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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幾日里一直歡喜滿足。一心籌劃著回到洛陽后,怎么安置那姓柳的的郎君更沒有想到,那一場刺殺,那一場大火。竟是她一力主導的! 想自家郎君這么多年,對哪個人,有像對姓柳的那樣,用了這么多心思?他寵她憐她。他事事為她考慮周全,他甚至給了她和她的家族可以享用的一生的財富,他甚至把她的族兄弟帶在身邊,準備親力親為地培養!可那姓柳的,竟是一面與自家郎君卿卿我我,海誓山盟,一面卻拿著他給予的財富,在郎君的眼皮底下給逃之夭夭! 這世間,怎么會有那樣的女人?相對時??梢詼厝崛缢???梢园僖腊夙?。一轉過身,又可把自己的枕邊人算計得痛苦不堪! 想那時,郎君先是以為那姓柳的被刺客給帶走了。后又以為她在混亂中給走失了,他一邊派人嚴查刺客。一邊派人四處搜尋! 那一個月中,郎君是一宿一宿不合眼,他親自帶人搜到刺客的老窩,他甚至追著被那些豪強販走的女子,給追到了荊州。那一個月里,他們郎君坐立不安,飲食難進,短短時間內便瘦了十多斤! 可結果呢?結果卻是,那場刺客是有預謀的,那場大火是有人建議的,那段日子里的輕憐蜜受,千依百順,也是偽裝的! 那個姓柳的,早早就跑到了揚州,早早就變賣了自家郎君在揚州所有的產業,早早就卷著那些錢財溜得無影無蹤!在郎君為她的安危而茶飯不思,形銷骨立時,她竟是遠在揚州逍遙快活著! 這些事,簡直是不能想,一想,便是地十一,也會替自家郎君不值,也會覺得那樣的女子,真是應該狠狠地教訓一通! 不過那姓柳的也只是個表面聰明的,她逃得了一時,難道還要逃一世?想那時郎君尋她三個月后,便有了蹤跡,要不是皇后急召,要不是郎君一離開揚州,便被皇后娘娘直接派到涼州,從此又要平亂又要辦著那緊急萬分之事,也輪不到她逍遙到今天! 就在地十一沉默之時,鄧九郎也平靜下來,他垂著眸子,隨著他銳利的眸光這么一掩,那眼底的青色便再也掩不住。陽光下,他神色冷漠地說道:“行了……去跟乾三說,帶上一些人到揚州把她給我押回來!” 最后三個字,直是加重了聲。 地十一連忙應道:“好的郎君?!?/br> 這時,鄧九郎卻垂下眸來。 他定定地看著夕陽下起起伏伏的宮墻,良久后,他低低地問道:“地十一,你說我這次逮著她后,該當如何懲治于她?”剛說到這里,他又啞然一笑,低低說道:“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女人會頑固至斯?” 聽著自家郎君冰冷的笑聲,地十一還沒有回答,乾三的大笑聲驀地從后面傳了來,“郎君快看,是家族,他們派人來迎接你了?!痹卩嚲爬赊D頭望去時,乾三繼續大叫道:“喲,佼才女也來了???還有那個,好象是慧郡主……喲喲喲,郎君,這洛陽城有名的大美人都出來迎接你了,這可如何是好?說起來也是的,因為郎君的緣故,她們的青春也給蹉跎至今。依我看郎君你干脆把她們統統娶為正妻算了,這樣就啥埋怨也沒有了?!?/br> 幾乎是剛笑到這里,乾三猛然想起一事,便爬了爬頭皮嘿嘿說道:“不對不對,郎君還沒有搞定那姓柳的!那廝不搞定,郎君也就沒有心情娶妻……我說郎君,現在你也二十有一了,這婚事不能再耽誤下去了。要不,我與地十一到揚州一趟,把那姓柳地捉了來?等她到了洛陽,你就把她關起來,她說啥話你也別理,就那么二話不說地把她關個三五年,等孩子一生,她也就淘氣不起來了。到時郎君你也有二十四五了,再娶個妻生個嫡子,心里就更足實了?!?/br>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來洛陽了 遠在揚州的柳白衣,很快便接到了皇后娘娘的旨意。 這一次,他很爽快地接了旨,應承天一開春,馬上趕赴洛陽。 而乾三和地十一卻晚了一步,當他們趕到揚州時,使者已回,柳白衣也和前幾次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揚州城。 他們雖想大張旗鼓地尋找,可這時刻天已入冬,隨著大雪紛紛揚揚灑落,官道幾乎全給封凍了,他們又哪里走得動? …… 今年的春天來得很快,似乎冬雪剛過,這柳樹便發了芽,而一棵棵青草,也從泥土中頑強地鉆出地面,向天地間展放著它嶄新的綠意。 柳白衣的坐駕,行駛得非常之快,幾乎是萬物剛剛復蘇,洛河尤帶寒意,隸屬于他個人的船只,便出現在洛河上。 春日陽光如照,兩岸風景勝畫,隨著那白晃晃的日頭沖破云層,高掛在天上,六個姿容極美,舉止端雅的美姬走了出來,她們云鬢高聳,身上輕紗在河風吹拂下如夢如幻地飄起,偶爾走到陽光和陰暗交織處時,那紗上的繡紋便隨著光線而變幻著,或出現天上的神女,或出現揚州的桃花林,不但美到了極點,也華貴奢侈到了極點。 六名美姬走到一個船艙旁,朝著艙門盈盈一福后,一姬揚著唇忍著笑喚道:“公子,很晚了……太陽都曬在你的貴臀上了!怎地還高臥不起?” 幾乎是她的聲音一落,艙房中馬上傳來一個清雅動聽的埋怨聲,“真是的,每天都來得這么及時!”這埋怨聲一出,幾姬同時忍笑起來。 這時,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看著自家睡眼惺忪地自家公子,幾姬圍上了他,她們幫他梳的梳發,換的換裳,一邊梳洗打扮著,一邊一個美姬忍著笑低聲說道:“郎君,你這樣不好吧?” 她朝著后面的兩只大客船一指,調皮地說道:“這前來見過皇后娘娘,就仿佛搬個家似的,豪華的馬車就裝了五輛,最為名貴的馬匹也有十匹,還有我們這等美人……”她湊近柳白衣,朝著他耳朵吹氣如蘭地說道:“公子這般奢華無度,又美人成群的,就不怕你家那位鄧郎生氣?” 這句‘你家那位鄧郎’幾字一出,柳白衣便是一僵。轉眼,他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恨恨地嘟囔道:“就知道那乾三不是個好東西,他跑到揚州一嚷嚷,我的名聲都給敗壞得一干二凈了!” 他這話一出,幾女忍不住又是一陣嘻笑。 就在眾女的笑聲中,吳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大郎!” 吳叔的聲音一出,剛才還嘻鬧著的諸女便一本正經起來,她們齊刷刷轉身,朝著艙門的方向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