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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合作,很快就能回東虞過你原本衣食無憂的皇子生活了?!?/br>“本宮倒是不急著回去的?!奔桨撞恍嫉?。“哈哈哈,好,你既然如此說了,”多齊爾大笑幾聲,狠絕的眼神從姬慕白身上掠過,揮手叫來兩個侍衛吩咐道,“東虞的大皇子殿下若是不能將幽州奉獻給我們草原,那么,我們只能將大皇子殿下供奉給草原之神,得以平息天神的怒氣了?!?/br>姬慕白自覺不妙,卻不知道多齊爾這番話到底什么意思,只看到那兩個侍衛心領神會一般,點了點頭步出囚帳而去。多齊爾又回過頭來看了姬慕白一眼,陰測測道,“若是大皇子殿下能在供奉儀式中想明白,當然可以來找我,我想我們的草原之神也是樂于看到自己的土地得以綿延,當然,能夠被奉獻給草原之神也是你的福氣?!闭f著再不看姬慕白一眼,徑直走出了囚帳。沒過多久,就見一個身著草原部落專屬的特殊服飾的老者出現在帳門口,用土語跟身后的兩個侍衛說了幾句話,然后那兩個侍衛大步跨了進來,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姬慕白,草草解了綁住他的繩套,一人將他緊緊壓在帳中的柱子上,另一人粗暴的將他上身穿著的棉布外套和長衫全部脫了下來,然后兩人各一邊架住姬慕白就向帳外走去。穿過一排排軍帳,就來到了匈奴軍的主營校場,這時校場上已經聚集了許多匈奴士兵,人群正中間搭起了一個高臺,高臺四周又豎有四個火盆,姬慕白被架著送上高臺,高臺上架了一個十字型的木樁,兩個侍衛便將姬慕白反綁在這木樁之上,然后迅速退下了高臺。因為是反綁的,所以姬慕的后背便暴露在眾人面前,間或有一些散落的發絲披散在兩塊蝴蝶骨之間,給人細致白皙仿若女子的錯覺。多齊爾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瞇著眼睛看著姬慕白在火光下□□的上身,少年人的體型還沒有完全發育,肩膀顯得有些單薄,過于細窄的腰身給人一種消瘦的羸弱感,但又因為從小就學習騎射的原因,若隱若現的肌rou輪廓稍微中和了一點柔弱的感覺。北方的深秋已經相當冷了,姬慕白感受到冷冽的勁風夾雜著砂礫吹打在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有些生疼,但因為四周有四個火盆并不覺得特別冷。他不安的看著高臺下的人群,想象不到將會有什么事情等待著自己,至少目前,他只是覺得有些羞辱,本能的想要將散落在自己腰間的衣服拉起來,但雙手動了一下,才發現綁住自己的繩子拉的特別緊,一絲一毫都無法掙動。底下多齊爾用土語朗聲宣布了幾句,就看到那個老者走到眾人面前的空地上,口中念念有詞,又手舞足蹈的胡亂跳了一會。姬慕白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也是跟著父皇一起去神壇祭過天的,東虞注重禮節,祭天的場面宏大而莊嚴,一向威嚴的父皇玄色華服加身,十二旒冠冕隨著他穩健的腳步而輕輕碰撞,發出玉石特有的輕響,然后拜天拜地,祈求國泰民安。那個時候,那么多的人,卻給小小的姬慕白一種萬籟俱寂的壓迫感,父皇祭拜結束后,緩緩起身,振起金絲銀線勾龍畫鳳的廣袖,于是山呼萬歲之聲震天動地。哪里像這些野蠻人連祭個神都想雜耍一般。只想了一會兒,那老者已經結束了祭祀的準備,手中不知何時供奉著一把銀質小刀,一步一步走上高臺來,多齊爾抱胸而立道,“大皇子,現在可是最后的機會,想好了如何用幽州替換你了嗎?”姬慕白回看向站在遠處的敵人,只是抿緊了嘴,輕輕搖了搖頭。“呵,我看你硬到何時?!倍帻R爾也不再多言,用土語吩咐了那個老者,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姬慕白聽到身后的老者嘴中仍是念念有詞,一股森冷的寒意一點點向自己靠來,姬慕白腦中匆匆閃過當年祭壇上的犧牲,便感覺一股尖銳的刺痛進入自己的皮膚,然后貼著后背行云流水一般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姬慕白猝不及防,被痛的慘叫起來,本能的想要掙扎,卻仍是絲毫動彈不得。身后的老者卻是不聞不問,銀質小刀輕巧的離開皮膚,又快速的刺入,沿著既定的路線不急不緩的又是一刀。“呃……”姬慕白咬牙,硬是將□□之聲咽下,默默忍耐背上所施的剮刑。“莊主莊主!”一個火紅的身影一路飛奔著沖入中山府的客院,致遠從城防圖中抬起眼來,便看到蕭銘川從院門處一路跑來,雖然這兩日他為了調派冀州兵力布放之事勞心勞力,但是看到這棵自己最喜愛的小搖錢樹出現,還是不由自主的彎起了嘴角。蕭銘川剛在致遠面前站定,還未開口說話,院門口就又步進一人。那人冷峻的眉目帶著一絲倨傲,一襲寬大的玄衣附在高挑的身量上,北方深秋的寒冷絲毫沒有對他產生影響,他信步而來,對著致遠微微點了下頭,然后踱到蕭銘川身后站定,細心的將蕭銘川被風吹散的發絲攏到腦后,又將松散了的白裘圍脖替蕭銘川拉好。“莊主派了蠱鳥來送信,這樣急急找我來中山做什么?”蕭銘川渾然未覺身后人的體貼,仍是歡欣雀躍的拉著致遠的袖子問道。“幸虧你們沒有野到什么蠱鳥找不到的地方去,但這次卻不是為了找你?!敝逻h放下手中書卷,摸了摸蕭銘川的頭,抬眼便看到那長身玉立的男子正冷冷看著自己,這才慢慢收回手來,在胸前做了一揖,“勞煩沈教主千里迢迢趕到中山來了?!?/br>沈重笑看著致遠卻不說話,蕭銘川抬起頭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嘴一撇道,“原來莊主要找沈大哥啊,我還以為有什么急事,要我二日內趕來,這才連大漠孤虹都不看了,讓沈大哥一路輕功急行的?!?/br>“這次確實是有件大急事要沈教主出手相助,還望教主能夠相助?!敝逻h又抬手一禮,語氣中多了幾份懇切。“何事敢勞致遠莊主親自從京城到這蠻荒之地,還三番五次的出言請求?!鄙蛑匦Φ_口道。“在下向來護短的很,沈教主就莫要取笑了?!毖韵轮猱敵踝约阂彩菫榱耸掋懘ㄖ麓掖亿s來西域。沈重笑會意,又輕輕點了點頭,“致遠莊主抬愛,沈某自當盡力而為?!痹纠滟哪抗廪D看向蕭銘川時,竟顯出一些溫柔來,便答應下來,還了致遠當時出言相勸的人情。“其實這本來是我東虞與匈奴人之間的事情,本也不愿牽扯西岐諸般部族的……”說著停了一停,看向沈重笑卻沒有過多的表情,便放下心來接著說道,“小川可還記得常來我院中的那位皇子殿下?”蕭銘川眼珠子轉了轉,立刻點了點頭,腦海中也立馬浮現出那個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一副傲慢無禮的模樣,“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