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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放狼咬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br>“我也想置之不理,但曉兒自己相信,特別是他娘死后,更是...”“弗老爹你別生氣,我就想問一句,弗娘子當年到底是怎么去的?都說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病了,和這次墨城主的情況似乎有些相似?”柏舒問道。弗老爹看著柏舒和七娘緊緊握住的手,有些好笑:“你們別怕,不一樣的。我娘子當年,是被我無意中帶回城的毒蟲咬了,至于城主,恐怕沒有這么簡單?!?/br>柏舒又問:“墨城主突然暴斃聽起來很恐怖啊,老爹你那兒有什么內幕消息么?”弗老爹搖頭:“他們衙門里的事情說給我聽我也不懂,就沒怎么聽,只是曉兒說事有蹊蹺。薛醫師,你那兒呢?”薛藏雪似乎一直在走神,咬著筷子不知盯著哪兒,聽到弗老爹叫自己,條件反射地抬頭,眼睛卻沒回過神。“???你說墨景明?”“墨景明?”弗老爹疑惑的念出這個名字。“這不是城主的名字么?”薛藏雪問。“啊,是了。叫了這么多年城主,我都忘了城主全名了?!备ダ系袷峭蝗幌肫疬@回事。“你們烏云城到底有多少姓墨的?”“這不好說,”弗老爹沉吟片刻,“早些年還好,就只有幾家赤國來的商人家姓墨,這些年外來人越來越多,那些人想要隱姓埋名的人都選擇跟著城主姓,你常去的麻石小橋后面不是還有墨家巷,墨家老院子么?”薛藏雪揉揉腦袋,又問:“墨老板是本地人還是外來戶?”“朱雀樓墨老板?似乎是六七年前才開的酒肆吧,哪兒太偏了,我不常去。怎么了?”“六七年啊,”薛藏雪持續思考著,“萬綺樓呢?開了多久了?老板的背景呢?”“薛醫師你是在懷疑什么?萬綺樓已經開了十來年了,老板墨澤蘭墨小哥就是城主的兒子,少城主啊?!?/br>嘩啦啦,一片碗碟筷子碰到一起的聲音。“墨澤蘭是少城主?”薛藏雪失焦的眼神終于定回,這才發現自己面前一片狼藉。柏舒皺眉道:“墨澤蘭是誰?老薛你認識?”“唔,上次去萬綺樓有過一面之緣,”薛藏雪含混帶過這一句,“弗老爹,弗捕頭有沒有給你說,就在不久前,應該有一封請柬寄給了墨城主?!?/br>弗老爹捋了一把胡子,冥思苦想道:“城主府的事情,我還真不清楚,這個你可能只能問問曉兒?!?/br>“那,假使有這么一封請柬,前不久已經送到了城主手里,城主卻今日去世,按照道理,這封請柬是應該傳給少城主對么?”薛藏雪傾身。弗老爹不是很習慣有人離自己這么近,特別是面前還一張極其俊美的臉。他偏了偏視線,道:“這么多年并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不過,按照官府的正常流程應該是這樣的,城主死亡,繼任者將接受其一切政務以及邀約?!?/br>“如果繼任者出事,且城主沒有親屬,下一位是誰?”薛藏雪緊跟不舍,死死盯著弗老爹的眼睛。“這...”弗老爹的臉抖了一下,“大概是錢幫州錢大人這種級別,他對城中財政都很清楚?!?/br>“但,錢幫州已經死了,”薛藏雪的手指開始在桌面發出“咄咄”的敲擊聲,似木非木,似金非金,“再下一位呢?”弗老爹停頓了許久,道:“其他地方或許還有輔佐官員,但烏云城沒有設置這些輔佐官員職位,如果少城主錢大人都不在了,下一位應該會輪到衙門的最高職位,總捕頭?!?/br>薛藏雪的眼皮終于垂下,就像垂目的石雕像,讓人看不出多余的情緒。“你們在說些什么呢,這么嚴重的樣子,”許久不說話的七娘已經把薛藏雪面前的碗碟收拾干凈,“少城主不是還在么,剛才你們還談起不是么?”弗老爹長吁一口氣,點點頭。薛藏雪已經站起,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但在路過弗老爹身后時,意味深長地掃過弗老爹的頭頂。作者有話要說:鏘鏘,看到沒,幼年的薛素衣其實完全有機會成為忠犬攻的。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第51章物腐蟲生城里已經很久不曾開城門放人出去,薛藏雪要出城的原因很簡單,浮丘山不否大師病了,需要他前去。但這一次出城需要經過烏云城少城主同意,而弗老大被關了起來,只有云珀能去上報此事。薛藏雪來到城墻邊上,背著手仰望那城墻上被歲月風沙斑駁的石體,還有在疏雨中找不到歸路而不斷盤旋的大漠之鷹。他其實并不愛大漠,不愛風沙,不愛烏云。這里并不能給他歸宿的感覺,心里記掛著的依然是北國冰原上的山谷,可惜他流浪多年,能記起的也不過是同樣飛過山峰草地的鷹鷲。云珀拖著一身泥水從城中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那個平素里喜歡沒心沒肺逗他的浪蕩醫師薛半夏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他沒有打傘,也沒穿他不透水的鮫綃,肩頭都濕透了,連背影都顯得有幾分蕭瑟。“薛醫師,”云珀走進薛藏雪,“我已經跟少城主匯報了這個事情。他說今晚月升時分給你開門,其他時間開門可能會引起他人不滿?!?/br>“月升時分啊,少城主考慮得周到?!毖Σ匮┩炜拯c頭。云珀也跟著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雨已經暫時停下,烏云倒是散去了幾分,眼看著狂風肆虐,不知今夜會不會看到月光。這念頭剛一閃過,云珀就突然想起薛藏雪帶著笑意的眼睛,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句話:“晦月之日,百鬼夜行。出門小心,避開鬼火,否則易沾染血光之災?!?/br>天空還是照舊陰沉著,無星無月,不以人的想法而動搖。晦月之日,那恐怕比昨夜更為黑暗。“真的會有鬼火么?”云珀問。“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火,虛像均是幻覺?!卑⒉酱嫜Σ匮┗氐?。阿步舉了一把紫傘,一蹦一跳地朝著他們走來,雨傘在她手中不斷旋轉、飛起,就像一個小孩拿著新玩具那般雀躍。但云珀發自內心沒覺得可愛,畢竟那小小的身軀后面拖了一個一人多高的棺材,不知道什么木頭制成,隱約間有些琉璃的光澤,看起來非常沉重。要知道讓這么一個小姑娘背一個人都覺得沉了,更別說是這么大一口棺材,想想都覺得肩膀疼。“雪哥,我帶阿步來了?!卑⒉缴砗笫茄λ匾?,那濕噠噠的發絲黏在脖子上,一看這習慣就是秉承其兄長。“你們可以去找個屋檐呆著,要等到月升時分才開城門呢?!彼坪醺惺艿街挥凶约阂粋€人戴著斗笠非常不合群,云珀也摘下自己的斗笠。片刻后四人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