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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雅端莊的侄女,突然問道:“燕兒,你可見過你九哥以前的那個婦人?” 那少婦燕兒一怔。馬上反應過來,回道:“是那叫阿婧的嗎?燕兒見過呢?!?/br> “你覺得那婦人對擎兒如何?” 這話問得稀奇,燕兒不解地看向鄧母,心里頗不明白。 見到燕兒遲疑,鄧母又道:“你要是那個婦人。會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忘了擎兒,與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話問得更是古怪,不過燕兒了解這個伯母,知道她的性格,當下認真地尋思起來。 尋思了一會后,燕兒慢慢說道:“這個,怕是會……” 這五字一出,鄧母凝重起來,她轉頭看向燕兒,不解地問道:“為什么?” 燕兒沉吟著說道:“柳氏與九郎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他們之間阻隔頗多,換了別的婦人,只怕早就放棄了,她能堅持這么久,已是難能。不過,這夫婦之道,不止是夫婦兩人的事,而是雙方家族的磨合。九郎雖是對柳氏一心一意,可九郎的親人不歡迎柳氏,她也是清楚的。自古以來,不被男方家族所喜歡的婦人,沒有能夠長久幸福的,要我是她,也會慢慢忘記九郎,另嫁他人?!?/br> 說到這里,她自嘲的一笑,低聲道:“其實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如果不能嫁給最心愛的那個,那么與誰在一起生活,還真沒有區別?!?/br> 鄧母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她眉頭一沉,問道:“與誰在一起都沒有區別?也就是說會放縱yin蕩了?” 少婦燕兒一怔,她雖不解鄧母怎么用到了‘放縱yin蕩’這四個字,還是耐心地解釋道:“這也不稀罕,前朝的文秀公主可不就是如此?她心愛的夫婿被處死后,便浪蕩度日,入幕之賓無數!” 這一下,鄧母徹底沉了臉。 她也沒心說話了,閉上雙眼向榻后一靠,想道:這么說來,那個婦人廣納后宮的事,有可能是真的了?那綏兒找她要那金礦,只怕也是不成的了? 鄧母原本以為,那能夠解決國庫二十年之憂的巨型金礦,她只要一開口,那柳氏便會老實地奉上。它在柳婧手中,也就意味著在鄧府手中。 她原本以為,女兒目前內憂外困的局面,只要那金礦到手,馬上就能解決,她甚至在思考著,要拿出哪一點好處滿足一下那個婦人,那個好處,它不能太多,給太多的好處給那個婦人,既沒有必要也養大了那婦人的胃口。最好就是通過一種暗示,讓那婦人自己乖乖奉上金礦,至于事成后好處給不給,那就看那婦人的后續表現和自己與太后的心情。 她原本以為,自己和太后的態度,能夠讓那婦人反省,她也一直以為,一個婦人如是被拋棄了,最需要的是自我反省和積極改正,只要她改正了,便是原來的夫家不愿意再要了,也會得到外人的一句貞潔嫻淑的雅評! 可她想好了一切,就是沒有想到,那個婦人竟是不稀客當自己的兒媳婦了!她竟敢背著自己的兒子,過上那荒yin無恥的生活! ☆、第二百七十四章 鄧九郎前來 正如柳婧所料,接下來的南越郡,又接待了幾波洛陽來客,這些洛陽來客中,有的如那馮爭一樣,見過她一面后,便固執的在南越郡住了下來,有的則匆匆告別,匆匆離去。 這種熱鬧,直到某一天柳婧接到了來自洛陽的旨意,在那旨意中,自稱為‘朕’的鄧太后,向她提出重封公主位,賜公主府第,賜嫁鄧九郎的承諾,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她立刻起身,回洛陽復命。 這道圣旨,柳婧給拒了,她高坐在華堂上,傲慢地告訴來使,“百越甚好,吾已不思洛陽!” 而柳婧的這個回復,在當地便以八百里加急和飛鴿傳書兩種方式,迅速傳回了洛陽。 被母親連封遞信的鄧九郎,這一天回歸了鄧府。 幾乎是一入府門,他便收到了一封飛鴿傳書,他高倨在馬背上,因日夜奔波而來不急及時刮去的胡渣,正冒出短短的一荏,平空的給他添了一份滄桑。 他接到傳書,沒有立既觀看,而是放入懷中,繼續大步朝府中走去。 剛來到院落門口,便是一個輕快地叫聲傳來,“九哥!” 鄧九郎轉過頭去。 他對上了眉目靈秀,卻一襲上襦下裳的深衣,裝扮得極為中性的黎枝。 一看是黎枝,鄧九郎薄唇便是一揚,他溫和的一笑后,問道:“阿枝怎么來了?” 黎枝輕步來到他面前,笑道:“正準備出去看看郊外的春光呢,聽到九哥回來,就過來瞅一瞅了?!鞭D眼,她擔憂地看了一眼鄧九郎的臉色,輕問道:“九哥是不是太累著自己了?怎地這般消瘦?” “我沒事?!编嚲爬呻y得的耐心解釋起來,“這兩天趕得急了點,休息兩天也就精神了?!?/br> 聽到這里,黎枝美目中閃過一抹高興,她點了點頭?!澳蔷鸥缈禳c進去休息吧,義妹告退了?!?/br> “恩?!编嚲爬蓽睾偷貞?,轉過身在地五等人地簇擁下大步入了他自己的院落。 鄧九郎大步入了院落。他一邊走一邊命令道:“給我準備熱湯,我要沐??!” “是!” 直到鄧九郎沐浴更衣,一身輕松了,他才穿著一襲玄袍,*的墨發披垂在寬肩上,走到二層樓上,慵懶地躺好。 然后,他才掏出那封飛鴿傳書。把它打開慢慢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突然的。鄧九郎低笑起來。 他是手抵著額頭,吃吃笑著的,不過一會,那笑聲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到了后面,已變在大笑聲。 地五地十一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后,都在對方的臉上發現了一抹憂色。 就在這時,鄧九郎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甩了甩那封書信,劍眉一揚,冰冷地說道:“這里有關于柳氏的消息,地五你要不要看看?” 光是聽到他的稱呼。地五便感覺不妙,他與鄧九郎親厚,也不避閑,還真上前一步接過了書信。 在眾銀甲衛凝視的目光中,地五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這封飛鴿傳書。然后,他低嘆出聲。 聽到他的嘆息時,鄧九郎合上了雙眼,他雙腳擱在幾上,一邊慵懶地向后仰著,一邊漠然地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對一個婦人掏心掏肺的下場!喲,百越女王還廣納后宮呢,也是,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