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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娃娃,軟軟的,手指戳上去感覺很好??墒撬娴臎]有使勁戳他,跟戳別的娃娃一樣,只是輕輕的戳了戳,他怎么能哭的那么大聲,那個娃娃還笑話他,百雉也不信他。這真是,真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情緒,只是心里悶悶的,很憋屈。在崖邊坐了一會兒,便回自己的洞里了。百雉來找他的時候他在崖邊,等他回去的時候百雉已經去崖邊找了,倆人正好錯過了。百越回了山洞,仰躺在百雉給他弄的玉石床上,這張床上有個小型聚靈陣,躺在上面能加速修行,百越很快沉入到修煉中去了。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一聲細微的響動,在修煉中醒來,黑洞洞的山洞里,就他一個人,他忽然感覺有些孤獨,以前都是二十陪他的,最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自打那孩子來了以后就不見了他的影蹤。響聲就在耳邊,他順著響聲向洞里走去,若是百雉在一定會驚奇,因為他走路一絲聲息也沒有,就像是骨頭踩在了棉花上而不是堅硬的巖石。百越那黑洞洞的眼窩子里忽然現出了點點藍光,那是洞深處反射進來的,百越一直走到了那藍光跟前,他的心跳的歡快,咚咚的失去了規律。心里隱隱覺得這個藍光跟自己有莫大的關系。到了近前,他看見那是一對藍幽幽的珠子,伸出白骨爪子,就要去抓那珠子,只聽“唿”的一聲,那珠子飛上了洞頂。百越是具白骨,不會跳高,看著洞頂的珠子來回飛舞,他有些為難,摸著腦袋想著怎么辦,試著跳了一下,卻甩掉了腿骨。安上腿骨想了一會兒,出去找根樹枝,興沖沖的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基于奴家是個蛇精病,文的風格可能多變,但是這回奴是有大綱的,不會爛尾的,相信奴。☆、十年整但有白骨化成形百越找回樹枝,可是那珠子已然不見,他傻眼了,“咔咔”轉著骷髏頭在洞里尋找。一會兒他的眼窩子里又出現兩點藍光,那珠子竟滾落在一個角落里。百越咧嘴笑了,小心的趴下,伸手去夠那珠子,那珠子一滾,便消失了。百越急了,趴在那里仔細的找,一點點摳著地上的巖石,摳的“咔咔”做響。朦朧間,百越看見兩點亮光在縫隙里傳了過來,他高興的將手指□□了縫隙里。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力氣,只是這一下真的很大,那縫隙“嚓”的裂開,百越躲閃不及掉落下去?;琶﹂g,他沒忘了將那珠子抓在手里。那珠子入了手,他沒來得及看,直接放進了眼窩子里,他覺得那珠子就應該放在那里。隨即他也跟著那些碎石直直的向下落去。百越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一陣沁心的冰涼過后,眼前不再迷蒙,不再靠氣息辨認事物,他的眼前是清晰的石壁,飛速下落的沙石,紛飛的塵土。百越駭然,忘了自己還在下墜,使勁的看著眼前,沒錯,他看清楚了,以前看東西是灰蒙蒙的,現在很清晰,這個珠子是眼睛,他的眼睛。百越在驚喜中墜落,只聽的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他落在了地上,骨頭散落一地,混在了碎石土屑中間,他忽然有個念頭,自己還好是副骨頭架子!百越最近總有許多念頭不知從何而來,比如看見百虎他們的時候他覺得很親近,想摸摸白虎的頭,他覺得白虎的毛一定是柔軟光滑的,他好像經常做這樣的事,可是他忘了什么時候做過。看見百斛和二十四的時候他很想去逗他們,他覺得百斛和二十四生氣的樣子一定很可愛。看見白蛇他有種冰涼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在骨子里生出來的,他喜歡聽百雉嘰嘰喳喳的說話,喜歡看她噴火的樣子,可是那只雞怎么會噴火吶?他想不通。他喜歡坐在老龜的背上跟他絮叨些事,商量著什么,仿佛這些很自然,他不知道這是怎么了。百越用意念在亂石堆里找出了自己的骨頭,手骨腿骨肋骨一根根的接好,最后把頭骨安上……百越把自己弄齊全后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他很滿意這樣的成績,他第一次學會組裝自己的時候用了幾年來著?五十年還是一百年?他已經忘了,或者是他根本就沒記住。裝好后,他站起來看著自己滿意的點頭,嗯,很好。遠遠的望見一個洞口,一頭鉆了進去。現在的百越目力極好,心情帶著也不錯,他“咔噠咔噠”的走著,看向左右,忽然覺得這里很熟悉,越往前走越熟悉,他微微愣住。長長的甬道通向遠方,黑黝黝的看不見盡頭,甬道的兩旁都是和他一樣的,……森森白骨。好像是有人專門擺好一樣,一具挨著一具立在那里,站的整整齊齊,就像是隨時待命的士兵,只在等待他們的將軍發令。百越伸手摸向那些白骨,心里忽然很難受,藍珠子上蒙上一層水霧,他靜靜的走著,一個個的摸過去。白骨林立,不見盡頭,這是由多少人的尸骨堆積而成?成千上萬,不能計數。又是什么人將他們放在了此處,他們到底是誰?百越的心揪在一起,不停的發問。忽然,他疾步走了起來,腳下咔咔作響,手摸向每一具白骨。走了不知多久,摸了不知多少具,他隱隱有個念頭,這里頭有個人很重要,他要找到他的骨骼。找啊找,遍尋不見,靠意念也感覺不到,他失望之極,一屁股坐了地上,“嘩啦”一聲,散做一堆白骨。唯有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著,那藍幽幽的眼珠轉了幾下,靜靜的停了下來,那珠子的周圍似有一汪清水在閃動。遠古的號角沉重而哀傷,眼前是個戰場,光怪陸離的影像在不停的晃動:一只白虎飛縱而起,撲向一個眼睛血紅的暗影,“咔嚓”一聲,那暗影的脖子被咬斷,虎爪對著心臟處拍上去,一把將心掏了出來,那暗影甚至來不及叫一聲。一條青龍將兩個紅眼的暗影纏在了一處,狠狠的絞殺。俯沖而下的朱雀嘴里噴薄著烈焰,瞬間便是一片火海,哀嚎不斷。一只碩大的烏龜緩慢的移動,所過披靡,身后留下一片齏粉……血腥的戰場上,人也變成了修羅,一輪皓月在空中散發著幽冷的光芒,照在時急時緩的血溪之上,生命已消逝的太多,血已成河。一桿獵獵的白龍旗下,挺立著一個男子,挺拔修長,著一襲白衣,面如冠玉,眉似飛劍,一雙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見底,殷紅的唇緊抿,看不出他的情緒。那雪白的衣上,不見一絲血漬,他倒背著手,就像是在閑庭散步,欣賞著庭前的繁花,而不是面對著猙獰的戰場,血腥的死尸。對面一桿黑龍旗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瞇著血色的雙瞳笑道:“白澤,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