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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了,再讓他驕傲,他就能登天了…… 這一頓飯,總歸來說是吃的賓主盡歡,羅雪雁和羅潭又問了謝景行許多武功上的問題。謝景行態度謙遜的恰到好處,又似乎什么都會,很快就讓羅雪雁驚喜不已。等謝景行離開后,眾人都各自散去,羅雪雁還念叨著:“睿王這孩子看著還是不錯的,且不說身份,單是膽識才貌和人品,都是世間佼佼者?!?/br> “戴著個面具誰能看得清他長什么樣?!鄙蚯鸬溃骸澳镆蔡牧?,萬一他臉上有疤丑的很怎么辦?再說了,人品又是如何看出來的?我瞧著也不怎么樣?!?/br> “你懂什么,”羅雪雁道:“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孩子我雖然瞧不見臉,看氣度也是不錯的,便是真的臉沒那么好看,氣度也就能彌補他臉上的不足。再說了,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這人品如何,看人眼睛就能看出來了,這是裝也裝不來的?!?/br> 沈丘撇了撇嘴:“就是偏心?!?/br> “沈丘你今兒個是夠了啊?!绷_雪雁掃了他一眼,想起之前的事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處處針對人家安得是個什么心?有這功夫去妒忌別人不如好好練你的武功,在人家手里沒過幾招刀都在脖子上了,說出去還要臉不要了?” 沈丘忙道:“我知道了娘,我現在就去找爹練武!立刻!馬上!”邊說邊一溜煙兒的逃跑了。 羅雪雁瞧著桌上的木箱子,那里頭裝著沈妙的嫁衣,想著這么貴重的衣服還得要鎖著才放心。就搬起箱子打算親自放到庫房,卻見箱子表面的箱蓋上,似乎還有一個夾層。 她心中疑竇頓生,將那夾層打開,一個紅布包著的小冊子頓時從里面落了出來。 另一頭,沈丘正與沈信說話。 “爹,那睿王練武絕對不止幾年時間,看這模樣,應當是從小開始習武的。否則不可能幾招之內就和我分出勝負?!鄙蚯鹣肓讼?,又道:“況且,他的招式也十分狠辣,比起那些小兵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按理說,一個皇室子弟,不必如此的?!闭f罷又恨恨道:“這次是我掉以輕心,下次再來,一定揍得他刮目相看!” 沈信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不是他對手?!?/br> “爹!”沈丘大驚失色:“您不會因為我一次失誤,就再也看不起我了吧!我這次真的是掉以輕心了,誰曉得他一個看著好看的白臉兒書生,竟然深藏不露,我……” “深藏不露的豈是這些?”沈信打斷他的話,面上顯出一絲復雜。 “爹?”沈丘不解:“這話是什么意思?莫非他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他是不是不是好人?” “行了,你出去吧?!鄙蛐诺溃骸皠e沒事胡思亂想,好好練你的武功?!?/br> 沈丘:“……” 他就是敗了一次而已,怎地像是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似的! 沈丘憤憤的離開了,他打算從今日起,每日都到校場去和人比武。不過……沈丘臨走之時,又忍不住看了沈信一眼。 怎地父親看起來,好似十分憂愁的模樣? 沈信的確很憂愁,這份憂愁此刻在他心中逐漸放大,幾乎已經到了掩飾不住的地步。他很想去做些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可是越是這么做,腦子里卻是執拗的想著這件事。 可他卻不能對任何人講,若是對別人講了,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變化。 他讓沈丘去考驗睿王的武功,本意是想看看睿王有沒有做沈家女婿的資格。在今日之前,睿王都不過是文惠帝圣旨上的一個名字而已,他本身是個什么樣的,沈家人沒有期待過。他們將睿王看做是一個懷揣著惡意的野心人,沈妙這樁親事是不平等的。 可是今日瞧著羅雪雁與睿王相談甚歡,沈信最了解自己的妻子,羅雪雁對睿王是十分滿意的。 如果睿王已經讓羅雪雁開始滿意了,那么對于睿王,就不僅僅只能將他當做是圣旨上一個名字這么簡單。他要成為沈家的女婿,就要進行各種挑剔苛刻的考驗。 武功是一項,不求他武功蓋世,卻也要能保護沈妙的安全。作為一個女人的夫君,若是妻子遇到危險,至少你能保護她的安危。 沈信是這般想著,不料這比試,就比試出了一些門道來。 幾個小輩看不清楚,他和羅雪雁卻能看清楚,尤其是沈信,連二人對峙時候的招式都能看出來。睿王那一手匕首鎖喉,沈信曾經見過一個人用過。 謝鼎。 沈家和謝家政見不合是幾代人就傳下來的,沈家講究行兵打仗有規矩行軍儀,謝家要求卻是出奇制勝不按常理出牌。祖祖輩輩爭了許多年,到了沈信他們這一輩,幾乎是習慣成自然,而到底為什么會成為敵對的兩大世家,倒是不知道了。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這句話說得不假。沈信從少年時候開始,就一直暗中和謝鼎比試。沈家有沈家槍,槍槍舞的周正而殺氣騰騰,謝家沒有謝家槍,謝鼎這一手匕首鎖喉卻也是旁人羨慕不來的。最適合用來刺殺敵方主將。想想看,和敵首在馬背上正廝殺正烈的時候,自長槍里卻突然多出一只匕首直指喉嚨,那是有多恐怖。 靠著這一招,謝鼎幾乎是屢戰屢勝。 謝鼎這一手沒有傳給別人,只傳給了他唯一的嫡子謝景行,連他兩個庶子都未曾傳過。謝景行少年時候與人對峙,也用了這一招,當時沈信巧合,恰好撞見了一幕,還詫異于謝景行年紀輕輕就將這一招使的如此爐火純青,甚至在謝鼎原來的鎖喉法上稍稍改動了一下,使之更加狠辣。 而今日睿王和沈丘對峙的時候,用的正是這一招。 或者說,用的是被謝景行改動過后的一招,角度分毫不差,卻又不知是故意還是怎么的,使的比當初要慢騰騰一些,簡直是故意讓沈信看的清楚。 沈信無法掩飾自己看到時那一剎那的驚駭,除了用沉默來掩飾,他不知道作何想法。 謝景行已經死了,死在兩年前的北疆戰場之上??墒谴鬀龅念M踉趺磿x景行使的匕首鎖喉,尤其是還是一模一樣的動作。 人和人之間就算是做一樣的事情,一樣的把戲,都會有那么一絲半點兒的不一樣,可是睿王和謝景行的身影,那一刻,在沈信的眼里竟然重疊在一起,絲毫不差。 于是一個詭異的念頭就冒了出來,睿王難道是謝景行么? 謝景行已經死了呀! 沈信一方面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不可思議,很可笑,一方面卻又抑制不住的去思索這個念頭。他甚至覺得,睿王當時和沈丘比試的時候,動作那樣慢,簡直就是刻意讓他看的清楚。 難道睿王想要他認清楚這個事實嗎? 沈丘心中驚疑不定,又不好與旁人說。想著還是先查探一番,讓事情明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