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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要后悔?”秦懷臻沒好氣地回道,還沒有開始說下言,晏清就俯身盯著秦懷臻,手同時快速拆解著秦懷臻的衣服。無聲的一段時間,最為忍耐不住。晏清吻了下去,就在秦懷臻無可奈何只好閉眼接受時,這個吻變得霸道起來,加重咬力帶了一股鐵銹般的腥氣。秦懷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從心底里升上來。心不從力這個詞到底在他的身上活了多久,荊棘劃破皮膚的那一刻,其實是癢痛酥癢想要再次嘗試的欲望。指尖以嵌進皮膚為目的試探著留下了紅印,無限的饑渴從心底迸發。汗雨如揮,就算是普通的動作都會激起已經能成為多余的情愫,這不是一場同女人之間的柔細,整個過程都是粗糙的,簡單的,甚至是意識模糊的,都是無限渴求的。“還敢不敢再來妓院,找其他人?”晏清問。秦懷臻有些頭暈,皺著眉,自己的全身都是發紅的吻痕,也不知道自己聽到的是什么,手還沒抓穩,順著晶瑩的汗珠劃下,躺到了地上,看著晏清。“你說什么?”秦懷臻話語落,感覺到一陣生疼。“沒聽見我說的話,那我待會再問?!标糖逭f道,他的聲音雖然是冷的,但總歸有細微的顫抖。他望著天空的皎月,又看著河池被菡萏遮在后面的茭白,再抬頭看向晏清。“不會找別人了,再也不會了?!鼻貞颜樾χf。第64章無此事件在推進的時候,當事人總是覺得時間很慢長,但如果以看書人的姿態來講,一樁法事,不過千鈞一發后的人頭落地。一宿情愫,也不過是黃皮紙里的春宵,小販眼睛里的茅廁應急。可對于秦懷臻而言,不僅僅是那么簡單,遙望昔日戰火也不過是一筆墨字,而今夜的良宵,可是分秒綿長,無此枯燥。晏清就像那些人口中訴說的一樣,變成了失了心的瘋子。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衣服形如虛設,潔白的肌膚顯露在外,秦懷臻就這樣看著眼前的人,眼神變得迷離起來。撫開身上的衣裳扔了出去,捆好的發帶也被燎火燒斷了開,晏清的雙手撐在草坪上,猛地吻下去,嘴中間的繩子仿佛就像個障礙,阻滯了熾熱的交纏。秦懷臻伸出手,摸著冰冷的汗珠,他凸顯不平的曲線都用手指去勾勒。起初的疼痛在看到他霧蒙無措的臉上,恍然間全然消失,可又在下一秒他又會露出得意的神情,舔了舔紅唇間的一顆尖牙。沾滿雨霧的夜,被黑云稍稍模糊了月。兩人就這么,一夜。醒來時,已經是白日,他們就這樣躺在客棧的胡床上。【靈臺縣】“簡直不敢相信......”秦懷臻坐在椅子上撐著頭,看著碗里冒煙的豆漿,上面還飄得有兩顆油珠。現在他的心情真可謂說是被人拋上了天,然后再以為會被重重跌回地面時,又被拋了上去,如此反復,在絕望的邊緣無所適從。晏清坐在凳子上,桌上還擺放著兩只鮮紅色的布老虎,他手里也還拿著兩只,低下頭一本正經地對手里的布老虎說。“我跟你們說,你們千萬不可以去招惹那兩只!一定要等你們長大了才行!”晏清原本冷清疏離,不近人情的聲音說起這般話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一大早店家看見這一幕就笑瞇瞇地為秦懷臻他們提供包房,以免嚇到別人。晏清將耳朵貼近兩只老虎,好像聽到了什么忙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很生氣,我也討厭別人拿走屬于我自己的東西?!?/br>秦懷臻抬起頭來看著晏清,從剛才起他就一臉傻帽樣,實在難得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晏清看見秦懷臻笑了,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對著兩只老虎說:“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耐心,你看我長大了,就可以去守護自己的重要的東西了?!标糖暹呎f邊用修長的兩根手指,將老虎的頭撇過來面向秦懷臻。“好了,小孩,你能吃完飯再去玩兒嗎?”秦懷臻拿著木筷遞給晏清。“噓!你們不要吵了!我回來再跟你們說?!?/br>晏清將手指放在唇上,皺眉訓完了自己手上的玩偶后乖乖拿起筷子,瞟了一眼秦懷臻后低頭。秦懷臻有些無奈,起來時人就不見了,到了樓下才發現這個人買了一大堆玩偶在那里擺兵布陣,可能是傻了。他也試圖去叫醒這個人,可每次的結果都不盡人意。就一晚上至于嗎?秦懷臻想,這還能瘋了不成?門外突然傳來一陣sao動,動靜大到連包房內都能聽見。忽然門打開了。又是那個給他送錢的人。“怎么,看見錢不夠了,又來了?”秦懷臻撐著頭。“上次來時太過匆忙,魯莽行事,令公子見笑了?!蹦腥诵α艘幌?,繼續說道。“還沒自介就離去,鄙人姓許名容舟,是這里的相丞,為縣大人處理靈臺縣的要理事物,近日秦公子到訪,縣大人還沒來得及好好款待,不知道公子能否隨我一同前去?”許容舟畢恭畢敬地講道。秦懷臻見他的態度比上次好了太多,要是自己不去,這個人怕是交不了差,想著就當一回好人吧,站起來說:“那就勞煩帶路?!?/br>晏清見狀眼睛一抬,目不轉睛地盯向許容舟,他見狀也沒多大反應,還是回復了一個淡笑。“昨日招待不周,靈臺縣的大家都是很歡迎外客的,只是昨日還未來得及多做準備,還望二位公子莫怪?!痹S容舟說罷便轉身離去。是啊,還未來得及做準備。從秦懷臻與晏清二人走出去開始,就有諸多不順。不過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舒服。走出去的時候,每個人都對他們二人避開前行,但總覺得有些奇怪,他們的神情就像被統一雕刻一般,十分古怪。在秦懷臻每一次轉身的余光里都會看到,他們轉瞬即逝的陰險。但對于許容舟,他們總是點頭頷首,像對于自己的陣營般露出微笑。“公子不用心存芥蒂,他們只是對新來的人不太適應?!?/br>“可前幾天并不如此?!?/br>秦懷臻說完后看見春樓的門還開著,里面都是昨天晏清的作品,門口站著一個衣衫不整,嘴角帶血涎的女人,她的頭發懸掛在肩上,胸口上還刺著繡花,就這樣直楞楞地盯著他們,而后被一只手拖了回去。“那就不得而知了?!痹S容舟簡單回答后,再也沒做過多解釋。突然有一個小孩兒跑過來,跑到了許容舟的身前,他眼里的神色突然柔了幾分,蹲下將她抱起,說著:“今天要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