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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板在周圍旋轉,怪力之下,狂風呼嘯,一時間讓薛藏雪無法近身。“呵,”那聲冷哼再度出現在他耳邊,“第七條命了?!?/br>作者有話要說:狂蝎:我是不用毒的狂蝎。薛藏雪:你猜我信不信?第52章物腐蟲生狂蝎悚然一驚。一道湛藍的光入霹靂對著他劈來,幾乎閃瞎他的雙眼。周圍非常安靜,只有剔蝎彎刀,或者說彎刀的碎片,如同一場黑色的金屬雨,刷刷落在這一片被狂蝎掃空的地方,入土之聲聽起來十分毛骨悚然。狂蝎看到了薛藏雪,他站在三丈之外,一手扶住了棺材,一手將方才滑出來尸體輕輕放回了棺材,而那柄閃著藍光的武器正平放在他的腳邊。“這是一個空檔,我偷襲他正好?!毖Σ匮┚従彽?,“你是不是這么想?”被道破了心思的狂蝎渾身一抖,捏緊了手里最后的一截彎刀,最后的蛛絲還連在棺材板上。“我勸你別動這個心思,你那蛛絲,當年我用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燒火?!?/br>薛藏雪聲音溫和,卻不知怎么的聽起來十分駭人。狂蝎當時不會信的,右手中指似是不經意地抖了抖,那根蛛絲悄然懸浮在空中,像昆蟲的觸角,滿是危險,一點點朝著薛藏雪伸去。“你知道你為何多年功力沒有長進始終無法進入前十嗎?”薛藏雪開口,“因為,你沒有自知之明,小心思都用在這種奇yin巧技之上,難成大器!”只見薛藏雪手指一彈,那根蛛絲突然布滿了霜花,朝著狂蝎一寸寸盡斷??裥€來不及脫手,那真氣已經沿著他的手臂爬上了盔甲,黑色盔甲變得越發寒冷刺痛??裥⒖踢\氣抵抗,不料即使身體內部溫暖如常,皮膚也還是疼痛無比,好像穿了一身刺。“你一個醫師懂什么...??!他終于忍不住哀嚎起來,想要脫掉盔甲,盔甲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難脫,緊緊卡在身上,就像一個五百斤大漢強行被塞進了小孩才能穿的鐵衣,那鐵衣還陰寒無比。很快,他的一身英武的盔甲終于抵不住這溫度,片片崩壞,直到盔甲變成了到處都是洞的納涼汗衫,狂蝎才感覺舒坦一點。薛藏雪提起碎瓊挽了個劍花,道:“嘿,居然還瞧不起醫師?你孤陋寡聞了這么多年,也該長長見識了?!?/br>一劍起。就像突如其來的雪暴侵襲了此地。凍風狂作,飛沙走礫,鵝毛雪片布滿天空,一丈內無法視物。狂蝎被裹在這場暴風雪中無法動彈,五感盡失,四肢麻痹,他甚至想摸一摸自己的心臟確認它是否還在跳動,可惜他動不了。“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乖乖把我的棺材板捧過來,我還能放你一馬,不然,你才是真的走不出這里?!?/br>薛藏雪的聲音猶如洪鐘,一個字一個撞近狂蝎腦中。狂蝎無法發出聲音,只得拼命點頭,也不管薛藏雪能不能看見。“很好?!?/br>二字剛落,風雪驟停。薛藏雪倚在棺材旁邊,三尺長的武器插在他旁邊,藍色的光芒已經熄滅。狂蝎捂著自己的心臟,叮叮咚咚帶著一身破爛走到一邊,拎起那張棺材板。剛剛還不覺得,現在拎起來竟是格外沉重,就像是玄鐵,如果說和玄鐵有什么區別,大概是比玄鐵摸起來更溫柔,就像母親的溫度,溫暖而沉重。“為什么追殺我?誰派你來的?”狂蝎恭恭敬敬地遞上棺材板,想要幫薛藏雪蓋上,當然,也順便想看看棺材里到底是什么人。剛剛靠近棺材,只覺得心窩處一陣刺痛,依然是那股冰寒的氣息,卻不再是逗弄他的樣子,而是真的充滿了殺氣。“我是殺手,受雇于人,主顧姓名不便透露?!?/br>“據記錄,你已經三年不曾接活兒的記錄,殺手榜早該把你踢出去,但你仍然在第十一位,這意味著什么?”狂蝎不答話。“意味著,你這三年都受雇于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個組織?!毖Σ匮┒⒅裥哪?,“促織、螳螂、蜂,還有你狂蝎,都是一個蟲子窩里的吧?跟你分開走的那道光芒,是宵燭還是藍閃?應該是藍閃,宵燭的流光一點螢我是見過的。那么雇傭你們的人會是什么東西?”狂蝎眼神游移,完全不敢看薛藏雪那雙在夜里依然給人壓迫感的眼睛。此刻他只能裝聾作啞把棺材板往棺材上扣。“咚?!?/br>棺材板并沒有好好蓋在棺材上,而是落到了地上。“你真當我是剛出江湖的小毛頭?”薛藏雪不知何時將劍提起,又不知何時將劍插入了狂蝎的心口,那速度連風都沒有帶起就停下了,“蝎子怎么可能不用毒?”全身真氣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全然逆行,狂蝎五臟仿若被劍攪碎,口中涌出鮮血,剛出口就凝成了冰花。狂蝎道:“你明明說可以放我一馬?!?/br>殺手榜排的都是些什么嘍啰角色,弱成這樣,薛藏雪頗為遺憾地搖頭。“是啊,我讓你乖乖把我的棺材板捧過來,你呢?居然偷偷使絆子,你的毒螫藏在板下面真當我看不到?我可是醫師,你刀尖上那點腥味兒裹在風里我早就聞到了?!?/br>狂蝎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平日里溫和的醫師,無論怎么都無法相信這個人會是這種狠角色,這怎么能是醫師?“其實我還不想殺你的,畢竟你應該是比較容易說出秘密的人。但是,誰讓你想看棺材里面的我的秘密呢?”薛藏雪語氣十分森然,那一刻讓狂蝎想起了那個讓他出來跟著薛藏雪的人,一樣的強大,強到讓人膽寒。冰寒的真氣順著狂蝎的經脈擴散,凍結碎裂之后,狂蝎便徹底不動了。薛藏雪嫌棄地用劍挑走那刀尖,溫柔地將它蓋回棺材之上,拿出自己的玄冰針,死死將蓋子釘好,確保不會再輕易脫落。“第二只蟲?!?/br>薛藏雪再次背上他的棺材,飛快朝著薛素衣的方向跑去。琴師和蟲子,真是這世上最討厭的兩種生物了。***這廂的阿步和薛素衣就沒有薛藏雪這般輕松了。那藍光一閃而過,兩人雖說立馬跟上,也依然越來越遠。阿步憑借和幻花鏡的一點感應,吃力地尋找著方向,最終發現以兩人的能力根本跟不上那人。二人跟到一片荒蕪之地,居然摸不清楚幻花鏡的具體位置,不得不停下。“小薛,”阿步停下步伐問,“我覺得這個人的速度可能和老薛有一比,你能猜出他的來頭么?”薛素衣道:“據雪哥說,武林中他的輕功可以說是第一,第二應該是蘭吾城的裳華夫人,其他人到沒聽他提起過,恐怕不甚在意?!?/br>“好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