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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提,也指桑罵槐的說我貪墨了你家雞蛋。我當然是不能白吃了你這罵的,自然要跟你辯上一辯,于是便有了因為雞蛋而起的爭執。鄰里為個雞蛋尚且能起爭執,國家則會因為更大的利益常常搓火,譬如你占了我的地,我搶了你的百姓,搓火搓的常了,就打起來了??墒菬o論如何,三個國家的祖宗是一個,怎么打也是斷了骨頭連著筋的,起初鬧鬧也就算了。后來離國的國主斷子絕孫了,按照另外兩個國家的意思,離國和齊國元國是一個祖宗,自然要在元國和齊國的后人里過繼一個孩子做國主,齊國和元國便在這事上起了爭執,爭執到最后,便打了起來。三個國家,兩個打了起來,剩下那個沒有國主,于是便有人趁亂揭竿而起。再后來,這三個國家都換了新國主,把那老國主留下的兒孫趕跑了。自從血月事件出現后,便開始出現亂象,地震和各樣的災害連年不斷,百姓過的水深火熱,后來便有人揭竿而起了,這其中便有那年逃跑的老國主的后人。這亂象在血月出現后的半年便開始了,揭竿而起的反賊先是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起事,后來迫不得已換了國師??墒悄欠促\還是不能善罷甘休,他們起兵一回不容易,哪能那么容易就散了?反賊們被朝廷的征討大將軍打的七零八落,后來便逃進深山,時不常的出來鬧騰鬧騰,就這樣打打停停。朝廷打的時候他們躲起來了,朝庭收兵后,他們就出來鬧騰。端的是個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好計謀,把個朝廷弄的煩不勝煩。三月三日上巳節,也是女兒節,王母娘娘的生辰,自古便有“三月重三日,千春續萬春”的詩句。雖然有叛軍常常出其不意的襲擾,但是到了這一日,還是很熱鬧的,無論是青年和老人都要出門踏青游玩,可謂是萬人空巷,或登高或做詩會,朝廷為了保護百姓的安全,各地也都加強了防護。離國皇城外的離水河,水面平闊,清澈見底,船只往來不絕。各種花船畫舫的在河道里緩慢游蕩,船上的絲竹聲伴著女子的嬌笑在河上傳播開去。河邊也人滿為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在河邊戲水,有文士模樣的人在河邊的亭子里舉行詩會,玩曲水流觴這樣高雅的情調。也有富人家舉家出游,在河邊用布圍了帳子,在地上鋪了上好的毯子,圍坐一起,擺上美酒吃食,一家子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嬉鬧。條件不好的便有條件不好的方式,他們三五個聚在一起,并不圍上,只席地而坐,卻令小童弄了小爐子燒水烹茶,卻又是另一番景象。有腦子活絡的小販,早早的在離水河邊占了地方,擺上攤子,賣些酒水吃食,卻也引了許多人來買,熱鬧的很。兩個長相俊美的人坐在一處涼亭里喝茶,周圍三三兩兩看熱鬧的人不時的張望,這兩人長的太過俊美,惹的人移不開眼,卻又不敢上去搭話,只是遠遠的瞧著。這倆人長的一模一樣,舉手投足無不優雅,若是細看,便能看出倆人的氣質不同,一個面目冷清,另一個則是臉上帶著笑,很能接近的樣子。一個人道:“妖尊出世的消息可發出去了?”另一個道:“自然是發出去了。神殿在萬骷山出,萬妖臣服,這次出來定要跟修真門派要個說法?!?/br>“嗯,就看這回百恒的表現了?!?/br>“好,那就先找到百越再說?!?/br>這倆人自然是在百斛和二十四,他們把萬骷山上的事安排妥當了下山來找百越。二十四喝了一口茶問道:“可是在這里?”百斛笑笑,并不答話,只是喝茶。二十四盯著百斛,百斛見他目光哀怨,笑笑道:“你竟不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二十四心頭一震,忙斂氣凝神,只一會兒,他的臉上的笑便更盛了。離水河邊的千人聚會中有倆個人,如許多人一樣,地上鋪著華美的毯子,擺了個小幾,桌子上置各種吃食,細看之下就能發現,這都是離國各地的小吃食,也難為他們置備的這樣齊全。那桌旁坐著個少年和一個年輕姑娘。那少年正吃的一臉興奮。旁邊坐著的姑娘看著旁邊三五成群的人,笑道:“今日這里真是熱鬧?!?/br>那少年嘴里塞的滿滿的,含含糊糊的點頭道:“今日是上巳節,也是女兒節,城里萬人空巷,聽說就連皇帝也出來了,所以熱鬧?!?/br>那姑娘一臉艷羨道:“還是凡間好??!”這兩個人就是翹萬骷山跑了的百越和逐惠,倆人自萬骷山出來一直是邊走邊玩,和凡人一樣,并沒有動用法術。前日到了離都,聽說今日是上巳節,也高興的備好吃食一起來湊熱鬧。百越依舊是少年模樣,頭上戴了頂淺青的紗帽,身上是繡了竹葉的淺紅長衫,外罩淺色紗衣,足上是一雙粉底皂靴,那淺嫩的顏色配上他俊俏的眉眼,白嫩的皮膚,怎么看都是一個養的很好的小公子,并沒有半點妖精的模樣。他吃的高興,眼睛也沒閑著,一雙鳳眼滴溜溜的看著那些在尋歡作樂的人們。滿意的咽下嘴里的吃食,接過逐惠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大口,這才笑道:“你跟我出來是來著了,在家里哪有這樣的好熱鬧瞧!”逐惠跟他出來這些日子常聽他這話,當下笑道:“謝謝公子爺啦!”百越又挑了個點心,咬著在嘴里含糊道:“別謝了,你這是慧眼識珠,百恒那個沒良心的,居然敢拒絕我,哼!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逐惠見他說的老氣橫秋的,笑問:“應了哪句老話?”“男人靠得住,母豬也上樹!”百越恨恨的說了出來“噗”“噗”此言一出,笑噴了旁邊的人。他們這位置算是中間,周圍三五成群的坐了好些踏青的人,百越說話也沒刻意的壓低聲音,是以旁邊的人聽的清清楚楚。那發笑的人便是他左邊的一位仁兄,他端著酒杯正尋思一句詩文,卻讓百越這一句話給笑沒有了。百越聽他笑的噴了酒,看了那人一眼問逐惠:“他笑個什么勁?”逐惠在萬骷山上呆了二十年,由修士帶大,那修士在上萬骷山之前也在山門里長大,對于凡人的事也是個半吊子,一個半吊子教另一個半吊子,那就有的好看了。即便如此,逐惠這個半半吊子還是聽出了那人笑的含義。逐惠這個在妖堆里長大的姑娘自然是個直性人,聽了百越的話自然而然的答道:“他是在嘲笑我們?!?/br>那旁邊笑噴了的仁兄直愣愣的看著這個長的溫柔婉約的姑娘,說話婉轉動聽,如黃鸝鳴唱,可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婉轉,那真是胡同里攆兔子,直來直去。他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