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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有人能夠阻擋他們歸返大漠的步伐。 “追——” 韓信臉色發青,下令后面的伏兵立刻追擊,他也從山麓下來,這時遠處奔騰的漢軍已經馳到了跟前,當頭一人跨著逐月良駒,一襲黃金鎖子甲,天子披風長袍加身,威風凜凜,正是龍天羽帶兵趕到了。 “漢王?臣韓信,拜見漢王!” “拜見漢王……” 龍天羽看見是韓信,下馬扶起這位兵神,問道:“可伏擊到了項云?” 韓信滿臉尷尬,回答道:“項云大出意外,向北面黃河的方向逃去,并沒有逃往楚地,使我們重兵伏擊圈落空?!?/br> 龍天羽聞言靈機一動,已經猜到了,神色凝緊道:“他是要逃往大漠,不打算回楚地了,事不宜遲,本王帶著兩萬騎兵追擊,韓信將軍你速帶兵回到楚地,集中兵力攻陷彭城,橫掃楚國后方,如果兵力不足,后面樊噲、陳郗帶兵前來,可聽從你調令!” 韓信也明白過來,點頭道:“臣遵旨,必定橫掃楚國后方,清除楚地障礙,到時恭迎漢王凱旋歸來,一統天下,建國立業,成就千古功勛?!?/br> 龍天羽緊握了韓信手,意義深遠,等同于暫時把中原兵力軍權交給他了,希望他不會辜負自己的信任,接著漢王翻身上馬,對著夏侯嬰道:“想辦法飛鷹傳書,讓黃河以北的守軍密切關注這支楚國殘軍的動向,攔截阻擊?!?/br> “喏!” “好,立即出發,追擊項云,絕不容讓他活著逃離中原,回到漠北國,否則后患無窮!” 龍天羽策馬加鞭,繼續追擊,前方逃離的楚軍只有五百多人了,而他們卻有兩萬騎兵,兵力相差懸殊,但項云等人在精不在多,而且馬匹優良,都是大漠的上等良駒,比中原臨時組建的騎兵馬匹要快上不少,前后楚漢兩軍竟相差了十來里距離。 “少主,漢軍窮追不舍!” “沒關系,馬上就道黃河了,咱們人少,好渡河他們人多,需要費很大周章,到時候追擊的先鋒就少了,適當反擊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我們壓力就會少很多?!表椩七@時在危難之中,仍能保持冷靜,可見其定力和耐力非比尋常。 這五百人奔到黃河邊,在一處潛水河岸發現一些漁夫在撒網打漁,這些楚軍上前租賃了漁船,如不租賃的當場殺死,奪取船只,然后分兩波渡河,等所有人渡河過后,河岸對岸也響起了萬馬奔騰的聲音,漢軍及時追至。 “走,北方雖然有漢軍駐扎,但是根基薄弱,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了洛陽,以及韓信那里,我們有很大希望突圍出去!”項云鼓舞著周圍侍衛的士氣。 就在這時,迎面一處山崗上吹起了長角,點起了狼煙烽火,漢軍一處崗哨,發現了這支逃亡的楚軍。 (這一章沒安排開少龍出場,切斷了放在下一章,題目為:少龍刀君) ………… 答疑:1、有人問龍天羽大戰之后為什么沒有看到婉兒? 答:這個時間緊湊,龍天羽殺了項羽直接就回到楚軍主營圍剿殘余了,根本沒去西門兒女情長,這是最關鍵的一戰最后時刻,哪有閑余時間去敘舊? 2、有人問項少龍怎么會這么快知道項羽死了來營救? 答:根本不是知道了項羽死,而是提前會料到楚國要滅亡,在陰山下設下援軍而已,加上季大才女會觀星象,感到了項羽項云的危險,才央求項少龍親自過來迎接兒子。 第六十八卷建國立業第九章少龍刀君 遠處山崗響起了長角,點起了烽火狼煙,瞬刻之間,在上崗后面一處關卡的駐軍開始糾集部隊,準備前來攔截。 項云等人快馬急馳,風雷電掣,馬蹄下一股塵煙飛揚,絕塵狂奔,竟然在漢軍陣列尚未集合完,就已從山崗下方斜插過去,繞過了防御線,一路朝著趙地趕去。 在戰國時期,趙地與胡人相連,距離最近,如今胡人早被匈奴打敗,而匈奴又在攻漢時候元氣大傷,北方長城有漢軍、燕軍共同防御,因漢軍在北方留下的兵力較少,戰線又過程,往往很長一段地帶,只有崗哨烽火臺,卻無大規模駐軍,這使項云等人的逃難創造了有利條件。 就這樣,兩天一夜的狂奔逃亡,讓項云等人困馬乏,渾身臟兮兮的,污泥與汗漬、血跡混合在一起,戰甲破損,頭發蓬亂,全無精銳之士的樣子。 