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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桌身又鉆著參差不齊的小孔,最大的不過拇指一般大。他從眼中探出去,看見獄卒將一個男人綁了進來,他身高八尺,長相可稱狷秀。關舜看到眼前這個人不自覺地嘴角上揚,示意下面那個男孩走向前去。“如此這般說來,你可是只愛女人?”關舜面相麻木,但嘴角還在不自覺地抽動,看著眼下這個無所謂的男人。“你用不著知道那么多,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蹦腥死浔卣f,余光里他看見下面那個男孩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便覺得很可笑。你不過是我的復刻品,誰給你的資格難過?關舜想著。“放箭?!?/br>關舜說著站起來,拿起了桌子上的木杯放在面前搖了搖,露出一抹邪笑,慢慢抿盡。“這次的男人真是討人嫌?!标P舜自嘲地放下杯子。“也是,寵物的朋友,能好的了哪去?!?/br>良久,關舜又走到石桌口看著下面的情景,滿地都是黑箭,但卻沒有任何人影更別提血跡了,他看見秦懷臻從旁邊走出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你還沒死?”關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托你的福,命大?!?/br>秦懷臻一轉身就往這邊看過來,正中看見了關舜所在的孔。關舜覺得臉有些麻,他剛剛算是看見了自己嗎?正想著他轉過身來。楚王就站在他的身后,眼神冰冷,當即就給了他一個巴掌,不重不輕,但對于從未被這樣對待的關舜來說卻是愕然的。他捂著臉看著楚王,沒有出聲,楚王的手還在發抖,臉不自主地抽動了一下,立馬恢復了冰冷的神色說道:“把他放出來?!?/br>“為什么?”關舜望著楚王,眼底充滿了凄涼。“不是所有人,你都可以捉弄?!背鹾唵蔚卣f了一句。關舜知道這樣繼續問下去也沒有結果,趕緊爬起來沖到那邊,抑制住自己的哽咽換了個聲音說道:“把他綁下去?!?/br>關舜見兩個獄卒把秦懷臻綁走后,用手抹去眼角的淚花轉身往前走,沒想到楚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抱了起來。關舜的眼睛泛紅,賭氣般地說道:“你滿意了,我可以走了吧?”楚王看著這個哭紅鼻子的人有些心疼,輕輕地吻了下去,對著他的耳邊說道:“對不起,別難過了?!?/br>關舜聽到后減緩了抽泣,看著眼前這個眼神真摯的男人xiele氣,雙手環著他的脖頸把整個頭埋了下去。楚王見狀,抱著他轉身往上走。【安城·郊外·地下】秦懷臻將板凳甩在一邊,皺著眉,他想起在石廊里見到的那些男人,再聯想到被子里的東西就覺得惡心不已。正當秦懷臻想要走過來時,晏清朝他搖了搖手,示意他站在那里別動。“哐當”一聲脆響。旁邊的房子開了門,又輕輕地合上,晏清往旁邊移了一步,避開窗戶的光,秦懷臻見此也輕躍過來,躲在門后與晏清并肩。窗戶外的燭光映出了一個人影,很消瘦,他發出嘶啞的“唔唔唔唔”的聲,站在窗前。秦懷臻站在那里,看向晏清,晏清就站在窗旁,離他僅一步之遠,他的表情仍然淡然,窗外的人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動著。“唔!”窗外的人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撐著窗旁,秦懷臻看向窗外,對面是破舊的棉被,上邊暗紅色的血跡已經擴大。只見窗外的人蓄力準備爬進來,晏清見勢一下子勾住那人的脖子,很輕松地就把他拽進房子里,秦懷臻見狀趕忙拿起,他剛甩掉的凳子又砸上去。砸之前他看清楚了,眼前的是個女人,干枯如柴,幾乎可以輕輕一提就起來,與另一個女人不同,太瘦了,看起來也很蒼老。秦懷臻敲了下她的頭,她便嗚咽著暈了過去。“看?!?/br>晏清轉過頭望向窗外。秦懷臻跟隨他的目光看去,對面房子的門開了,她們走出來,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有的手上拿著花扇,一身西洋裝扮,但臉上兩邊的rou已經往內凹進去。秦懷臻站起來走近窗戶,看著這些人,她們的眼神黯淡,表皮泛灰,走到河邊,看著正在自己航行的船。“我曾聽過,楚國未建之前,這塊地方是別國商貿交易的會所,有來自各地的商品都拿到這里倒賣?!标糖蹇粗鴮Π赌莻€撐著洋扇的女人,走到河邊低頭一動不動。“為什么在地下?”“國家倒閉,人流無處安放,就選擇來地下?!标糖逭f道。秦懷臻繼續看到,船只圍繞著河道往前開著,秦懷臻看見有個穿綢衣的女人往船上沖去,可沒想到船比想象的要遠,撲了個空。“砰?!?/br>一聲悶響,骨頭碎裂的聲音,證明了女人摔到了石頭上。其他人似乎看到有人掉下去了,全部都后知后覺地退回房子里。“出去看看?!?/br>秦懷臻推開門出去,晏清也跟在后邊,現在所有人都退回到房子里,又暫時恢復了平靜,沒有了支支吾吾的聲音。秦懷臻走進河邊,往下望著,女人掉落在地上,四肢扭曲,手臂的關節都突了出來,皮膚很薄,骨頭就像一根針一樣刺穿皮膚露在表面,暗紅色的血隨水漂走。“這個河道修葺得,與蛛網是相同的?!标糖咫S秦懷臻的視線看去,又退了回來。“它離我們越來越近,不過每一圈的末尾都有一塊分隔開的石頭?!鼻貞颜槠鹕?,走到那邊去。“或者說,它每到一定時間,就會近一圈?!标糖逅妓髦?。秦懷臻轉到對面去,只留有晏清一人站在原地。他湊近一個洋房,房末上還掛著銅燈,已經起了厚厚的蛛網。學著剛剛那個女人一樣轉動著把手,聽到一聲脆響后就往里推,輕松地打開了門。迎面撲來的就是一股霉爛的味道,桌子上鋪有帶花紋的布,上面擺放著西洋茶具,它們早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上面還擺著一個碟子,按列放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也分不清是什么,但味道就是從這兒傳來的。秦懷臻想要伸手去拿時,卻聽見一個聲音:“那是發了霉的點心?!?/br>晏清站在門口說道。秦懷臻倒是裝作沒聽見,一把拿起來端詳。晏清見他不理會自己,就自顧自地走進來,到秦懷臻的旁邊說道:“你認為我們應該怎么出去?!?/br>“你就這么著急?”秦懷臻放下手中的東西,往前探查。“你難道想死在這兒?”晏清的目光隨著秦懷臻而移動。“我還沒想好?!鼻貞颜轫樋诰瓦€了回去,繼續往前走著,拉開簾布看見了一個豎著的木柜,打開。“就拿剛才掉下去的人來說,她肯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