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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沈家推到風口浪尖,這筆買賣可就不劃算了?!闭f完這句話,季羽書就死死盯著沈妙,注意著沈妙的神情。 沈妙眼也未眨,淡淡道:“與其憂心日后的困難,倒不如擔心眼下的難題。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日,也只能說是我沈家的命?!?/br> 季羽書有些困惑道:“真的?” “假的?!泵苁抑?,謝景行聽著從一邊傳來的動靜,懶洋洋道。 “也只有羽書那個傻子才會相信她的話?!备哧柕溃骸斑@丫頭騙人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羽書哪是她的對手?” “不用擔心?!敝x景行慢悠悠的道:“上了我的船,想下去,可沒那么簡單?!?/br> 沈妙起身從季羽書辭行的時候,季羽書突然道:“對了,沈姑娘,之前你要我打聽的那位流螢姑娘,似乎是有下落了。若是沈姑娘著急,這幾日也許就有結果?!?/br> 然而沈妙的回答卻讓季羽書愣了一愣,沈妙道:“不急,季掌柜慢慢找吧,我也……慢慢等?!?/br> 待她離開后,季羽書才搖了搖頭,一邊往屋里走一邊道:“真是比芍藥姑娘還讓人摸不清的女人。芍藥姑娘至少送珍珠她會高興,這一位……莫非送人頭會比較開心?”他打了個冷戰,趕忙往屋里走。 …… 宮中。 皇帝的書房內,案頭的奏折已經摞成高高的一疊,文惠帝坐在桌前,面前的折子攤開,卻是看也不看一眼。他已經是天命之年,也即將步入花甲,雖然仍是精神矍鑠,兩鬢卻也生出星點斑白。世上之事,大抵不過是一個輪回,也有過少年意氣,揮斥方遒的時候,即便如今壯心不已,可眾人瞧著他的目光,卻仍舊是一頭在漸漸老去的虎。 總會有新的虎來繼承他的位置。 此刻文惠帝面色發沉,他年紀漸長之后,越發瘦削,皮膚卻因為松弛仿佛貼在骨頭上,顯出一種詭異的老態。他嘶啞著嗓子開口,依稀能聽出其中的滔天怒意。 “老十一真的殺了個一模一樣的刺客?” 面前立著的兩名黑衣人道:“稟陛下,是的,抓到的人已用刑拷打。另外親王府抓到的親王殿下親信也親口承認,親王前些日子處死了個蒙面侍衛?!?/br> 文惠帝閉了閉眼,猛地一揚手,桌子上的鎮紙飛了出去,在地上“噼里啪啦”碎成了好幾瓣。片刻后,他才冷笑一聲:“老十一,朕還是小看了他!” 宮中耳目眾多,嬪妃,臣子,甚至是皇后,這些耳目固然是為了在宮中生存,誰得到的消息多,誰就占了勝利的先機?;实垡膊焕?,只有到處都是他的眼睛,這龍椅坐起來才會更安穩些。 起初從眼線嘴里意外得知,豫親王斬殺了一名與當初一模一樣的刺客后,文惠帝心中還是不信的?;始腋星槎鄾霰?,他這個皇位,也是踩著眾位兄弟的尸體才坐上去的。留下當時排行十一的豫親王,是因為文惠帝始終記得那個兇險的夜晚,豫親王以身擋險,鮮血淋漓的救了他一命。 文惠帝時常在想,這么多年,他對豫親王好,不僅僅是因為那一條腿的恩情,更是從側面上代表了文惠帝還有恩情。坐上帝王這個位置,所有人對待他的感情都不再純粹,就算是他的兒子們,都是心懷算計。而豫親王卻能提醒文惠帝,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可以不顧安危的為他擋劍,他還有一個至親手足。 然而如今,這卻像是個天大的笑話。似乎當初那一幕都是這個“至親手足”安排的一場戲,甚至于文惠帝懷疑,豫親王廢掉的一條腿也是假的。 豫親王究竟想干什么?謀朝?篡位?史書中記載了那么多韜光養晦,一朝反水的造反大業,文惠帝只有被欺騙的憤怒和侮辱。 被信任的人背叛,信任會收回,不僅如此,還會變本加厲的懷疑?;适抑俗詠矶嘁?,從前不懷疑豫親王,是因為他的赤誠,如今赤誠變成虛假,皇家人懷疑的種子立刻長成參天大樹,誰也撼動不了。 “派人守著豫親王府,朕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樣!” 高公公低著頭,眼觀眼鼻觀鼻,沉默的看著腳尖,好像根本未曾聽見帝王的怒氣。只是心中卻是微微嘆息一聲:多事之秋,多事之秋。 …… 日子一天天過去,平靜的定京城中,似乎什么都未曾發生。隨著年關的逼近,人們都忙著置辦年貨,便是貧苦人家,也似乎融滿了淡淡喜意。 然而再如何歡喜的日子,都會有人并不歡喜。 宮中,離王正與襄王在花園中走著。 離王一派中,襄王和成王勢力薄弱,對離王俯首稱臣,態度也是恭敬的很。比起太子的穩重,周王靜王兄弟的鋒芒,離王則走的中庸之道,他才學不是最出眾的,母妃也并非最得寵的,卻是上上下下打點的極為圓滑,無論是朝臣還是兄弟,倒也愿意賣他一個面子,私下里,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六哥,這段日子,聽聞父皇對王叔很是冷淡?!毕逋蹰_口道。 “你也聽到了?!彪x王笑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生出細小的皺紋,看起來性格非常隨和。他的態度也很隨和,與襄王攀談:“父皇自來看重王叔,這幾次王叔有事相求,進宮幾次,父皇竟然以事務繁忙推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父皇是故意晾著王叔的?!?/br> 文惠帝對豫親王可謂做的是仁至義盡,當初文惠帝有個寵妃得罪了豫親王,那寵妃娘家還是頗有勢力,文惠帝二話不說就將寵妃打入冷宮。還當眾警告眾人:“十一乃朕手足,對他不敬,就是對朕不敬!”正因為文惠帝對豫親王幾乎是有求必應,這一次態度的倏然轉變,才會被所有人察覺。 “可這是為何?”襄王疑惑道:“王叔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父皇不成?可這么多年,王叔就算做的再出格父皇也不曾怪罪與他。這些日子也沒聽過王叔出什么事啊?!?/br> “你知不知道,王叔進宮所求父皇是何事?” 襄王搖了搖頭。 “七弟啊,”離王拍了拍他的肩,仿佛兄長在告誡自己不懂事的弟弟:“這宮中凡事還是要多留心眼,你這般老實,六哥我也不是事事都能替你cao心?!?/br> 襄王赧然的笑了笑:“我跟著六哥,六哥比我聰明,六哥說是什么就是什么?!?/br> “我聽聞王叔進宮所求的是沈家之事?!?/br> “沈家?”襄王恍然大悟:“莫非王叔是因為沈家之事惹怒父皇?”他想了想,道:“可是王叔娶的是沈家二房嫡女,父皇……倒不至于因為沈家二房生氣吧?” 沒有人比文惠帝自己的兒子了解他。若是豫親王惹怒文惠帝,除非就是他所求之事出格了,在皇室生活了這么久,帝王的底線無非就是勢力。沈家二房沈貴一介三品文臣,手中沒什么實權,倒也不至于影響大局,文惠帝犯不著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