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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有一個人發出一點響動來驚動他們。躺椅上的人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剛剛才睡著,他的面容恬靜的猶如山谷中靜放的紫羅蘭,卻是無聲無息,已經回來很久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見過他睜開過眼睛,更不要說起來說話,或者是響應夙夭的回話。可是,他一點都不介意,自從回來以后一直都是這樣,不僅如此還為了這個半死之人改變了整個魔窟的布局,只因為這個人喜歡陽光。夙夭輕輕的執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雅亦,睡了這么久,你當真還不想醒來嗎?”說罷,他安靜的低頭看著他,好像在等他的回答。過了半響,夙夭嘲弄一笑,抓緊了握在手中冰冷的手指,白皙的手背上被他捏出深深的紅痕,把躺椅上的人生生的拽了起來。雅亦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向了一邊,夙夭抓著他的手使勁把他抱在懷中,狠狠的吻上緊閉著的唇,兇狠的撕咬著,直到血腥的鐵銹味布滿整個口腔。作者有話要說:☆、(拾叁)突然他布的結界發出一陣震動,夙夭不悅的皺眉,扶正懷中一直昏迷的雅亦,右手在空中一揮池塘中的水在空中凝結出一塊水鏡。結界外的景象立刻出現在鏡面上,在看到躺在草叢中的君十七時,夙夭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然。“是他?”水含笑他們正要離開結界再次被分開,懷疑回頭這次卻真的有人出來,那人出來也不說話,只是挑眉淡淡一笑。不過是單單一笑,那種壓迫人的氣勢卻在頃刻間迎面而來。“找我?”夙夭問的簡潔明了。“想你了?!本吖郧梢恍?,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然后?!?/br>“來看看?!本咝粗?,雙眼卻是極其的認真,哪怕一個細小的表情他都可以抓的住。“現在看過了?!辟碡侧托?,毫不留戀的轉身要走。手臂被君十七拉住,不悅的回身瞪著他抓著自己衣裳的手,“你這是何意?!?/br>“我……”君十七倔強的抓緊他的衣袖,咬著唇問道:“你不說想我嗎?”夙夭冷冷一笑,甩開他的手,不屑一顧道:“不想?!痹诮Y界快要關閉的時候,硬邦邦的丟出一句,“不送?!?/br>君十七整個人都傻傻的呆在原地,連他是什么時候進去的都不知道。夙夭。妖王。呵呵——你夠狠!水含笑擔心的望著他,好像是感覺到了他的那份擔心,君十七鎮定的轉過身來,平靜的說道:“走吧?!比缓?,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水含笑快步跟上,如果不是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只怕自己還真被他的平靜給騙了,可是他的眼睛偏偏就有那么的好,所以他看的清清楚楚,已然如此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和他一樣欺騙自己說什么事情都沒有。回到客棧已經快要黎明,把君十七送回房,水含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卻藍傾月的房中看看,他身體不便行動也許會有什么需要。輕手輕腳的推開他的房門,破舊的木門依舊發出吱呀的輕響,屋中門窗緊閉尤其在黎明的這段時間,消去了月色又還沒等到陽光,若不是他從小練得就是夜視,還真看不清楚這房中的擺設。才走幾步就發現了不對勁,房中太過于安靜,安靜的好像連呼吸聲都沒有。藍傾月沒有習武,呼吸比較粗重,而今卻沒有聽到一點聲音。壓下心底的不安,迅速來到床邊,只見床上被褥被掀起,床板早已經冰涼,顯然人已經離開一段時間。床腳他幫藍傾月整理的包裹還在原地,甚至床邊的鞋子都沒有被穿走。這些東西都還在就排除了他自己逃跑的假設,若不是他自己離開,那么就是有人帶他離開;如果是認識的人一定會幫他整理好,穿戴整齊離開;若是敵人,只怕是被擄走,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需要用酷刑,只要丟在一個地方沒人管死掉是遲早的事。水含笑想著只覺背脊發涼,對于最后一種假設更是堅決的否定,藍傾月不過一屆小小書生怎么可能會招惹到江湖上的敵人。想起他和江湖各大勢力掌門人有曖昧的流言,水含笑又覺得這點也有可能,眼看天色漸白,這邊的君十七不放心他一個人留下,那邊更放心不下莫名失蹤的藍傾月。現在藍傾月失蹤也沒有任何的線索,魯莽追出去也只怕會越來越遠,強忍下心中的煩躁,水含笑決定先把君十七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其他。一望無際的浩渺大江上,一艘破舊的漁船在零星的小雨中上下浮沉,朦朧的煙雨中漁船顯出一種別樣的靜怡、飄渺。就在人以為這是一艘無人要的破船時,草簾被人緩緩扶起,一身白衣的男子走了出來,仰臉、瞇眼任由雨水打在臉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山大王離裳。他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此刻陰霾的天色,反而一臉愉悅的承接著從天而降的恩澤,順著破舊的船板席地而坐,一點也不介意臟污的泥沙粘上了雪白的衣衫。他伸出舌頭舔舔滴落在唇瓣上的雨水,狡黠的眼睛露出一抹孩子的微笑。突然想要仰天大笑,卻又怕嚇到船里昏睡著的那個人,止不住的笑意依舊從眉宇間點滴散落,在空氣中開出絢爛的花,花瓣散落時留下滿鼻蠻眼的馨香。很多年沒有這么真心的笑過了,雖然這十二年來一直都笑著,卻只是一種習慣不想讓自己的脆弱被別人覬覦,對于這種真心的愉悅真是久違了。前幾天以往生命存在的意義就此結束,沒有想到因為他的不甘心而終于還能找回心愛的人兒,想到那天晚上見到他的狀況,離裳愉悅的表情有點猙獰。可惡!那人居然敢這么傷月兒!若是被他遇到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家伙。那天晚上他本是找的太累就隨便找個客棧住下,卻不想躺在輾轉反側,后來決定出來走走。沒想到隔壁房間卻傳來一聲很重的拍門聲,好像是里面的人吵架了,若是以前離裳當然不會有興趣去管別人的爛閑事,可是他那天卻太閑了,一時好奇就偷偷溜進了那個房間。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命中有的很多事無論如何都會碰上,盡管有時候搞笑的詭異。當他看到床上虛弱的快要死掉的藍傾月時,離裳以為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有相當一段時間他一直保持著單手扶門表情呆滯的模樣,直到床上的藍傾月緩緩的睜開眼艱難的望向他這邊,他才有一種恍然的感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大概就是他那時腦中所想的全部內容。在外面尋尋覓覓,甚至連剛剛都不想睡想要出門去找他,卻不想整整一天他都躺在自己的隔壁,兩張床的距離只有薄薄的一墻之隔。若不是今夜這邊發出的異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