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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畫像。……“尚堡主剿匪辛苦了,快些回去休息吧?!睖亓甑?,“其余事情交給本官就好?!?/br>尚云澤點點頭,拉著木青山就往后院走。“等等等等!”木青山趕緊道,“我不能同堡主一起睡?!?/br>此言一出,院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出城剿個匪,怎的回來就要一起睡。這種神一般的狂野進展。溫柳年也用詫異無比的眼神看他。尚云澤似笑非笑看他,“嗯?”木青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我是說,你一個人去睡,我還要同大人一起審案?!?/br>尚云澤道,“哦?!?/br>“師爺若是累了,那便也一道去睡吧?!睖亓旰苁琴N心,“本官一人可以處理?!?/br>越描越黑,木青山很想撞墻。當然,由于對方是個書呆子,所以尚云澤并沒有太過火,最終還是獨自回了后院。那伙土匪被尚云澤揍得不輕,大多奄奄一息,打頭的絡腮胡被木青山踩了一腳,更是至今昏迷未醒。騰云堡的弟子幫忙將他們脫臼的胳膊正了回去,又用繩索捆好,確定不會掙脫傷到人,方才將其交給了溫柳年。“是他?”看清那個絡腮胡的長相后,溫柳年有些意外。“是畫冊上的趙越?!蹦厩嗌降?。“沒錯?!睖亓挈c頭,然后從袖中掏出一瓶清涼藥膏,打開后湊近他的鼻子。絡腮胡眼皮抖了幾下,看樣子像是要醒來。溫柳年將藥膏收回去,然后站起來繞到他身后,猛然吼了一嗓子,“王天虎!”木青山被嚇了一大跳。絡腮胡本能回頭,“誰叫我?”“本官?!睖亓暌荒樛?。絡腮胡晃晃腦袋,總算是清醒了些。“來人!”溫柳年連夜升堂,“大刑伺候!”木青山驚疑,連審都沒有審,怎的就要大刑伺候。絡腮胡也僵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驚恐。“都有什么大刑?”溫柳年問。木青山一愣,“???”“杖責三百!”還未等他回答,溫柳年就已經下令。“是!”衙役虎狼一般上前,將絡腮胡壓在了刑凳上。“且慢且慢!”木青山趕緊制止,杖責三百?!“師爺有何疑問?”溫柳年神情疑惑。“三百?”木青山又確認了一遍。“師爺覺得少?”溫柳年道,“那就五百如何?本官沒什么經驗,師爺莫笑?!?/br>木青山:……溫柳年看他。木青山總算反應過來,然后配合道,“多少也要先審一審的,不然傳出去對大人的官譽也不好?!?/br>“那就姑且審一審吧?!睖亓挈c頭允諾,然后大聲問道,“堂下何人?”絡腮胡咳嗽了一聲,然后氣喘道,“趙越?!?/br>“趙越?!睖亓挈c頭,然后又道,“來人啊,杖責——”“大人!”木青山只好再次出言打斷,“不是這種審法?!?/br>“到底要何時才能杖責?”溫柳年不滿。木青山道,“大人審了,他不招認,或是胡編亂造,方可動刑?!?/br>“但我怎知道他有無胡編亂造?”溫柳年皺眉。“這倒是簡單?!蹦厩嗌降?,“抓回來了一百多人,我們一個個單獨審過去,若是誰的供詞和其余人不同,那便判他說謊,到時候大人想怎么大刑,就怎么大刑,上頭也不會管?!?/br>“師爺高見?!睖亓攴Q贊,然后又問了一遍,“堂下所跪何人?”絡腮胡沉默。“來人,大——”“王天虎!”絡腮胡咬牙。“王天虎?!睖亓昵们米雷?,“先前都做過什么事,一件件自己招出來?!倍笥中Σ[瞇補充,“若是少說一件,那本官就要動大刑了?!?/br>先前木青山也曾陪他一道審過案,不過都是鄉里鄉親的雞毛蒜皮,所以溫柳年也很是和善耐心,還沒有哪次像現在一樣,完全不像讀書人,倒像個……小痞子。木青山覺得自己似乎開始想通,為什么上頭會將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放到這匪患橫生的蒼茫城中。☆、【第7章-謎一般的感覺】油然而生的同情感。在溫大人充滿對“動大刑”渴望的注視之下,王天虎有氣無力交待了所有事情,包括為何會冒充趙越,也一并講了出來。“蒼茫山中還有如此一伙土匪?”溫柳年聞言微微挑眉。“趙越是幾年前才到的蒼茫山?!蓖跆旎⒌?,“蒼茫山中的幫派沒有幾十也有十幾,外頭的人來搶場子,沒人會咽得下這口氣?!?/br>于是在剛開始的幾年里,趙越所占據的朝暮崖上,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生一場惡戰,不過后來卻越來越少,直到最后基本浪靜風平——不為別的,只因趙越打架實在兇狠,手下弟兄個個不要命,身邊還有個功夫出神入化的白衣男子,據說是寨子里的二當家。來蒼茫山中當土匪的,大多是些地痞流氓馬賊惡霸,平時持強凌弱慣了,現在遇到一個比自己還要強的,自然是本能退縮,畢竟誰也不想在此山中送命。但退縮歸退縮,被平白揍得鼻青臉腫,十個人中有九個半都會胸悶,于是在出去城中掃蕩的時候,便都會打著趙越的旗號,直到將他的名頭在城內抹成漆黑,方才覺得自己出了口惡氣。不過就算是這樣,趙越似乎也不以為意,甚至連朝暮崖都很少離開,更莫提是算賬或澄清。手下的一百多弟子亦是安分守己,搞得其余匪幫心中都很納悶,這些人平日里到底是怎么過活的,莫非能不吃不穿?“還有沒有什么,是你知道卻又沒說的?”溫柳年又重重拍了下驚堂木,眼睛不住瞄桌上“執法嚴明”四個簽筒。王天虎絲毫也不懷疑,哪怕自己只是有一點沒說清楚,都會立刻被這個酷愛動大刑的知府打死在堂上。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溫柳年看想師爺。木青山義正詞嚴道,“萬萬不可?!?/br>溫柳年只好遺憾嘆氣,然后道,“來人!”王天虎雙腿一緊,覺得一股熱流奔騰而下。幸好聽到的下一句不是“動大刑”,而是“將他收入監牢”。王天虎覺得,在這種時候,能被收監也算是幸事一件。東方已經漸漸露出魚肚白,木青山將桌上的東西整理好。兩人都沒什么困倦之意,于是索性繼續提審了幾個小嘍羅,發現所言和王天虎相差無幾。都說蒼茫山中匪幫不少,狠角色也有,不過趙越和朝暮崖倒是向來很風平浪靜。“師爺怎么看?”書房內,溫柳年問。“現在證據未明,尚且不好下定論,不過按照審問結果來看,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