眾人放馬短暫的歇息,項云望著黃昏下,蕭索的北方枯草,秋風蕭蕭,再想到自己當初帶領數萬精兵團踏足中原,前后不足一年的功夫,幾乎全軍覆滅了,那些漠北的大好男兒,從此埋骨中原,魂游他鄉。 “少主,前面翻過一座山就點是長城了,過了長城,就是匈奴大草原,離陰山只有兩三百里的腳程了?!表棻鄙锨罢f道。 項云轉身望著身邊歇腳的將士,只剩下寥寥五百人,在中途突擊時候,過了兩個關卡,損失了一小半的人,強行突圍而出,可謂浴血奮戰,涅盤重生。 “后面的追兵還有多遠?” “還有不到十五里了?!?/br> 項云嘆道:“當初萬里追殺龍天羽,想不到今日風水輪流轉,被漢軍追殺,哎,也不知道大哥項羽如何了?他帶兵追殺龍天羽,我總感覺到不安,龍天羽那廝太過狡猾,恐怕大哥兇多吉少?!?/br> “少主放心,霸王他刀法大成,數日前曾一人力戰龍天羽兩大高手,都游刃有余,說不定此刻霸王已經斬殺龍天羽,或者突圍而出了呢?!?/br> “希望如此吧,走,迅速闖出長城,我們才真正的有活路?!?/br> 項云翻身上馬,其它侍衛、將士也紛紛上馬,策騎翻山越嶺,向雁門關一帶奔去,由于這里漢軍剛剛駐扎不久,兵力只有兩千多人把守長城,最近以來匈奴北退天山一帶,沒有游牧民族來襲擊,因此駐守邊疆長城的守軍也沒有多警惕,收到飛鷹傳書之后,才開始注重防御。 長城蜿蜒萬里,這里也有近千里的城墻,漢軍在北方兵力有限,很多地方的防御并不嚴密,當項云等騎兵抵達雁門一帶的一處偏僻小城關口時,那里兵力只有數百人,面對虎狼一樣的精兵團,不要命地沖殺,守軍抵抗起來效果有限,幾乎只有半刻的時間,項云就已經帶殘余兵馬沖殺而出,過了長城屏障。 “終于出了長城,再也沒有伏兵了,只要盡快趕到陰山,與三弟匯合,任何人也休想傷害我們了?!表椩圃捯粢宦?,背后一陣弩箭破空的聲音尖銳響起,原來追兵的先鋒部隊,手持弩弓已經開始在兩箭之地射擊了。 “來的好快!沿途我們耽誤一些時間,終于被他們追趕上了?!表椩拼蠛鹊溃骸八俣融s路,甩開追兵,誰也阻擋不了我們回家的路……” “回家!”每個戰士都充滿了渴望,對生存的渴望,對家鄉的渴望,這一刻爆發出最后一分氣力,繼續提速趕路,胯下的戰馬換做一般的中原戰馬早就撐不住了,大漠的良駒不論耐力和馬力都要強出不少,這才是兩天一夜的拼命趕路,兩千多里的腳程未怎么停息就堅持下來。 他們后面,是一千精銳騎兵手持弩弓在追擊,在往后五里多處,是漢軍的大部隊,兩萬兵馬浩浩蕩蕩,萬馬奔騰,如疾奔的飛矢,馬蹄踢打著大地,地動山搖,揚起塵土使大軍上空卷起漫天的塵煙。 漢軍的先鋒將是灌嬰,漢軍的統帥是龍天羽,此外有墨蘭、夏侯嬰、王陵等大將,追至了關外,眼看就要擒住了項云,除去后患,因此龍天羽等人都不放棄,繼續追擊,只要再近一步,擒獲項云等人,這場戰爭,毫無疑問,漢室一戰定乾坤。 忽然,項北勒住了坐騎韁繩,而跟他停下來的還有百余人,人人手持盾牌和長柄馬刀,臉色肅穆,一臉的殺氣。 項云意識到了什么,轉過頭問喝道:“項北,趕快走!” 項北眼眶熱淚淌下,注視著項云的背影,高呼道:“二少主,你趕緊帶著驚云衛的兄弟們走吧,屬下帶刀鋒營的戰士斷后,不然,咱們誰也逃不了,快走……少主……” “項北……快給我回來……”項云滿眼通紅,呲牙咧嘴地吼道。 項南在旁勸道:“少主,趕快撤離,否則他們的行為將毫無意義,如果需要,屬下也愿意隨時割舍性命,為少主斷后……” “夠了,都給我走……”項云很快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婆婆mama婦人之仁的時候了,他當然清楚項北等人這么做的目的和意義,所以他沒有再堅持,而是默然,繼續趕路,利用這個空隙甩脫漢軍追兵。 項北橫刀立馬,黑臉上閃爍著騰騰殺氣:“大漠的好兒郎,寧愿站著死,絕不跪著生!就讓我們的鮮血,為二少主換取生機,我們跟漢軍拼了!” 他在這一刻,視死如歸,氣勢磅礴,一百多名刀鋒將士熱淚盈眶,在這強大的漢軍追兵面前,無一人有僥幸存活之心。 “殺殺…”大漠刀鋒營戰士、漢軍先鋒騎兵這一大一小兩股洪流,在草地狂涌,片刻之間,兩股奔馳的洪流便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嘩”刺耳地刀聲響成一片,伴隨著戰馬地嘶鳴、將士地凄嚎,蓬蓬血霧,像是瞬間綻開的花朵,染紅了草原。 