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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取勝,何必在此送死!”趙將司馬卬在旁插言道。 “豈有此理,本侯爺再代盟主之位,你們要不尊盟主之令嗎?” 司馬卬冷笑道:“殷軍半夜撤出大營,背信而去,魏國損兵折將,逃回河東之地,北盟軍兵臨瓦解,早就名存實亡了,眼下事關趙國數萬將士性命,如何尊你盟主之令?哼哼,代王,本將軍這就引兵撤回趙國,不知代王可愿同行?” “這個?”陳余猶豫未決,雖然眼下形勢危及,但北方諸侯締結盟約,阻抗漢軍渡河,如今臨陣脫逃,未戰先敗未免又失顏面了,故此一時左右為難…… 衛禪按住腰間劍柄,森然道:“你若臨陣脫逃,違抗軍命,不要怪衛國對盟國下手!” 衛軍諸將秦凉、馮泰、宴長風、韋東紛紛拔出利刃,隨時準備對趙軍動手,而趙將司馬卬、桓嬰等將領校尉也拔劍出鞘,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大敵當前,盟軍先內訌起來。 陳余開口制止道:“夠了,眼下大敵當前,我們當該同仇敵愾,豈能相互殘殺,讓漢軍白白撿了便宜?衛侯爺,雖然你身為盟主,但也不宜逼人過緊,你且看漢軍兵力達五萬眾,與我三路人馬總和不相上下,如何能抵擋得住面前的虎狼之師!唯有先撤回營,再與漢軍周旋,等待后方援軍吧?!?/br> 衛禪固然氣憤,但卻無它法,也只好答應此折中之法,點頭道:“好吧,先回營——”他話未說完,后方營地忽然發出連串爆炸聲,隨后是濃煙滾滾從三處營地冒出,衛禪臉色大變道:“漢軍派兵偷襲了咱們的營地,趕快回營——” 衛軍、趙軍、代軍紛紛掉頭撤退,奔出里許,只見大營插滿了漢軍的旗幟,原來三軍出兵之時,昨夜埋伏在營地四周的漢軍趁機進入了敵軍大營,斬殺守衛,插滿漢軍旌旗,并炸掉軍營的武器糧草庫,使三方軍營全部陷入了癱瘓。 趙將司馬卬見此情形,再也不敢逗留,喝道:“趙軍聽令,迅速撤回趙地,退守趙國!” “諾!”麾下俾將、校尉聽到此軍令,如赦大恩般,策馬點兵就撤,士卒更是紛紛驚慌潛逃,軍形已然混亂不堪。 這時河灘戰鼓忽然擂響,號角吹動,漢軍開始發動攻擊。 漢軍將領邵雄、邱童、秦海、風御烈、易川、楊遠征、李波等人身先士卒,各帶著麾下人馬,騎兵、甲士、盾牌手、弓箭手大舉推進,盟軍再無反抗斗志了。 “快撤!”陳余也感到了眼下形勢的嚴峻,下令撤兵,否則恐怕真要兵敗身亡了。 “殺啊——” 昨夜就已渡河上岸的無路人馬,紀信、楊瞳、呂澤、王吸、林秋帶兵從敵軍大營以及遠處隘口殺出,阻擋了衛趙三軍的退路,形成前后夾攻之勢。 衛禪抽劍怒道:“跟漢軍拼了,本侯爺要親手取下韓信的首級!” 五百墨徒、以及長鷹堂數十名好手,與衛禪的親衛軍組成三千的精銳,在一萬的衛軍掩護下,朝著韓信中軍殺去,誓要與韓信來個魚死網破。 喊殺聲和兵器戰馬混合成一股轟天價地的無限巨響,一撥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相互傾軋匯聚在一起,到處都是刀光,到處都是血跡,十萬多人馬混戰起來,血氣沖天。 “韓信小兒何在,本侯爺取汝首級來了!”衛禪在親衛護隊中,大吼一聲,內勁迸發,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大劍師。 第六十三卷江湖之亂第六章擒殺衛禪 衛禪帶著親衛軍不退反進,就是要孤拋一擲,憑著一股殺意和狠勁,撕破韓信中軍的防御,只要當場斬殺韓信,漢軍群龍無首,自然就會潰敗了,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衛禪、長鷹堂刺客、墨徒游俠、接近三千的親衛硬手組合在一起,在一萬衛軍的掩護下,向著漢軍反撲。 韓信凝眉望著這支負隅頑抗的衛軍,聽到衛禪的咆哮,心中一動,握劍的手有些緊了,衛禪是一位大劍師,在戰場上的將領中,除了古老劍門派來的一些劍客劍術高強外,其它將領都不過劍宗水準,外家拳腳刀劍功夫,沒有幾個練出暗勁的,顯然這衛禪也是衛族內的好手。 漢將趙虎在旁道:“韓將軍,衛軍反撲過來,勢頭正猛,我軍五萬人馬以包抄圍攏的戰術鋪開,不能及時抽調,中軍正是薄弱之處,請將軍下令,末將帶兵迎頭殺過去?!?/br> 韓信當即說道:“我中軍有一萬人馬,與敵軍相差不多,等衛軍沖破左右兩翼之后,也得死傷沖散過半,待靠近我中軍三十步處,汝與刑晉、梁越明帶八千將士布成八門八鎖陣,困住衛軍的人馬!” “遵命!”趙虎拱手領命,問轉首靜觀戰局。 衛將宴長風、韋東帶兵一萬阻擊漢軍正面的進攻,趙將司馬卬、桓嬰帶趙軍向東北面撤走,被紀信、楊瞳伏兵阻攔,一陣箭雨之后,雙方激烈交鋒,另一方陳余、張同、李左車從東面突圍,與王吸、林秋、林摯所率的漢軍人馬交鋒在一起,生死對決。 戰場愈演愈烈,黃河岸邊的不遠荒野上,遍地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頭,衛國人、趙國人、代國人、西漢人,帶血的劍鋒、數不清的戰馬,密密交織在一起,就在數尺之間,不斷殺戮著,都是血紅的雙眼、瘋狂的臉頰。 “去死,狗雜種!” “拿命來!” “滾——” “殺!” 所有的將士一邊猙獰地咆哮,一邊忘我地砍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狹路相逢勇者勝,戰爭比拼的就是戰力、兵器以及勇往直前的氣勢和狠勁。 四下陰云慘慘,八方殺氣騰騰,長槍閃的亮如銀,畫戟幡搖擺動。 “準備,布陣!”趙虎眼見衛軍迅猛地突破了前面數千甲士的封鎖,像利劍般插入進來,按捺不住,喝令揮旗布陣。 衛將秦凉、馮泰帶數千人馬沖鋒在前,馬上就要與里層的韓信中軍接觸,所謂中軍,指的就是一軍主將的親衛軍,通常數千至數萬人不等,主將在中軍之內指揮全局,這中軍大多也是從軍中挑選的精銳,負責保護主將的人身安危。 趙虎令旗揮舞,身前的中軍士卒開始布陣,八門八鎖,環環相扣,取于八卦之精髓,沖入陣中的人馬不是與敵軍一兵一卒公平交手,而是應付周圍每一將每一卒,陣勢布局的轉動,無法按照事先策劃的門路突破,不懂陣法之人,要硬闖出來,必須要有數倍的兵力來沖撞撕破對方的陣腳。 八千漢軍甲士分成八個千人隊,開始占位跑動,忽然運轉起來,一環套一環,里外層層跑位,雖然只離著主將之位不太遠,卻隔著重重防御和陣列。 “沖過去!” 秦凉、馮泰各持著長戟長矛,策馬向前直沖,待后面衛禪、墨徒以及數千甲士進入陣門之后,就迅速被分割成若干小團,首尾不能相連,變成孤軍奮戰。 這八門八鎖陣在函谷關外,被淳于婉兒破解之后,回頭韓信自己研究,重新完善,將八門分成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后,每門又增設了調度門主,應急的變化和與它們相互之間的協調,比之前更加精妙了。 秦凉與馮泰不明陣法,最先進入陣后,彼此走失,各帶千人向前沖鋒,卻遭到圍困,幾名校尉攔住秦凉交戰在一起,刑晉策馬上前,長槍直入,挑中了秦凉的胸口,噗哧一口鮮血噴出,秦凉落馬身亡。 “韓信小兒,快快受死——” 五百墨徒游俠同時大吼,武之意念濃烈,其氣勢不亞于數千甲士的吶喊,而且游俠身上的殺氣和劍氣與眾不同,圍繞在衛禪周圍,進入了傷門內,長劍抖動,劍鋒過處,穿衣破甲,竟硬生生折損了不少漢卒。 武士雖然劍術精妙,但上了戰場,卻不是個人比劍,而是講究整體的配合,以及裝備精良、士氣如虹、作戰部署等,相反墨徒游俠練習墨家劍陣,自發聚集在一起,雖被漢軍圍困,卻并不慌亂,穩定向前推移,企圖突破陣法封鎖。 衛禪手持長劍,動如脫兔,劍鋒極其犀利,身邊數十名長鷹堂的高手,清一色的長纓白桿槍,外面還有數百親衛隨從,進入陣法的核心處。 韓信站在外圍觀望,身旁仍剩下一千甲士護衛,衛軍反撲上來的一萬多人,大多數都被壓制住在陣內,唯有衛禪帶領的那一千余人,已進入了陣法中心位置,戰斗力極強,不易消滅。 “驚門換開門!杜門換生門!死門轉景門,休門變傷門!”韓信凝眉喝道,身邊的傳令官立即揮動手中的五色旗幟。 當遇到敵方直攻陣壁時,小方陣相對于大方陣的位置會發生變化,可以引起“變形蟲吞噬運動”,屬于陰陽五行的范疇。 八千甲士變換位置,包圍圈縮小,里面不少衛軍找不到方向,又無法鋪展開攻勢,只有被動防守,頓時被一陣圍剿,死傷不少,進陣時候人數八九千人,頃刻就折損了接近三分之一。 韓信盯著衛禪的方位,抽出腰懸長劍,策馬馳向陣內,并左右喝道:“跟本帥前去殺敵!” “遵命!”一千護衛都是韓信在二十萬大軍中驚挑篩選出來的,經過刻苦的訓練,行動如一,身手敏捷,紛紛策馬跟隨韓信殺入陣內。 “死門,伍伍伍伍伍伍——肆肆肆肆肆肆——叁叁叁叁叁,轉!驚門開!” 韓信沖入陣中后,大喝了幾聲,身旁的令旗官不斷揮旗,里面死門、驚門相互穿插,很快將五百墨徒與衛禪、長鷹堂隔開,使衛禪只帶著數百人困于死門位置。 “衛禪,受死吧——” “來將何人?”衛禪正在廝殺,猛然聽到有人高喝他的名字,同樣蘊有內勁。 “漢室北伐軍統帥,韓信!”韓信帶著護衛直插入死門核心,寶劍一挽,劍光如虹,寒氣森然劃破半空,向衛禪削斬過去。 衛禪感到殺氣緊緊鎖定住他,頓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感覺,急忙穩住身子,揮劍攔擋。 “當——” 雙劍交擊,內勁迸發,劍身內力外力疊加,這一劍聲嗡嗡刺耳顫抖得厲害。 “衛族劍訣!”衛禪猛吸一口氣,長劍刷刷刷數劍快攻,鋒芒凌厲,劍招狠辣刁鉆,劍光如水銀瀉地般攻去。 