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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行不緊不慢道:“親自陪你去?!?/br> …… 夜半時分,月亮隱去,只有蕭索的幾粒星子稀稀拉拉的掛在夜空。因著是冬日,天氣冷的出奇,地上被有薄薄的積雪,踩上去卻也有冰碴子“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過因為要迎年關,家家戶戶屋檐下都掛滿了紅彤彤的燈籠,燈籠紅,白雪白,倒也是一副別有意趣的好畫面。 此刻那屋檐下正站著兩個人。 個子欣長的青年正微微彎腰,給身邊的另一個人系面巾。兩人倒是靠的極近,若是走近些,便能聽到那矮個子的姑娘正在抱怨:“為什么我要戴這個?” “噓?!鼻嗄甑吐曉谒系溃骸澳憔彤斉履憬^世的容顏被人看到惹來麻煩吧,別多問?!?/br> 沈妙冷笑:“絕世容顏?那你應該先擋你自己?!?/br> “我就不必了?!鼻嗄耆蓊伩∶?,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對方話中的諷刺淡然接口:“我權勢滔天,沒人敢找我的麻煩?!?/br> 沈妙:“……”沈妙怎么也沒想到,跟謝景行說了柳州父子之事,謝景行說親自陪她來,竟然就是現在。這三更半夜的,只怕那對父子也都睡下了,謝景行竟然要在這個時候??芍x景行的理由卻是:夜里人少,白日里就算有人陪著,萬一還是沒人發現了怎么辦。 他說的太有道理沈妙也找不出反駁的話,然而她卻也沒想到謝景行說的出來就是他們二人大剌剌的直接在街道上走。 雖然眼下看起來街上是一個人都沒有,可難免會覺得心中不安。 “怕什么,我的人都跟著,有什么不對會提醒?!敝x景行如是說。 沈妙走神的功夫,謝景行已經替她系好了臉上的面巾,只露出一雙眼睛。她的眼睛生的圓溜溜水汪汪,黑白分明十分清澈,燈籠昏暗的燈光下越發惹人憐愛。謝景行幫她戴好帽子,挑眉道:“還不錯?!?/br> 未免節外生枝,沈妙最后還是找了一套小廝的衣服穿上,那帽子還有些不合適,每每遮住眼睛。只是出來的時候忘了帶披風,謝景行端詳了她一下,就把自己的披風罩在沈妙身上,道:“走吧?!?/br> “就這么走過去?”沈妙驚訝極了。 “城東又不遠?!敝x景行不以為然:“走一走也很好,你也沒有見過夜里的定京吧?!?/br> 沈妙沉默。 她見過的夜色大多都是在明齊四四方方的宮墻內。有的時候是坐在偌大的坤寧宮中,想著后宮煩不勝煩的事情,一坐就是一整夜,有的時候去御花園逛逛,看到的不是傅修儀和不同美人言笑晏晏。 身為六宮之首,似乎她的夜色都是十年如一夜,孤獨的,不自由的,冷清的,不被人注意的。 她也曾后悔過,也曾羨慕過宮外無憂無慮的生活。 謝景行說:“這里沒人看到你,認識你,想做什么就做吧?!?/br> 沈妙看著對方英俊的眉眼,心中突然生出一些羨慕來。 論起來,謝景行活到現在,既是臨安侯府的小侯爺,也是大涼永樂帝的胞弟睿王,眾人只看得到表面的風光,其實背負的東西定然不比沈妙少。然而他骨子里驕傲又囂張的性子似乎從來沒有變過。任何外在的東西都無法更改他的強大,仿佛任由日月變遷,斗轉星移,他都還是以一種不可撼動的姿態強悍的立在這里。教人只敢仰視。 沈妙羨慕內心強大的人。她覺得自己并沒有謝景行強大,因她偶爾想到婉瑜和傅明,想到前生種種,也會生出疲憊。 謝景行目光倏爾銳利,捏住她的下巴,問:“你怎么了?” 沈妙掙開他的手,轉頭道:“沒什么?!彼幌氡蝗擞X察自己心底的情緒,轉身疾走兩步,可男子的靴子她有些穿不慣,地上又因為結了冰而滑的很,差點就一頭栽倒下去,幸虧謝景行抓住她的胳膊,蹙眉責備道:“小心點?!毙渲械氖謪s是順勢滑而往下,抓住了沈妙的手。 他的手修長冰涼,卻是剛好將沈妙的手包在掌心。沈妙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就要掙開,卻沒想到謝景行的手抓得緊,她竟是一下沒有掙脫開來。 謝景行淡淡道:“我抓著你,免得你滑倒?!?/br> “我會小心,不會滑倒?!鄙蛎畹?。 “那我怕我會滑倒,你牽著我?!彼碱^都不皺一下的繼續道。 沈妙:“……” 大雪將整條街道都覆蓋,仿佛街道都是銀白色的,被燈籠映照的雨雪可愛。沈妙不時地抬起頭看天,天很好,很寬敞,比四四方方帶角的天空更好看。街道很安靜,沒有人會發現她,前生一些不被滿足的愿望在此刻得到滿足。被身邊青年牽著的手手心微微潮濕,而她卻是漸漸的生出一些笑意來。 夜色真好,沈妙覺得。 她卻沒看到,俊美青年眼中,笑意一閃而過,卻比煙花還要動人。 …… 城東的一間民宅中,此刻一間屋里正響起響亮的鼾聲。滿滿一間屋里都是濃烈的酒味熏得人刺鼻不已。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酒壇,床上的男人睡得正香。 隔壁的屋中,卻有個八九歲的孩童躺在床上。這間屋子顯然比旁邊那間屋子狹窄多了,他躺了一會兒,卻是坐起身來。似乎被隔壁的鼾聲擾的睡不著,站起身來,披著被褥走到了竹柵欄圍著的小院子里去。 這孩子是去上茅房,上完茅房正要回屋,一瞥眼卻見院子里站著兩個人,驚得就要大喊出聲,卻見對方個子高的那人手中一枚石子朝他彈過來,頃刻間那孩子便定在原地,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二人這才朝他走近。 只見外頭燈籠昏暗的燈火之下,那二人的面目逐漸看得清晰。一人個子嬌小,穿著小廝才穿的衣服,可卻還是能瞧出來是個女子,籠著一件寬大到近乎不合身的披風,臉上戴著一塊二面巾,除了眼睛以外鼻子以下的部分卻全都遮住了。卻越發顯得那雙眼睛清澈無比,讓人不禁想到若是揭開面巾,也當是一位美人。 至于這嬌小身影旁邊的那人……男童幾乎要看呆了,這人個子極高極挺拔,穿著一件紫色繡金云紋的錦繡長袍,這身衣袍有些寬大,腰帶是玄色的,越發顯得整個人衣袂飄飄,而他的容貌更是英俊美貌,一雙桃花眼在夜色里看過來,只覺得仿佛冬日的雪也是層層春花綻開了。莫非是天上下來凡間的仙人,否則為何一舉一動便優雅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貴氣天成? 那個子嬌小些的白了紫袍男子一眼,隨即輕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童覺得喉頭一松,咳了兩聲,猛地又發現自己能說話了。那人說話的聲音是個女子的聲音,很是溫和,孩童的心情漸漸不那么恐懼了。他緊張道:“我、我叫槐生?!?/br> “槐生,”女子問:“你娘的名字是叫常在青嗎?” 槐生一愣,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