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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明白過來。這個堂兄只怕是失望了,準備放棄自己了……不知怎么的,明明應該無所謂的,可這個念頭浮出來時,柳葉竟是慌亂起來。 柳婧離開柳葉后,便順著前方傳來議論聲喧囂聲尋去。 剛剛走到商隊的營帳處,擠到柳樹身后。一個響亮的男子聲音便叫道:“這事絕對不可能是真的,這河風崖的山匪再強,難道還能強過咱們這么大的一支隊伍?” 另一個人則叫道:“安靜安靜,這有什么好吵的?把所有的護衛集合在一起,分成三列,輪流值夜就可以了。他們水來,咱們土淹便是!” “這消息太不可信?!?/br> …… 聽到這里,柳婧朝幾個傾聽了半天的柳府仆人招了招手,讓他們過來后,她輕聲問道:“怎么回事?” “剛才派出的哨探回報。說是前方的村民說,河風崖的山匪盯上了咱們,就會在這幾日對咱們動手?!?/br> 護衛的話一出。柳婧便蹙起了眉頭。 見她尋思,眾護衛不由安靜下來,傾聽著她的意見。 過了一會,柳婧突然說道:“走,咱們在附近看看去?!?/br> “是?!?/br> 一行人轉身。在身后議論聲叫嚷聲越來越大中,朝著營地外圍走去。 半個時辰后,柳婧已細細轉了一圈,當她站在一個小山坡上俯視著不遠處的商隊時,突然腳步一頓,低頭凝思起來。 過了一會。柳婧突然問道:“這里一片平原,數十里都是無遮無擋,山匪要來。定然是騎馬吧?” 柳婧這話一出,一護衛忍不住笑道:“豫州的山匪是出了名的富裕,騎馬是肯定的?!?/br> “恩?!绷狠p輕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她慢慢說道:“山匪會來!” 她這話一出。眾護衛大驚,不由自主的同時發出一聲驚呼來。 等他們的驚呼聲靜下來后。柳婧慢慢說道:“他們不但會來,而且突襲之日,必在今晚!” 眾護衛這時沒有了一點聲音,他們面面相覷后,齊刷刷地看向柳婧,表情中已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緊張。這些人數次跟著柳婧出生入死,對她的信任已勝過任何人!在他們看來,柳婧說山匪會來,那就一定會來! 在眾護衛屏著呼吸傾聽中,柳婧垂眸沉思了一會。 良久之后,她輕輕說道:“那些山匪以為咱們的護衛,都是商隊護衛這種的,斷然不知鄧九郎也在里面,所以必敗無疑……是了,我都知道山匪會來,鄧九郎只怕也早就料到了,不對,區區一些山民,怎么會知道山匪要突襲我們?還恰好說給我們的護衛聽了?這只怕也是鄧九郎的手段。他沒有把山匪放在眼中,便透出風聲讓商隊的人警惕,讓他們去應付?!边€有,以鄧九郎的為人行事,又在這路途當中,只怕不會愿意在這種小人物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是了,是了,他定會選擇一勞永逸的辦法,如引出全部山匪一舉擒殺! 想到這里,柳婧雙眼一亮,她轉過頭看向眾護衛,放低聲音,慢慢說道:“諸君,眼前有一大筆錢財,只要略施小計便可全部拿來,你們敢不敢拿?” “敢!我們怎么不敢?” “郎君快快說來!” 一聽到有大筆錢財,這些護衛雙眼齊刷刷一亮。 柳婧自己也是隱隱有種興奮。 她深吸了一口氣,在眾護衛屏吸期待中,示意他們湊上前來,低聲交待了一番話。 不一會,把話說完的柳婧示意一護衛拿來紙筆后,在光亮處寫些什么來。寫好之后,她把那紙折起來放在那護衛手中,又交待了幾句,便轉過身便朝著營地走去。與她相反的是,眾護衛開始三三兩兩的分開,不一會,便全投入了黑暗當中。 柳婧很快便來到了營地。 她朝外面張望了一番,沒有看到鄧九郎的身影后,也不在意,轉身便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營帳外,吳叔也不在,柳婧蹙了蹙眉,不再多想,伸手把簾幕一掀,便低頭鉆了進去。 堪堪一腳踏入,柳婧身子便是一僵:鄧九郎正靜靜的倚靠在她的繡榻上,他的手中,還舉著一個酒樽,外面的火把光透進營帳,已是光芒幽幽。于這種幽淡的光線里,他似是已經沐浴過了,一襲單薄的黑裳微微敞開,露出緊實的胸膛以及形狀完美的鎖骨,并拖曳而下,半遮半掩住那光裸的足裸。而隨著他慢慢品酒的動作,披在他肩膀上的濕發輕輕移動,有那么幾顆水珠,在光亮中透出珍珠般的光澤,順著他的鬢角,緩緩緩流向他高挺的鼻梁…… 聽到柳婧的腳步聲,鄧九郎抬起頭來,他眸光格外深邃地盯著她,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在流轉。見她看來,他舉起手中的酒盅,朝著柳婧晃了晃,動作優雅至極。 發現自己有點口干,柳婧咽了一下口水,艱澀地說道:“郎,郎君,你好似走錯帳蓬了?!?/br>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鄧九郎的勾引 柳婧結結巴巴地說出這句話后,鄧九郎卻是一笑。 他慢慢站了起來。 隨著他起身,那一襲隨著光線不同,而呈現不同花紋的黑袍向下一墜,顯出一種奢華的質感來。而就是這一墜,他那緊實的胸膛和形狀完美的鎖骨,也越發清楚完整的呈現在柳婧面前。 那黑袍衣襟松得極開,幾至腰間,幽淡的光芒中,他左側的胸膛還有一處紅櫻在光芒中若隱若現,更有幾滴水珠在那蜜色的胸膛上流動,散發著屬于珍珠的光澤。 柳婧的咽更干了,她向后踉蹌地退出一步! 可就在她這一退間,鄧九郎卻動了,他緩步朝她走來。 此時的鄧九郎,眸光特別深邃,幽幽淡淡的光線中,這雙亮得驚人,卻也深邃幽暗到了極點的眼神,仿佛有一種魔力,讓被他盯著的柳婧無法再次動彈,甚至無法移眼。 他向她走來的步履,優美至極,可這種優美,不同于他往昔,也許是那隨著步履走動而時而飄開的黑袍,也許是那若隱若現的光裸著的小腿足踝,直讓柳婧覺得,此刻的鄧九郎,與以前的他渾然不同,以前的他,是尊貴的,高高在上的,驕傲的,殺戮無情的,此刻的他,卻是魅惑的,是讓人心跳加快,口干舌噪的……既使是優雅,也是一種讓人頭暈目眩,心慌意亂的優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