就是這段的空暇,讓項云帶著殘余三百人,瘋狂地朝著陰山的山脈方位逃奔而去,等龍天羽大軍趕到之時,楚刀鋒營百余戰士只剩下三十多人,卻仍負隅頑抗,但在大軍面前,瞬間就被淹沒了,全部戰死。 “啟稟漢王,項云正逃往陰山方向,距離咱們的兵馬,大約仍有六七里,不過他們人和戰馬都已經筋疲力盡,估計用不了幾百里全部都要癱軟了?!?/br> “好,成功與否就在這段路,這里草原不算匈奴腹地,也沒有什么游牧兵馬,只要趕在賀蘭山前擒獲項云,都不晚,傳令下去,迅速趕路,就差最后關鍵一步了?!?/br> “遵命!” 大軍繼續趕路,銜尾追擊,猶如滾滾的烏云覆蓋在草原上,一直尾隨在項云等人的身后,就差數里的距離就要吞沒了他們,然而這段距離,正是生死的距離,項云這三百人,要緊牙關,快馬加鞭,對生機的渴望,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族人的氣息。 “陰山在望了,還差十里地,趕快……”項云不斷鼓勵自己和周圍的將士,要不然,真要堅持不住了。 十里的距離,對于這類精銳的戰馬而言,眨眼之間的路程,但此刻卻顯得無比的漫長。 “看,少主,我們大漠的軍旗!” 諸將抬頭望去,在陰山主位的峻嶺之間,一處山坡上的旗桿上懸掛著血紅的戰旗、墨綠色地[項]字帥旗迎風招展,視線越來越近越感到清晰。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 陰山山脈是古老的斷塊山。它東起樺山,西止于狼山,中段為烏拉山、大青山、灰騰梁山,東段為壩上高原的大馬群山東西綿延長達千里,南北寬達百余不等,陰山的最大特點便是南北不對稱,南坡山勢陡峭,北坡則較為平緩,仿佛一座巨大的天然屏障。 項云等人馳過了草原山崗,終于進入了陰山腳下,山道谷路,四周山巒蒼莽,山林蔥郁,蜿蜒沒有盡頭,而在通往陰山北麓的峽口,號角響起,正有三萬精銳人馬排成方陣,整只馬隊都是精銳輕騎,所有的士卒都是皮甲與鐵甲混合搭配,隊列雄渾威嚴,刀槍閃爍著鋒寒的光芒,一時殺氣彌天,顯示出這支隊伍地不同尋常和彪悍善戰。 “是二少主他們——” “二哥……”陣列之前,一位英俊的青年,劍眉鷹目,雙眼炯炯有神,雄姿英發,氣宇軒昂,身材修長魁梧,一襲鎧甲銀光閃閃,手中一把青龍偃月刀,橫刀斜指,刀身懸空,山風吹來嗡嗡顫響,殺氣四溢,當他看到正奔跑而來的騎兵正前的身影,忍不住激動地喊道。 “三弟!” 項云憑著最后一絲力氣,終于策騎奔到了山谷陣列跟前,尚離著項風還有十余步時,戰馬的馬蹄一軟,整個人和馬全部軟倒在地,他身后的將士們不少也勒馬倒地,這一路逃命,簡直未曾停歇,此時看到了希望,松了氣,精神意志終于垮了下來。 項風跳下馬來,雙臂抱住了身形狼狽的項云,滿臉激動道:“二哥,是誰把你折騰的如此慘!后來還有追兵?大哥呢?” “是漢軍,有數萬人馬,大哥,帶兵追殺龍天羽去了,生死未卜!” “哦!二哥,后面的追兵就交給兄弟了,你快去拜見二姨娘和爹吧,他們也來到了?!?/br> “爹和我娘也來了?爹爹不是在閉關嗎?”項云驚訝道。 “是推算出了你和大哥會出事,放心不下,正好爹爹出關,就央求爹爹親至,來搭救你和大哥,昨日剛到山谷來……”項風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個女子焦急的聲音響起:“云兒,是你回來了嗎?云兒?” 項云渾身一陣,望向陣前,整齊的隊形慢慢朝兩邊移開,一位身穿素縞長褂的中年婦人焦急地奔出了軍陣,這婦人一襲緊身武士服,身披紅色披風,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明艷絕倫,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采芒照耀,絕世的容顏卻遮擋在一層白紗之內。 在她的身后每,跟出了一位看似六十多歲年紀的男子,龍行虎步,滿臉的祥和與威容,身形接近兩米的高度,寬肩粗腰長腿,高挺筆直的鼻梁,渾圓的額骨,國字形的臉龐,濃眉短須,蒼勁霸氣,因長期習練上乘武技刀訣,氣息綿綿悠長有力,身體機能保持中年人的體魄,腰間懸掛一柄鋒利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