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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醉眼朦朧高闊論,好一片盛世之景。 瑟瑟看著眼前鐵畫銀鉤紅牌匾,上書風流萬芳春來樓,瑟瑟不由笑意然然:“這字,這樓,和你一樣張揚的很?!?/br> 祝羽弦不以為意,“我祝家的產業,我親題的匾,不像我還能像白永羲那個無趣的冰塊?” “白永羲?” 畢竟是初來乍到,有些事,有些人,瑟瑟不是很清楚。 祝羽弦垂眸看著眼前只到自己胸前的小姑娘,輕道:“我們進去再說?!?/br> 無論何時,有特權的人在哪里都是被人奉若上賓的,要不然也不會有無數人為了權力這東西前仆后繼死而后已。 坐在春來樓專屬于祝羽弦的最華麗舒適也是視野最開闊的雍疏閣,品嘗著掌柜親自端上的埋了三十年的疏影冽,瑟瑟看著樓下溫香軟玉琴瑟鳴,輕笑:“哪怕是大唐三大風雅之地的七秀坊,我想也不過如此吧。你們祝家當真有錢?!?/br> “祝家再有錢,在江湖如何威勢權重,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呢?!?/br> 手中嵌玉象牙筷翻飛似舞,祝羽弦眼神卻是看著瑟瑟,一瞬不移。 對祝羽弦恍若實質的目光絲毫不在意,瑟瑟手稱香腮,飲著手里美酒,半餉,方道:“這酒好是好,但終究不如我巴蜀五毒的一醉芬?!?/br> “哦,是嗎?” 祝羽弦笑道:“我平生三大愛好,風花雪月詩詞歌賦,搭配設計琳瑯珠寶,剩下的便是那美酒了。如今瑟瑟居然說你家鄉的一醉芬比我祝家傾心釀造的疏影冽還要美味,這不由將我的饞蟲勾起來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和瑟瑟一起去巴蜀好好嘗個鮮?!?/br> 瑟瑟抬頭看著祝羽弦,一雙琳瑯美目中第一次出現了深沉的情緒,然后她輕輕笑了笑,明明是很美麗的笑容,可祝羽弦卻覺得心一揪,因為那里邊蘊藏著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孤寂。 “這個你恐怕要失望了,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該怎么回家?!?/br> 重倒了一杯酒,瑟瑟仰頭一飲而盡,一滴晶瑩剔透的酒液順著弧度優美的下頷滑落,像是一滴淚,“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嗎?我從未刻意隱瞞……南境祝王祝羽弦,十歲登臨家主之位,如此稚齡便能震懾群雄,威赫南境,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會連這個都猜不到?!?/br> 瑟瑟看著已經沒有一絲笑意的祝羽弦,她的嘴角卻掛起了和祝羽弦一般無二的笑意,“你只是在懷疑。祝羽弦,你不相信我?!?/br> 陡然沉靜下來的氣氛,所有的脈脈含情,溫軟柔愛的假面都被瑟瑟絲毫不遲疑的一刀盡數劃破,露出了雪地冰刀,凜凜凄寒。 祝羽弦沉默許久,似乎沒料到瑟瑟可以如此毫不猶豫的將所有的溫柔盡數丟棄,哪怕那是假的。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也不知是對瑟瑟的,還是對自己的,然后他開口道:“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br> 不輕易相信別人,哪怕相信也不會毫無保留,這是十歲的祝羽弦在皚皚白骨,十年黃土中所學會的最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是不是被最后神轉折給驚到了?真以為我老公那么好攻略啊,都是假的啦,當然或許有那么幾分真?畢竟我(女兒)那么蘇,那么可愛!(??????????)啦啦啦 人心吶,終究是最難測,也最難擁有的東西 也不知道我寫出了大家心目中我老公的感覺沒,大家有意見可以提,寶寶會仔細看的╮(‵▽′)╭ ☆、第六章,歲月如刀 第六章,歲月如刀 不是所有的人天生都是一副鐵石心腸。 誰又曾記得如今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祝王祝羽弦,當年不過是跟著母親身后扯著衣角笑得羞怯而靦腆的小小的柔軟的少年。 一夕劇變,至親的鮮血,家族的重任,旁人的覬覦,終將那樣柔軟的少年磨礪成連微笑都成了保護自己最好的面具的男人。 那草長鶯飛,脈脈溫情,伏臥在母親膝頭,聽著泠泠弦音的時光,終是被歲月強壓在心底,只能成為偶爾休憩時的慰藉與思懷。 祝羽弦閉了閉眼,再睜眸時,他依舊是那個強大到無所不能的南境霸者祝羽弦。 他道:“你接近祝王府,接近我,是想讓我幫你找到回家的路?” 瑟瑟毫不猶豫道:“是?!?/br> 這真是直白的誠實的答案。 祝羽弦笑道:“你不怕我不幫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利用我,你還是第一個?!?/br> 瑟瑟有些納悶,她道:“怎么能說利用?我們應該算是互惠互利的關系吧。我說過,在我跟著你的期間,我會保護你,哪怕看樣子你不需要我的保護,但是要是有意外呢。而且你還可以讓我為你做事,當然前提是,這些事是我樂意做的,你不能強迫我。而且如果你惹我生氣了的話……” 故意拉長的語調,瑟瑟眼眸微微瞇起,有危險的光在其中浮動。 “哦?” 祝羽弦支頭,興趣盎然道:“那你要怎樣?” 瑟瑟雙手之頷,對著祝羽弦巧笑嫣然道:“我們巴蜀可有很多可愛的小東西,它們可都是很熱情的哦……” 說完露齒一笑,兩只小虎牙在燈光下白閃閃的。 祝羽弦嘴角一抽,道:“我怎么可能去勉強一位這么可愛的姑娘。不過……” 向后仰倒在雕花椅背上,祝羽弦打開折扇,看著上面畫的疏影橫斜水清淺,笑道:“我總覺得自己有點吃虧?!?/br> “那就沒辦法啦,瑟瑟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唉,看樣子瑟瑟只能再去找別人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像你一樣優秀又有趣,讓瑟瑟還挺喜歡的人呀……畢竟瑟瑟可不是隨意將就的人呢?!?/br> 素手在桌上畫著圈,瑟瑟低眉說著,美目卻是偷偷的瞟著一動不動欣賞著扇子的祝羽弦,似乎扇面的畫比瑟瑟還好看,頓時香腮有些鼓鼓的,大眼睛卻是咕咕嚕嚕轉了一圈,然后又狠狠的嘆口氣道:“可憐瑟瑟已經見過琳瑯美玉,萬一不小心找到了塊頑石,那瑟瑟豈不是太可憐了?!?/br> 說完,似是已經染上了哭腔。 一旁一直靜觀的祝羽弦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嚶嚶假哭,一雙靈動的大眼卻是一下一下偷瞄著自己的瑟瑟,終于還是伸手掐了一把那嫩嫩的像是花瓣的臉,道:“你這小嘴呀,當真讓人又愛又恨……剛才不是還挺厲害的,這就服軟了?” 臉上劃過的帶著薄繭的溫潤弧度,瑟瑟一怔,隨后不服氣道:“什么叫服軟,我這明明說的是實話?!?/br> “哦,是嗎?”指尖輕輕摩擦,似乎剛才留的觸感還在指尖蔓延著,祝羽弦調笑道:“那我當真是謝謝瑟瑟的夸獎了??丛谏@么喜歡我的份上,那我就幫幫你吧。不用太感謝我哦?!?/br> 瑟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