚過了。 沈妙笑起來:“你在隴鄴也像在定京一樣無禮嗎?” “有過之而無不及!”謝景行答。又低頭掃了她一眼,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摩挲,低聲笑道:“你在定京可沒有在隴鄴開懷?!?/br> 沈妙一愣,謝景行繼續笑道:“這樣的沈嬌嬌我比較喜歡?!?/br> “我也是?!鄙蛎钚Φ?。 謝景行的動作蹲了一頓,連馬匹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他道:“你也喜歡這樣的我嗎?” “不是啊?!鄙蛎钚Γ骸拔乙蚕矚g這樣的自己?!?/br> 謝景行磨牙:“沈嬌嬌,在隴鄴,敢捉弄我的人最后都死了?!?/br> 兩人的說笑聲順著隴鄴夏日的微風飄得老遠,身后的一眾侍衛中,茴香與八角咬耳朵,道:“不是說夫人性子冷,都是咱們主子一廂情愿么,瞧著感情還不錯啊?!?/br> “夫人性子可不冷,”八角笑瞇瞇道:“夫人是個好人哩?!?/br> …… 等到朝日的太陽已經將金陽灑遍大地的時候,沈妙和謝景行終于來到了狩獵場。 狩獵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