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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數目,開心的眉開眼笑。“不客氣不客氣?!?/br>絡繹沉默的望著緊閉的木門,低頭看著手中的索命牌,那上面清晰的刻著一個纖秀的字,陌。他轉身向竹樓走去,他知道陌會去找他。早在那天錦囊破掉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布帛上寫著的名字。他從來沒有害怕過死亡,他只是心疼,心疼他愛的人,為了自己而受折磨。而今,他大概出手再不會猶豫了吧。殺一個恨的人,應該是下的去手的。竹樓,后院。兩個人,兩把劍遙遙相對。四周安靜如夜,連蟲鳴都沒有,兩人的衣裳,無風自動。他們就這樣看著,沒有一個人先抽出手中的劍。陌南央目光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那是一個殺手的目光,對面的只是獵物,而不是人。陌南央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把給暗香的信撕毀了,一個永遠都寄不出去的幸福,留著是也無用,與其給自己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如徹底丟掉。絡繹早已經知道,但是看到那樣的目光時,心還是會很痛。我最愛的人啊,求你不要這樣看我,你可知我會很難過。突然,一陣風急吹而來,銳利如劍削斷了樹上的枝椏,絡繹迅速退后拔出鞘中的劍,幾乎是同一時間,陌南央動了。不再是行云流水的寫意,而是直指目標的殺招,不過才第一招絡繹就已經是接的勉強。他的身體不舒服是一回事,主要是陌南央的劍法太凌厲了,陌南央昨天也受了傷,但是他今天的出招卻是比記憶中的都要凌厲。那種殺氣化作劍氣直擊而來,絡繹雖然躲過了,衣衫卻被劃開了一個很長的口子。絡繹此刻深深的認識到,這四年來陌南央的殺手生涯不是混過來的,這么冷酷的劍法,只有在生死攸關的刀口上才能練出來的。只是,陌居然真的想殺他。他的每一招都帶著凌厲的殺氣,招招往他的要害上走,絡繹的心痛的快要站不住了。陌居然想殺他,他知道會恨,但是沒有想到陌會如此絕狠的要置他于死地,他當真要自己死在面前才甘心嗎?心中難過陌南央的無情,絡繹手中的招數也開始變的狠辣起來,他也是在刀口上舔過血的人,這么可能會沒有幾個狠招,只是,他從來都舍不得對陌南央用。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傷了他,而今,他早已不需要他的守護,他在沒有自己的歲月里已經迅速的成長,長成為一個連他都無法皮及的高度。絡繹一直在想著關于陌的一切,沒有看到陌南央招式開始變,甚至有收招的趨勢。當絡繹發現的時候,陌南央已經空門大開,連守招都沒有。絡繹雖然極力想要收招,但是慣性并不是說收就能收,剛剛氣急所出都是殺招,此刻卻是避不可避,更何況陌南央還壓根就沒有避開的意思。絡繹勉強挪開了要害,可是劍鋒依舊在陌南央的胸前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不是很深,卻很長,一時間血水緩緩流出,浸染了大片的紫色衣衫。絡繹慌張的丟下手中的劍,想要為他止血。還沒有走到他身邊,陌南央就拿著子夜架在他的脖子上,冰涼的劍鋒貼著絡繹的脖子,只要他往前走一步,那把劍就會割破他脖子上的皮rou。絡繹稍稍一停頓,還是向陌南央靠近,劍鋒劃過他的脖子,鮮血順著割傷緩緩流出。絡繹并不在乎,他的眼中只有陌南央的傷,其他的都不重要。“你給我站??!”陌南央對于絡繹對自己的漠然很是惱火。絡繹無動于衷繼續向前,劍鋒割到了rou中,血越流越大,染紅了他的衣領,順著子夜的劍槽流到了陌南央握劍的手上。陌南央看著順著手指流下的血跡,終于忍無可忍丟下子夜,沖過去一把揪住絡繹的衣領,對著他大吼:“你瘋了嗎?沒有看到那是劍嗎?你個瘋子!”陌南央真是氣爆了,這里是風水問題嗎?為什么一個個來到這個地方就開始不要命的瘋了!絡繹微微一笑,摸摸脖子上的血跡,不太在意的擦掉,流出來再擦掉,一直重復著這個動作,“沒事,我不痛?!?/br>絡繹的手剛剛碰到陌南央的傷,就被他狠狠的甩開,絡繹狼狽的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陌南央對于他的矯情嗤之以鼻,不就是脖子上受了點傷,又沒有傷及要害居然會站不起來。他冷冷的站著俯視著絡繹的狼狽,“這一劍是我還四年前所欠你的恩情,從今天開始你我再無瓜葛,我也在不欠你什么。絡繹你給我記住,這一次我先放過你,若是下一次你再栽倒我手里,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陌南央走了,騎著他的馬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絡繹的家門,走出了絡繹的生命。作者有話要說:☆、(拾伍)倒在地上的絡繹掙扎著伸出手,想要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只是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耳邊都聽不到他的馬蹄聲,絡繹頹然倒地,眼睛張著大大的再也沒有力氣動彈。心臟好像被無數只手掌在撕扯,痛的他連呼吸都極其的困難,他一直都知道“鬼爪”轉移之后,被轉移的人只有一天的時間活命,卻沒有想到會來的這么快。他都沒有力氣去看看陌的傷倒地嚴不嚴重。“鬼爪”的轉移,只有被轉移那一方是真的愛另一方,才會轉移成功,但是轉移后的鬼爪就會迅速的成長,一天之內被轉移之人就會死去。他不該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明明想好要保護他的,可是每次傷他的人都是自己。從以前到現在,不論是間接的還是直接的,都是他,都只是他而已。絡繹掙扎起身,扭動間被割破的衣衫滑落在地,手臂上脖子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青黑色跟狀物。他好想站起來,可是,不論他怎么努力都提不上來一點力氣。口中泛出淡淡的鐵銹味,有一種熱熱的液體自喉中涌起,順著絡繹的唇角緩緩流下。陌南央丟下馬兒狂奔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倒在地上的絡繹還倒在原地,敞開的衣衫下面是可怖的青黑色細紋,鮮紅的液體不停的從他的嘴角流出,染紅了他躺著的土地。陌南央沖過去抱住已經閉上眼睛的絡繹,“絡繹,絡繹你醒醒,你給我醒醒!”打馬走出去沒有多久他就覺得事情不對,絡繹不是矯情之人,躺在地上裝死本就奇怪。但是,有一件事情更加的奇怪,只是他一直都想不起來。直到那時,他突然想了起來,家里少了人。昨夜去的時候絡繹明明讓霧月留下的,但是今天去的時候,家里去異常的安靜。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他要回去求證一下。沒想到,回來看到的確是這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