韓信也發覺對方劍勢的精妙,只可惜火候欠缺,而且在戰場上歷練不足,反觀他韓信數次大戰,又與龍天羽幾次交手,在沙場上對劍積累不少經驗,立即劍走偏鋒,遮鎖封欄,招數甚是緊密,以快制快擋下后,左手忽然拔出了一柄寒光,正是成名的魚腸劍,一劍猛地刺出,在衛禪出乎意料驚訝之下,正好刺入了衛禪的胸膛,血濺如柱。 第六十三卷江湖之亂第七章劍門出山 韓信利用豐富的作戰經驗,在與衛禪過招的時候,隱藏了自己的殺招[韓式一劍],趁對方不備之時,忽然出手,一招斃命,而且魚腸劍乃天下名劍,厚重的鎧甲防護一穿既破,幾個回合之內,秒殺了同樣是大劍師境界的衛禪。 就在衛禪思緒停滯的一刻,目光驚訝,萬萬想不到自己竟然三個回合之內,就被韓信刺中,隨著魚腸劍抽出,衛禪胸膛鮮血噴出如柱,腦子跟著一片空白,下一刻,身體抽搐地摔倒在地。 “侯爺!”長鷹堂以及數百護衛看到衛禪栽落馬下,驚慌失措地吼起來。 “生門封,休門轉,八門收攏,清剿余黨!” 韓信高喝一聲,附近的旗手舞動令旗,布陣的甲士開始轉動陣型,逐漸靠攏,只覺漢卒從四面八方殺向內層的衛卒和墨徒,使里面數千敵軍根本無法擺好陣腳,戰場上與個人打斗不同,陣型大亂,就失去了團隊整體力量。 衛禪一死,衛軍群龍無首,照頓時更加混亂了,各自為戰,這已沒有軍隊的殺傷力了,與烏合之眾無異。 趙虎、梁越明、荊晉等漢將帶兵圍剿陣內的衛軍余黨和墨家游俠。 “殺!殺!殺!” 漢軍將士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戈戟,以整齊劃一、激烈如歌地兵器聲,交加給敵軍的士卒,對方的將士沒有錯,但錯在戰爭,他們融入其中,就要成為戰勝者的犧牲品。 五百墨家游俠布衣赤腳,仗劍舞動,殺人冷靜,劍光如匹練,在面對漢軍的鎮壓圍剿,仍不退縮,“慷慨赴難,死不旋踵”不愧為墨家的座右銘。 然而今日墨徒選擇助紂為虐,站錯了立場,漢軍將士望見一個又一個士卒倒地,都殺紅了眼,長槍長矛長戈專門對付短兵器的陣列,朝著數百墨徒游俠圍攻過去,頃刻,這些仗劍的游俠在錚錚鐵骨的軍人圍攻下,感到力不從心了。 攻擊如潮水,沒有一刻停止,數千的漢卒精兵前仆后繼,他們要用強大的戰力,壓垮這些游俠。 戰馬凄聲哀鳴,無邊地殺戮中,血光噴濺,雙方一倒下,墨門游俠倒一個就少一個,漢軍卻像是連綿不絕的海水,迅速沖刷了先前留下的血跡,一圈圈壓縮下去,最后只剩下數十人布衣劍手,也被清剿殲滅。 半個時辰內,闖入陣內的數千衛軍全部被消滅了,韓信策馬望著面前尸體橫七豎八,落馬的漢軍將士也早已停止了呼吸,血跡、殘肢斷臂,剛才的大戰痕跡歷歷在目,那一張張曾朝夕相處的年輕火熱的面龐,許多漢軍將士,至死仍是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墨家本是忠義之士,卻倒行逆施,阻擋漢室統一大業,死有余辜,傳令下去,整軍點將,追擊過去,殲滅衛、趙、代三國殘余兵力!”韓信下令道。 “遵命!”趙虎撥馬掉頭下去傳達軍命,戰斗還沒有結束,殺人就無法休止。 遠處的戰斗也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