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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這陌生的艙房,怔了怔后慢慢坐起。 這一坐起,她便發現頸側處還有點酸麻。 正好這時,艙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原玉大步走來。 柳婧目光復雜地看向原玉,對上她的目光,原玉連忙走了過來,他在她身側坐下,右手撫著她的頸側,愧疚地問道:“還痛嗎?” 柳婧搖了搖頭。 不等她詢問為什么,原玉已羞愧地說道:“阿婧,剛才在洛陽碼頭,我的仇家注意到我了。當時事起突然,我得馬上離開,來不及向你解釋,便把你弄暈了……阿婧,你別怪我好不好?” 說到這里,他又苦澀地一笑,說道:“當時阿婧你說要回洛陽,我說送到你城門,并不是大哥不愿意把你直接送到家,而是洛陽城里有我不少仇人,大哥不能露面??!” 柳婧聽到這里,不由輕聲說道:“大哥別這樣說,我怎么會怪你呢?!鳖D了頓,她還是說道:“不過以后遇到這種事,大哥不必把我弄暈。阿婧雖是婦人,還是分得清場合的?!?/br> 聽她這么一說,原玉連忙舉起手眼巴巴地立起誓來,“好,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我一定跟阿婧商量?!?/br> ☆、第二百二十二章 郎君神武否? 安撫了柳婧后,原玉走了出來。 一看到他出現,幾個護衛便一圍而上,他們擔憂地看向后方,低聲說道:“大哥,鄧九郎咬得很緊?!?/br> 原玉冷笑一聲,道:“他不過是仗著人多,只要我們入了黃河,他就追之不及了?!?/br> “大哥說的是?!?/br> 而在后面,十幾條尖刀船簇擁著一只大一點的尖刀船迅速地行駛著,在它們的后面還有一條小型客船不停地趕著。 眾銀甲衛長槍一樣立在尖刀船上,而被他們簇擁著的中間那只尖刀船,鄧九郎正呼呼大睡著。 與醒來時張揚強霸的鄧九郎不同,他睡著時,特別的孩子氣,如此刻也是,他雙手雙腳攤開,一會側睡一會橫睡,時不時還朝外蹬個幾下,俊臉更是深深埋在絲枕上,因埋得過深,那紅通通的臉上給壓出了一片絲絮紋路,而他額頂的一撮呆毛,更是被他自己蹭得高高豎起。 這根本就不像一個世家子的睡相! 跟來的銀甲衛中,便有不少是世家子,他們看著自家郎君慘不忍睹的睡相,同時移開了眼,嘴角抽動了幾下。 倒是地五,那張木訥的甚少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激動:整整二十天了!整整二十天??!自從郎君知道和樂公主出事后,便一直沒有真正入睡過,他逼著自己沒日沒夜地忙碌,有時忙得人撐不住了,只要一倒下便是噩夢連連。他本以為郎君這樣還會持續很久。還總是擔心郎君有一天會撐不下去。 現在看到他久違地放松,地五直是激動得無以復加了。 尖刀船行駛時,因講究速度,根本無法顧及舒服與否,這般隨著浪濤起起落落,河風呼嘯四面而來,便是站都站不住,何況是睡著? 生怕自家郎君被河浪甩到了河水中,幾個銀甲衛分四方站好,同時。那用來蓋著鄧九郎的被子。也被他們巧妙地定住,務必讓他只能怎么滾都只在船上滾。 追到中午時,眼看黃河已然在望,幾個銀甲衛來到地五的身后。一人在河風中扯著嗓子叫道:“頭領。這里船這么多。我們無法認出他們在哪條船上啊?!?/br> 地五冷冷地回道:“那客船上的人不是招了嗎?他們此番是前往長安,我們只需要在長安守著便可以了!” “頭領說的是!” 鄧九郎這一睡,便一直呼呼睡到晚間。要不是這尖刀船上實在太過安穩,而且河風也太大,雖是蓋了被子,可風還是無孔不入,直把他冷醒了,他還不一定醒得來。 睜開惺忪地雙眼,鄧九郎楞楞地坐起,緊緊抱著被子雙眼迷離地發了一會呆后,終于清醒過來。 他站了起來。 隨著他慢慢站起,慢慢收起表情,那個強橫霸道的鄧九郎,便再次出現在眾銀甲衛的面前。當然,如果忽視他頭頂那一撮豎得高高的呆毛的話。 鄧九郎正要開口,一個銀甲衛大步走到身后,他低聲喚了一句后,從袖中掏出一把梳子,鄧九郎一怔,慢慢坐下。 在他人服侍下把自己打理好后,鄧九郎完全清醒了,他看著前方一片的黑暗,看著黑暗的大河中那偶爾的亮點,聽著兩側黑黝黝的山谷間傳來的猿嘯虎鳴聲,側頭問道:“到哪里了?” “回郎君的話,再過二百里,便是三門峽?!?/br> 鄧九郎蹙起了眉。 他舉起了手。 隨著他這手勢一舉,火把騰騰燃燒著的眾尖刀船齊刷刷地停下了,鄧九郎朝前方盯了一會后,說道:“現在用這個趕路已無意義,我們上客船?!?/br> 那客船,一直還在后面跟著呢,不過它的速度遠不如尖刀船,估計還在二三百里外。 眾銀甲衛齊刷刷應了一聲后,便安靜地坐了下來,就著那被河風吹得呼呼作響的火把,任著船只隨著水流起伏地聊起天來。 地五就著火光看了鄧九郎一會,忍不住說道:“郎君,你氣色大好了?!?/br> “真的?”他這明顯帶著水分的話,鄧九郎聽了卻是一喜,他高興地問道:“可是神武依舊?” 眾銀甲衛齊齊低下頭去。 地五只要看到郎君高興,便覺得什么都好,于是他板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說道:“郎君俊得無法形容?!?/br> 他的聲音一落,空中飄來一個銀甲衛小小的嘀咕聲,“睡醒了還沒有洗臉呢……鼻尖上飄著一根絲,還什么俊得無法形容?!?/br> 他這嘀咕聲確實很小,奈何此刻實在太靜,鄧九郎笑容一僵,他瞪了那銀甲衛一眼后,忍不住又朝睜眼說瞎話的地五瞪了一眼,這才接過手下遞來的毛巾,就著冰冷的河風清洗起來。 洗漱過后,鄧九郎重新束發換衣,披上厚厚的黑色外袍后,他回頭看向黑暗的后方。 望著那遙遠地方的光點,鄧九郎徐徐說道:“他們的船最快,也不可能快過尖刀船……從此刻起,每過一條船,都發出指令迫其停下,一一檢查!” “是!” 眾人大聲應過后,一銀甲衛擔憂地說道:“可是郎君,我們人太少了,要不要等客船上的人到齊后再行動?” 火光中,鄧九郎冷著一張臉,他淡淡說道:“拿著令牌,便說是朝庭辦事,誰敢抗令,一律拿下嚴懲!” 這是準備以勢壓人了。 眾銀甲衛同時應了一聲是。 這時,鄧九郎朝臉上摸了摸,突然問道:“我現在這樣子,當真神武?” 剛才睜眼說瞎話的地五自是沒有了發言權,在鄧九郎盯來時,眾銀甲衛同時低頭,有幾人抗不住強權,應道:“郎君向來神武?!?/br> 鄧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