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地步,你避著倔著躲著都沒有用。這信不是剛發到汝南來嗎?伯父想辦法給你押上二十天一個月的,那幾位閱過信函的大人,伯父也去打個招呼。你呢。趕緊想法子讓他改變主意,撤消這道公文?!?/br> 柳行風這話一出,便看到侄兒抬起頭目光復雜地看著自己。過了一會,柳婧苦笑道:“伯父有所不知,這只怕也是他的算計之一:讓我送上門求他?!?/br> 說到這里,她又沉默起來,過了一會。她朝著欲言又止的柳行風說道:“三伯父,文景知道該怎么做了,還請您先幫我壓下它?!?/br> “行,那文景你好自為之?!?/br> 柳行風一走,柳婧便轉頭看向柳父。 柳父還有點生氣,他瞪著女兒低聲喝道:“婧兒。為父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智者走一步算七步,七步之內的變化,當了然于心。否則不可輕舉妄動!你逼得鄧九郎連顏面也不顧了,這還是智者之思?還有,你看因為你這事,都要禍及你的庶兄了?!彼氖?,就是真正的柳文景。是啊。只要鄧九郎的這道命令還在,她的庶兄便是回來了。也不得露出真名姓,否則也得休妻去妾! 柳父這場無名火,他自己也說不清。他其實就是不明白,怎么一轉眼間,給鬧得這么大,鬧得這么收不了場了? 聽到父親的訓斥,柳婧尋思了一會,低聲道:“父親,為今之計,女兒只有趕去洛陽,去與那鄧九郎見上一面了?!?/br> 柳父一向寵溺女兒,只那般呵斥一句,他又心軟了,還隱隱有著自責?,F在聽到柳婧這么一說,他擔憂地問道:“你準備去見他?仔細想想,他限制的也是你的婚配之事,你只要暫時不婚配,他也就無話可說。還有婧兒,你若是不愿意與他相見,那就隱姓埋名也可以過日子?!?/br> 柳婧搖了搖頭,靜靜地說道:“他這樣做,就是想逼我去見他。以他的性情行事,我一旦躲避,只怕他怒火更劇。還是正面迎戰吧?!?/br> 她連‘迎戰’兩字都說出來了。 看著月光下女兒的身影,突然的,柳父有點頭痛了。他撫著額頭想道:我真是老了,鄧九郎也好,阿婧也好,那想法我都無法猜度了。 想到這里,他長嘆一聲,無力地揮了揮手,“罷了罷了,一切由你自己決斷吧。記得好好照顧自己,記得你父母親人都在就是了?!?/br> “多謝父親?!绷撼干钌钜灰?,緩緩退了出去。 今晚是十四,明月高懸,天地明徹。柳婧挺直腰背,緩緩行走在月色下,樹林陰影中。 走著走著,她輕嘆一聲,揉搓起眉心來。 就在這時,一個腳步聲傳來,吳叔在她身后喚道:“是大郎嗎?” 柳婧回頭,微笑道:“是我?!?/br> 吳叔大步走了過來,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這是傍晚時收到的信,是給大郎你的?!?/br> 柳婧就著月光,朝信封上一瞧,頓時,顧呈兩個字,清楚地呈現在她的視野中。 顧呈,這是顧呈的信? 柳婧連忙拆開信封。 她的信封一打開,一個木制而成,古樸精美的鳳釵便從信中滑落出來。柳婧伸手拿過,把那信紙展開看了起來。 只是看了兩眼,她便把那信小心的折好,貼身放于內衣中。轉過頭朝著吳叔點了點頭,柳婧說道:“叔,我明天就要離開汝南,你幫我找一條航速快一點的船吧,還有馬車和馬?!?/br> “知道了大郎?!?/br> 吳叔離去后,柳婧轉身回到了自個的書房。 揮退婢女,她從書房的里側拿出一副豫州地形圖來。這地形圖畫得很簡陋,不過基本的山河官道還是有的。柳婧蹙著眉,用指甲在上面慢慢地劃動著,想道:那日載走鄧九郎的是官方定制的運輸船,安全性高,速度卻不快。按時日算,他們應該到了這里了。 她的指甲。在上面輕輕一勾! …… 這一個晚上,柳婧很晚才入睡。而她第二天一大早,便召集了十個護衛和吳叔王叔兩個老人,再從眾乞中挑了三十個伶俐之人,便坐上柳行風特意弄來的高航速小型客船出發了。 站在船頭上,望著浩浩蕩蕩的淮河河流,看到柳婧側倚船舷,也不知在尋思什么,那張精美的臉上眸光幽深幽深的。 吳叔忍不住走了過去,輕聲問道:“大郎。我們約要過多久就可以追上鄧九郎他們?” 柳婧微微側頭,朝著天邊望了一眼后,她沉吟道:“他知道我會尋他。航速必定不快,我們全速而行的話,約是五天之功?!?/br> 吳叔聞言,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更緊張了,過了一會才說道:“五天就可以會上了???挺快的呢?!?/br> 吳叔這話一出。柳婧卻是輕輕一笑。 她這一笑,眉眼在陽光下瞬時變得生動起來。詫異地看著自家大郎這帶著狡猾味道的笑容,吳叔好奇地問道:“大郎,你笑什么?” 柳婧抬頭微笑地看著天邊,慢慢說道:“沒什么,就只是想笑了?!?/br> 白晃晃的日光照在河面上。折射著刺人雙目的波光。 柳婧看著一只只白鶴姿態優美的從湖面一滑而過,又落入遠處的河灘中,不由出了神。 見自家大郎沉浸在美景中。真不似還有什么心事的樣子,吳叔暗暗忖道:大郎的心寬著呢,大人真是白擔心了。 從汝南到洛陽,中間那段水路并不算太長,第五天時。水路走到盡頭,不過同一方向的船只中。并沒有看到那些金吾衛們的身影。 于中午時分,柳婧一行人下了船,上的上馬坐的坐馬車,開始走官道朝著洛陽方向前進。 柳婧坐在馬車中,她掀開車簾看著四周的景色,這時已是五月份,屬于夏季,官道兩側一望無際的平原上,青青的麥苗隨風起伏,真是美不勝收。 柳婧看著看著,輕嘆一聲,“果然還是中原富饒?!彼菑哪戏絹淼?,在她的記憶中,揚州一地大片的丘陵都是禿著,而靠近河流的河灘,也長滿著雜草,很少能看到這么大片大片,望不到邊的,代表著豐收的作物。 就在柳婧四下打量之際,身后傳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聽著那隊伍中傳來的陣陣歌聲,柳婧吩咐眾人侯在一側。 這應該是一支行商隊伍,不過隊伍中跟著幾十號游學的儒生和搭伙而行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