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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云多年的兩個丫頭心中忍不住震驚。 “沈妙在何處?”任婉云氣勢洶洶的開口。 “五小姐……在廟堂?!辈示招⌒囊硪淼牡?。 “照顧好清兒,若是她再有什么閃失,你們兩個也就不用活了?!比瓮裨妻D身出了門。 …… 佛殿里,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的俯視著眾生信徒。 草敦前,沈妙跪在地上,手中持香,卻不知在想什么。 從早上到現在,她足足在這里跪了幾個時辰了。 “姑娘,還是起來歇一歇吧?!斌@蟄勸慰:“跪壞了身子可不值當。佛祖一定早已瞧見你的誠心,所求的,必然能實現?!?/br> 所求的必然能實現?沈妙聞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所求的,早已實現不了了。前生的錯誤,今生雖有機會重來,可在已經錯誤的人生中,那些逝去的人不會回來。她的婉瑜,她的傅明,可曾有機會重來嗎? 怕是早已化作這紅塵萬丈中的微光,什么都不剩下了。 況且,她并不是信徒。 沈妙抬頭看著那巨大的金身佛像,不過是一尊冰冷的雕像,并不可能真的拯救眾生。蒼天若是有眼,又怎么會讓好人落得凄慘結局?壞人反倒逍遙自在? 她跪在這里,不停地一炷一炷上香,拜的不是佛,而是前生死去的人。那些因她而死的人。 重生以來,她沒有任何機會和理由拜祭這些人,包括她不存在的兒女,如今到了這里,便也就著佛前的香火,祭奠死去的人。 “沈妙!”一個氣勢洶洶的聲音突然闖了進來。 沈妙微笑,世上的人,就喜歡心急。 她揉了揉發酸的膝蓋,站起身來,轉過頭,看著面前的任婉云笑盈盈道:“二嬸?!?/br> 瞧見沈妙的笑容,任婉云更覺刺耳,她疾步上前,揚起巴掌就要打在沈妙臉上。 驚蟄和谷雨想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預料之中的清脆響聲卻并未出現,沈妙用力抓住任婉云的胳膊,手掌堪堪停在她的面前。 “二嬸這般沖動,不知所為何來。雖說你能替爹娘管教我,可不由分說的打人,只怕尋常人家也沒有這個規矩?!彼?。 任婉云萬萬沒料到沈妙竟然會攔住她的巴掌,面前的少女身子纖瘦,握著她的手臂卻疼的很。那個原來最是諾諾,最好哄,最能把握在手心的堂侄女不知什么時候起,竟然也長高了個頭。她不能再用小時候俯視的目光看她,甚至于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這個看起來不眨眼的小賤人暗算。 她不甘心地放下手,咬牙道:“沈妙,別裝傻,清兒的事,是你做的吧?” 如今沈清神志不清,沒辦法知道事情究竟事怎么到這地步的??扇瓮裨埔睬宄?,這事若說是和沈妙沒關系,打死她也不信,不知沈妙是用了什么法子,但是動了沈清,讓沈清變成這樣,她必然不會輕饒! “大jiejie被歹人所害,我也十分遺憾,可是二嬸怎么能懷疑我呢?”沈妙微微一笑:“畢竟若非和大jiejie換了屋子,那今日遇害的人,可就是我了。這么兇險的事情,我可做不來?!?/br> 那今日遇害的人,可就是我了! 不說還好,一說此話,任婉云只覺得腦仁都跳的生疼。她緊緊握住手,眼神就如陰毒的蛇:“那本該就是你承受的,是你讓清兒代你被害了?!?/br> 驚蟄和谷雨見著任婉云如此,心中又驚又怒。驚的是這一向做和善模樣的二夫人撕破了臉皮,竟然如此兇殘,怒的是昨夜要不是沈妙機警,今日就是她們主仆三人沒有好果子吃了??扇瓮裨凭尤贿€怪,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一點臉皮也不要了! “二嬸萬萬不可這么說,這還有佛祖在上呢,”沈妙輕笑一聲,眼波流轉間,眼中仿佛有異樣的光芒:“這世上萬事萬物都是有定論的,昨夜出事的不是我是大jiejie,說不定也是命中注定的。二嬸一不去怪歹人,而不去怪天命,倒來怪我,這是個什么道理?” 任婉云幾乎要被沈妙氣了個人仰馬翻,她冷笑一聲:“你倒是伶牙俐齒,從前是我小看你了?!?/br> “哦,二嬸原來是這般看我的?!鄙蛎畈簧踉谝獾囊恍?。 任婉云瞧著面前的沈妙。素衣少女神態溫和,秀氣的五官初見端倪,已經開始微微褪去原先的青澀,不知什么時候起,那個蠢笨的草包沈妙已然完全不見了。過去的沈妙,在這個人面前,已經找不到一點影子。她在后宅中玩弄權術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栽在一個小姑娘手上,還是用這般慘痛的代價。而沈妙越是裊裊婷婷,就越是提醒著她躺在床上的沈清的悲慘。 “沈妙,若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我也不妨老老實實的告訴你?!比瓮裨仆蝗恢S刺一笑,既然都撕破臉皮了,也不需要做什么慈愛的假面。她道:“你以為這事就這么玩了么,老夫人不會放過你,你二叔也不會放過你,那個人……。也不會放過你。你的下場,必然會比清兒悲慘幾萬倍,你必然會……千人枕萬人騎,永遠淪為上不得臺面的賤人!” “夫人慎言!”驚蟄和谷雨齊齊出聲。這任婉云貴為沈府二夫人,好歹沈貴也是官場眾人,任婉云平日里看著和氣高貴,竟然會說出這般惡毒粗俗的詛咒。便是仇人也不為過,沈妙如今年紀還小,便被這些污言穢語污了耳朵,那還了得? 任婉云似乎這才注意到驚蟄谷雨二人,冷笑一聲:“你連兩個丫鬟都煞費心機的保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保得了她們多久!”說罷,詭異的看了一眼沈妙,轉身拂袖而去。 待任婉云走后,驚蟄和谷雨有些慌張的看向沈妙,谷雨擔憂道:“姑娘,就這么和她撕破臉皮真的好么?” “總歸是要撕破的,就算面上維持的再好,她也不會有絲毫心軟,白費力的事情,還做它干什么?”沈妙道。 后宮的生存之道,若是敵人,在明的,就讓他在明,在暗的,要想辦法讓他在明。她沒心思和任婉云玩一出表面和樂的游戲,這場游戲一開始就是暴風驟雨一般的,任婉云如今已經被她氣的失了神智,接下來會如何,必然是瘋狂地報復。 “可是……待回了府,老夫人必然是偏袒她們的……”驚蟄小聲道。沈老夫人偏愛最偏愛的便是二房,不僅是因為沈貴是沈老夫人親生的,還因為任婉云給沈貴生了兩個兒子。沈元柏不必說了,如今在別地上任的二房長子到了年底,也是要回定京城的。有兩個孫子,沈老夫人怎么不會偏愛二房。 況且任婉云一張嘴把沈老夫人討好的暈頭轉向,待回去后怎么說全是任婉云的主意,誰會相信沈妙的話? “偏袒就偏袒吧,本來也沒指望這些人為我做主?!鄙蛎钚α诵?。 她的笑容落在谷雨眼中,谷雨鼻子一酸,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