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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的便是忍耐二字,在絕對的實力下,她只想快刀斬亂麻,斬草不留根! 所以怕是有一場惡戰了,珺寧慢慢合上了雙眼,她還是太弱了,真的,真的太弱了…… 夜晚,在柳笑笑和韓煦睡著了之后,珺寧照舊來到了陽臺之上,在月光的沐浴下,渾身散發著一種淡淡的熒光,這也是她在進了小貓咪的身體內,自己摸索出來的修煉方式,月光對于妖來說真的是一種非常重要的能量來源,能在兩個星期內,恢復到自己之前的狀態,這月光至關重要! 月光之下,一些清涼瑩瑩的點點被珺寧捕捉到吸收進了自己的身體之內,半夜睡得朦朦朧朧的韓煦揉了揉眼睛,又暈乎乎地睡了過去。 媳婦…… 咕噥了兩聲他便又陷入了黑甜的夢境之中。 三日后,天氣驟變,好好的艷陽天卻在大清早便陰了下來,柳笑笑明明看了天氣預報說今日本來就應該是個大晴天,無風也無雨,誰知道那天氣預報今天又老規矩地不準了,一大早便烏云密布,只一會便下起了瓢潑大雨,柳笑笑皺著眉頭看著外頭密集的雨簾,又低頭看了看腳邊站著的兩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雨恐怕一時半會還停不下來,今天我就不帶你倆去診所了啊,珺寧的身體還有點虛弱,我怕你再著涼了就難受了,你們兩個今天就好好待在家里,中午我會給你們帶好吃的,么!么!”柳笑笑一只吻了一下腦袋,“等我回來喲,二毛,好好照顧你媳婦知道嗎?” “汪!” 哈士奇將自己的尾巴搖得飛起,早在珺寧之前生病的時候,柳笑笑便改了稱呼一直你媳婦你媳婦地在韓煦的面前稱呼珺寧,只要這么一叫,對方便立刻就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似的,叫他做什么事情都愿意,柳笑笑在知道他這小毛病之后,便立刻改了對珺寧的稱呼,弄得現在哈士奇天天對著她流哈喇子,一副高興地不得了的模樣。 等柳笑笑走了之后,韓煦便立馬簇擁著珺寧往屋內走去,找個了暖和的地方就讓她睡下來,又銜來一塊小棉被蓋在她的小肚皮上,自己則笑呵呵地臥倒在她身邊,一瞬不瞬地望著對方,直到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頭推開,帶進來一陣風雨。 哈士奇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卻看見幾個陌生的男人直接就站在門口,一點也沒有私闖民宅的不好意思和窘迫不堪,反而在看見他的一瞬間,眼中便立刻放出光來,為首的一個獨眼龍便立刻一揮手,“抓起來!” 知道來者不善的哈士奇立馬就沖著那幾人大聲地吼了起來,“汪汪汪!” 齜牙咧嘴地威脅著,卻將珺寧努力護在身后,不住地大吼著。 “死狗!我叫你叫!”為首的那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中掠過一絲厲色,直接就從口袋里頭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槍,對準那狂吠的哈士奇的腦袋就是一槍。 “喵嗚!” 被其他人吸引了的哈士奇沒有看清他的動作,被他護在身后的小貓咪倒是炸著毛尖叫了一聲,一下就撞到了那哈士奇的后腿上,直接就將他撞得摔倒在地,露出她小小巧巧的模樣。 “是你!是你這個小畜生!”獨眼龍直接就伸手按在了自己隱隱作痛的眼睛上面,大睜著剩余的那只赤紅的眼睛,就是這畜生,要不是這小畜生自己怎么會瞎,怎么會?畜生! 這個時候的獨眼龍已經完全顧不得上頭吩咐一定要捉回來的哈士奇,抬起槍就要往那白絨絨的小貓射去。 “汪汪汪!” 被珺寧撞到在地的韓煦抬頭便看見了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槍聲響起,小小的珺寧直接就被那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往后飛起,重重地摔在了那落地燈上又摔了下來,昏迷了過去。 可那獨眼龍卻還是不愿意放過她,預備一腳就要將那小團子踩死才能泄掉他的心頭之恨,可誰知就在這時,他高高抬起的腿突然一陣劇痛,那條看上去蠢的不行的哈士奇直接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大腿之上,一聲慘叫過后,不管他怎么甩,那幾個跟過來的黑衣人又怎么拽,對方都像是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一般死不撒嘴,屋內尖叫之聲不絕于耳,獨眼龍那只腳是怎么都落不到小團子身上了。 只見他強忍著拿起手槍就朝那哈士奇一連射了好幾槍,對方卻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一樣,已經死死咬在他的大腿之上,沒有一點松懈,就好像這重的能麻到一整頭大象的劑量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 痛的實在不行,又真的沒有辦法的獨眼龍拿起放在上衣口袋的針筒就往那死咬不放的狗的脖子上扎上去,只一瞬,真的就在扎上去的一瞬間,哈士奇便立刻松了嘴,滑到了地上,那獨眼龍甚至都來不及踹他一腳,就立刻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經痛暈了過去。 剩余的幾人面面相覷,看著這倒在地上的一人一狗一貓和這滿地的狼藉,他們也知道這里不是久留之地,立馬就撈起地上躺著的三個,往外跑去。 若不是上頭下了命令,今天之前不把這死狗帶回去就要灌他們水泥,他們又何必狗急跳墻地闖進那個柳笑笑的家里來,現在好了,捉了這狗,接下來恐怕有一段時間不能出來了,唉! 雨色朦朧中,幾人便上了??吭诼愤叺囊惠v黑色越野車中,一踩油門便揚長而去。 雨,仍然再下…… 這頭的韓煦卻感覺自己一陣冷一陣熱的,整個人就好似陷進了一場永遠也無法醒過來的噩夢當中,夢里沒有愛笑愛鬧的柳笑笑,也沒有喜歡照顧他的韓曜,沒有臭屁喜歡癱著的牛頭梗,最重要的是沒有珺寧,沒有那個軟萌白絨的小團子,也同樣沒有那個絕色耀眼的貓耳少女。 冗長而暗沉的夢境當中僅有自己一人,歇斯底里的陰郁母親在自己眼前的死亡,鼓出的眼睛不管外人怎么努力都無法幫助她合上,整日酗酒、夜不歸宿的父親,和那喝多了便彌漫了整間屋子的惡臭的嘔吐物,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一點聲音…… 之后出現在他面前的便是兇神惡煞的綁匪,肆意的嘲笑,粗劣的辱罵與發泄般的毆打,餓,渴,疼,便是他對那段回憶所有的感受。 再之后因為其中一人的心有不忍,他躲過了一死,接下來便是漫長的顛沛流離,永遠沒有吃飽過,永遠都活在欺騙與欺辱當中,要不是遇見了那個古怪的快要死亡的老頭,他恐怕仍然要長久地流浪下去。 身上的新傷舊痕,手臂上頭刻著的自己的姓名和來歷,疼痛讓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過去的一切,那些貧瘠的記憶與單薄的溫暖是他后來的漫長痛苦中唯一的慰藉,在遇到老頭之前,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