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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的銀票,往剛剛準備好的十個形如棺材的箱子里扔去。徐芊開始混身發抖,秦懷臻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的表情,真是奇怪,今年總是遇到個好多個第一次。扔完之后,又全部返回到剛才的地方。直到黑袍人將手放下,從腰間掏出一把刀,徑直走向凳子上的徐芊,此時她眼神空洞,像極了秦懷臻在大廳里看到的那幅畫。突然不知為何,有幾句熟悉的話浮現在秦懷臻的腦袋里,他甚至看見了當時晏清邊解釋邊斜看他的情形。“你會相信的,你看見的一切絕非虛然,公主把她的內臟耷拉在地上連成一條通往我們的極樂之路?!?/br>這不是墓碑上的話嗎?難道是某種提示?秦懷臻繼續看著,那人用刀挑破了徐芊的肩袖,露出了潔白的皮膚。“秦懷臻小心!”不知道又從哪里傳來了聲音,當秦懷臻反應過來時,何啟正站在門口吼道,他的嘴角還凝著血塊,看見秦懷臻詫異的樣子露出滿意神色。秦懷臻當機立斷想要去找楚約辰,可楚約辰只是回了一個眼神,意思叫他快跑,秦懷臻咬咬牙也沒多想,開窗縱深跳下。“哈哈哈哈!”何啟在門口大笑著,手還扶著門框的銅鏈。“你們不是要跟我搶大頭嗎,我他媽讓你們也得不到!”何啟笑道。“刷!”一聲悶響。金屬穿破血rou的聲音,何啟雙眼一瞪隨即倒地,楚約辰抿嘴看著門外,里面的人并沒有進來,而是周圍成條塊的墻,一點一點地散落,露出來近二十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好像從未離開過。可能從剛才起,他們進這個屋子時,這群人就已經在死死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楚約辰想到這兒,不由得臉上發麻,隨即他感受到頭頂蓋來一張大網。“哎,秦懷臻,后面的就要看你的了?!背s辰嘆氣說道,看著還在沉睡的晏清。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謝謝你一直看到這里??!這是我每隔一段時間的不定期的閑話,可能會碎碎念,直接跳過就好了!第42章前路【梯城】秦懷臻一躍而出,抓牢旁邊的石巖,整個人半懸空著,他望向下邊,他所在的位置離地面相差不遠,現在以他的體質攀上去是不可能的了,再者上面應該也沒出路,徒徒浪費體力罷了。秦懷臻咬牙往下跳,懸空感瞬間騰上他的心扉,他盡量保持平衡,在腳著地時,雙手撐上。這種扎實的沉重,在他的肩背最先感到,他不由得往下墜了墜身子。他抬頭看向對面,儀式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不過秦懷臻覺得很奇怪,因為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并不是徐芊啊。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可能的事,除非是自己瞎了眼。這個女人雖是紫衣,但面目相貌卻與徐芊絕無相同之處。秦懷臻站起來,拍掉手上的灰塵繼續看著。黑袍舉起手中的刀子,女人空洞發顫的眼神盯著刀尖,她蒼白的臉上劃過一道淚痕。輕輕舉起刀又輕輕放下,像是在切割一個精細的物件兒,又類似于中秋時節,孩童競猜哪塊月餅是雙黃時揭曉答案的緩慢,有著強烈到幾乎噴涌而出的興奮與求勝欲,但卻又用盡全身的力氣抑制住。她就像個皮rou柔糯的湯包,放在一個富貴人家跟前的瓷碗里,他不像那些攤鋪里為了趕時辰而粗魯行事的人,用泛黃的牙口咬下去,湯汁四濺。他學著西洋人的樣子拿起刀叉,一層一層地劃開面皮兒,待見著汁了,將湯包輕輕翻個面倒出來,許多人看見就受不住了,搓著手想來品嘗品嘗,可人家好歹也是富貴主兒,怎會讓你去胡來?敢亂闖的,扣去他的銀票,殺了剮了便是。見他們都不敢動,他就將就起勺子,合著外皮兒舀著送進口中,反復地咀嚼,一口一口地享受這個美味。待到后面,仰頭喝盡湯汁,碗里的湯包也不復存在,賣家賺得銅板,也獲取了賞識,比那些個湯汁橫飆的粗魯人士,要顯得上乘得多。黑袍人分好里邊的五臟六腑后,女人早已是一張空蕩的皮囊,耷拉在地上。他扯下黑色手套,把手舉起。其余同他裝扮的人,收到指示后打開另一個木箱,里面裝滿了棉花,每個人都走上前,不敢亂動,依次拿起大小不一的棉花向這邊走來。秦懷臻躲在角落里看著這一切,就這么結束了,好像是理所應當,自己也沒多大的感覺,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怎樣能救出楚約辰他們。死個人,又能怎么樣?不痛不癢,司空見慣這兩個詞逐漸浮上心頭。就在秦懷臻低頭思慮時,他隱約看見一個黑影閃過,抬眼時大半部分已經在墻角的陰影下褪去,倒像一只靈活的兔子。跟去嗎?就在秦懷臻躊躇之際,影子好像刻意誘導一般,再一次從秦懷臻的視線閃過。秦懷臻突然勾起嘴角,并沒有跟上去,而是轉過身看接下來的狀況。所有拿著棉花的人依次往大門走去,與之對應的是一群提著箱子走出來的人,是秦懷臻和楚約辰剛剛在房室里看見的那群人,說不定當時看見的人也躺在里頭。他們將木箱抬進樹林里就不見蹤影,大概路途遙遠來不及返還。不過,這里說不定也是一條出路,不管去了哪里,掙脫他們逃走不就好了?秦懷臻琢磨著。“啪嗒?!?/br>一聲脆響從秦懷臻的耳后傳來,像是手掌在沾滿水時在墻上拍打,隨著力度的加重,可以明顯聽出。后面那個矮個的小家伙有些不耐煩了。“那就隨你的意,跟你走罷?!鼻貞颜檗D過去,幾近飛快疾跑,讓他都有些質疑,自己是不是太不把身體抱恙這四個字當回事兒。算了,別放過任何線索就行。秦懷臻睜大眼睛跟隨著這個影子,看似是個孩童,可沒想到能跑這么快。這是條狹窄筆直的巷道,摒棄剛才近似于西洋的風格,變成了安城最常見,酒館后的渣滓巷。秦懷臻絲毫不放松警惕,狹窄的道路使他不得不半身貼在墻上行動,墻上的尖石不斷地磨刮他的衣裳,時而傳來刺痛,但他絲毫不在意。可能用酣暢淋漓來說會好些,好久沒有這樣跑過了,病蔫兒的樣子一點也不適合他。影子在第一個巷道拐了個彎,秦懷臻絲毫不怠慢,以手撐墻借力,也跟著轉彎。這是第二個巷道了,也不知道這個小東西要去哪里。等等。巷道?第二個了?秦懷臻心里升起疑惑。會不會有第三個?一只無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