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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醒!知道我是誰嗎?”秦懷臻蹲下身晃著晏清的肩膀,皺著眉吼道。晏清有些不知所措,說道:“你是....秦懷臻?”秦懷臻聽后嘆了口氣,剛想要說什么的時候,晏清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瞬間逃離秦懷臻的控制,拔起背上的劍就往前面沖去,劍鋒正對著許容舟。許容舟起身就準備往后躲,卻撞到了旁邊的新郎,他將匕首反拿著,刀刃朝上,許容舟的手臂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嘶?!痹S容舟皺著眉,看著自己的血rou往外兩邊翻。可下一刻他來不及喊痛,眼前的金發男人滿臉居高臨下,一種獵物盡為囊中之物的表情。許容舟不由得閉上雙眼,蒼白的額下是逐漸撫平接受的眉。過了許久。“抱歉啊,你能給我們找個住的地兒嗎?可能之前的客棧是住不得了?!鼻貞颜榈纳裆行擂?,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許容舟漸漸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除了手上的那道刀口,未添新傷。秦懷臻突然生出個古怪的主意,沖到那邊的人群中,有的人其實已經拿起武器防身,看見有人朝他們走來,繃緊的弦瞬間崩斷,不由自主的主動進攻。秦懷臻什么也沒說,只是閉著眼睛,感覺身體一傾,他嘴角上揚,得逞了得逞了,秦懷臻默默地想。眼前的晏清還在喘氣,把劍丟在了一旁,眼睛恢復了些神色,雙手將秦懷臻橫抱起,小聲地說。“你沒事吧?!?/br>“白天的時候,我們去了哪里?”秦懷臻突然問。“我們去看了別人的婚禮,還去看了許容舟妻子的棺槨?!标糖尻愂鲋?。秦懷臻聽后滿意地點點頭,單手挎著晏清的肩,鼻尖靠得很近輕聲說:“都記得清清楚楚啊,看來你晚上不僅有意識,還如此大膽?!?/br>“這是第一次?!?/br>“哦,你說是就是吧?!鼻貞颜楹敛辉谝獾卣f道,只是嘴角的笑意始終掛在臉上。“二位,請隨我來,寒舍還有間空房?!痹S容舟扯下身上的布條將刀口裹著,上面立刻泛出了血暈,他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笑容。“走吧?!鼻貞颜閺年糖迳砩咸?。第69章誤亂【安城】快要到黎明的時候,安城稍微收走了清晨的涼爽,地上的灰塵因為人們晚上的休息而變得肆意起來。老人瞇著眼睛從木門里出,微微顫顫地拿起旁邊的掃帚,地上陸續發出摩擦聲,四周早起的老人都出來了,勾著腰開始為一天的瑣事做準備。緊閉的城門不知為何,此時響起了陸陸續續的吱呀作響的聲音。一位老人稍稍往前抬頭看著,渾濁模糊的視線一覽無獲,只看見城門上的士兵背朝著自己,手拿冷槍,上面的冠毛隨著風麻木地飄起。“砰砰砰?!背情T傳來了敲門聲。半數的人都聽見了,大家紛紛圍了過去,附耳到墻上的為多數。城門上的士兵卻紋絲不動。突然有一個黑影被拋起,墜落到地上,許多虛瞇著眼睛的老人微微睜開,吃力地往前靠去。面前是個身如軟泥的尸體,黑發散落在地,一身紫衣,上面歪歪扭扭地縫上了個秦字。“我要出去辦會兒事?!鼻貥愤h穿起衣服準備往門外走。“哦?!鼻胤蛉俗诘首由峡粗巴鈬@氣。“不開心嗎?”秦樂遠轉身問道,有些擔心地走到她面前坐下。“我兒還有多久才能回來?!鼻胤蛉苏f道。“夫人別擔心,他三月后就能平安歸來了,現在時間已經將近過半?!鼻貥愤h安撫地說道。“他可不笨,只要不動歪腦筋老老實實地走完路程,就不會有任何麻煩,再怎么說,他也是我秦樂遠的兒子?!鼻貥愤h半開玩笑似的說,用手揉著秦夫人的碎發。“我不是很信?!鼻胤蛉硕⒅矍暗哪腥?,他這幾天經常會在旁邊的書房舉燈熬夜,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嗯,讓我想想,你要怎樣才肯相信?!鼻貥愤h撫過她的臉龐,故作思考。“夫人將軍不好了!”一個侍女突然跑進來,還喘著氣。“怎么了?”秦夫人突然心一緊,拴著的全是秦懷臻的事。“他們....在城墻邊看見...秦公子的尸體....”侍女有些不忍地說道。秦夫人突然懵了,下一個動作就是站起來往前跑,她的心被噬去,只剩下空落落的疼痛。秦樂遠想也沒想一把將秦夫人抱住,她的力氣前所未有地變大,眼圈泛紅,幾乎是同時嗓子發出了嘶吼。“放開我!”秦夫人叫著。秦樂遠沒有說話,而是雙手將秦夫人扣住,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將她放在腿上,閉著眼睛把下頜放在秦夫人的頭頂。無論秦夫人怎樣的踢打都無動于衷,最后她安靜下來。秦夫人開始不再掙扎,眼淚如灌海涌起般地掉落,她倔強地咬著牙,發出了難以遏制地嗚咽。“夫人,別哭了?!鼻貥愤h的聲音很冷。秦夫人沒有止住淚水,像是虛脫了般,臉上的汗和淚將頭發死死黏住。此時,秦樂遠的神色很冷,眼眸里因為寒冷而變淡疏離,他稍稍將手放在秦夫人的下頜滑動,把秦夫人的頭發順了順,用手輕輕往上揚遮住了她的雙眼。低垂眼睫。門外劍鞘出,一個身上滿是烙印傷疤的男人沖出,對著就向侍女的腰部沖去,劍不偏倚地正中刺入,侍女失力地倒在地上。劍尖直接穿破了她的腰身,刺到了地上,劍翹起了泛白的石灰,生出長長的間隙,隨即鮮血滲出染紅了裂痕。“你怎么...知道...”侍女伸出手,看著自己布滿血漿的手。“你們的伎倆真是低劣?!鼻貥愤h甩出一句話,將秦夫人摟得緊了些,身前的秦夫人早已暈厥過去,眼睛上還滿是眼淚折騰過的痕跡,弄得秦樂遠的神色增了幾分戾氣。“求求你,被殺我....別殺我...”侍女開始求饒道。秦樂遠將秦夫人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胡床上,轉身在銅盆里扭好布巾,輕輕給她擦拭,她因為哭得太厲害已經開始嗆嗝。秦樂遠弄完后站起來,俯視著眼前泣不成聲的女人對外面的侍衛說道:“袁術,你們真是什么人都往里面放?!?/br>“抱歉將軍,這個丫鬟實在臉熟我們也沒多在意?!?/br>“如果我的夫人受傷了,你們也用這個來糊弄我?”秦樂遠盯著他們,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男人好像明白了這話的意思,自己跪下來將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先別著急死,出去辦件事?!?/br>“將軍請講?!蹦腥说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