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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每動一次都往下滑一點,柔軟的衣料在他肌膚間摩擦,癢得他直打顫。趙詢忍不住哼哼了兩聲:“脫掉!”秦匆松開他,輕松地笑了一下,鼻尖在他額頭上蹭了蹭,背后的手從善如流地拉下了掛在他身上的衣衫。然后就見他順勢往上,解開了趙詢今天才剛剛系上的發帶,嘩的一下,青絲滿瀑。秦匆把手放在他的褲帶上,不懷好意地問:“殿下,褲子脫不脫?”趙詢還沒說話,渾身一顫。秦匆把手伸了進去。他在里頭轉了一圈,特意繞過了嗷嗷待哺的前面,把手探到了背后,趙詢整個屁股都硬了起來。秦匆拍了一下:“現在知道怕了?再給你一次機會,是回宮還是……”趙詢堵住了他的嘴,在那一瞬間里反客為主,扒開了秦匆的睡袍,他連系帶都懶得去解,直接埋頭咬在了秦匆的胸膛:“我不?!?/br>趙詢把秦匆的手夾在自己的腋下,然后把自己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咬著他的耳垂說:“我最近聽到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br>秦匆直覺不是什么好事:“少說廢話?!?/br>趙詢才不管他:“我有一個只當了三天的太子妃……”秦匆捏著他的屁股,企圖將他的故事扼殺在搖籃里。趙詢這會兒倒是不怕痛了,反正秦匆每捏他一次他就在嘴上咬回來,屁股又沒人看得見,秦匆明天可是要見人的。趙詢接著說:“我如果當初眼睛再亮一點,我現在就有一個當了十年的太子妃,那從我四歲到以后的時間里,就都有你?!?/br>秦匆嘴都讓他給咬破了,趙詢討好地給他舔了舔,手卻偷偷摸摸地往后面摸。他一邊引誘著秦匆想起不好的回憶,一邊干著壞事,到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秦匆抓住了他使壞的手,瞇著眼說:“想什么呢?”但是他接下來也沒有什么動作,閉上眼像是睡著了。趙詢在挨打的邊緣慢慢試探……第6章第六章天色快要亮的時候,趙詢才沉沉地睡了過去。他縮在秦匆的懷里,攬著他的腰,就算是在夢里,還忍不住往他身上蹭,倒是把秦匆弄得死活睡不著。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秦匆又不是真的和尚,哪能懷里真真切切抱著個人還能清心寡欲。尤其這個人還渾身泛著紅暈,像外頭花枝招展的紅梅,總勾引著他犯罪。他低頭落在趙詢的唇上,用盡了此生溫柔:“晚安?!?/br>他輕輕地掰開趙詢的手,想從他身下溜出來,就聽見趙詢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秦匆怔了一下,見他沒醒,才又松了口氣。他把褻褲隨便往上一套,就跑到了隔壁房間。他也懶得燒水,就著涼水給自己洗了個澡,凍得他直打哆嗦,也把他凍清醒了。該有的不該有的念頭都被他挪了腦海外邊,今天過后,這些都與他無關了。第一聲雞鳴響起,秦匆穿好朝服走到趙詢的床邊,給他掩了掩被角,然后把七零八落的衣裳都撿了起來,疊好放在枕邊。他默默地看著他,看了很久,像是要把他的樣子永遠地記在腦海里。他一聲不響地走了。窗外寒梅攜雪,落了一地。下朝后,皇帝將秦匆領進了暖閣,手里拿著秦匆上奏的奏章,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大頁,比當初罷黜太子列的罪狀還長。皇帝看著奏章唉聲嘆氣:“決定了?”秦匆:“決定了?!?/br>皇帝:“秦卿,你有大才,是詢兒耽誤了你?!?/br>秦匆搖了搖頭:“臣也就混吃等死的志向,不求流芳百世,也不想做那千古罪人?!?/br>皇帝有點拿不定主意:“詢兒他……”秦匆面無表情地說:“太子殿下也就圖個鮮?!?/br>一如當年,詢兒就是圖個鮮。秦匆第二次做太子妃,便是從上元佳節算起,到今天,滿打滿算也就三天。他又一次只做了三天的太子妃,并且比上次還慘,這次他連個正經名分都沒有。他駕著馬車,把京城的是是非非都拋到了腦后。無官一身輕。趙詢醒過來后,天都變了。他一口咬定是皇帝把秦匆趕走的,皇帝沒辦法,只好把秦匆的奏章拿去給他看。“我只有一個太子妃?!壁w詢拿過皇帝的紅筆,在奏章上寫上了“不準”兩個大字,“他說的不算?!?/br>他說完就把他提前批改的奏章揣了起來:“你要么永遠別傳我皇位,不然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br>秦匆上奏的太子擇妃一事胎死腹中。太子殿下做了新的應天府尹,秦匆沒有看完的公文他幫他看,秦匆看完了的公文他就看他的批注,每天都住在府治里,東宮也不?;?。無事的時候就把秦匆的奏章拿出來翻來覆去的看,每看一遍就寫一個不準。“……臣師五常,不越三綱,江山社稷之重,臣自問無力承之。上請天圣,放歸山林,漁樵自樂?!?/br>趙詢小心翼翼地用朱砂在空白處寫滿了“不準”,唯恐傷了他留下來的最后的東西。動作中,一張小紙條從他的衣袂里滾了出來。他攤開一看,正面寫著:不許任性。反面寫著:國本不寧,我吃不飽飯,你看著辦吧。趙詢握緊了紙條,像是在行邁靡靡中,撿到了至寶。他趴在桌子上,忍住了沒哭。他知道現在哭也沒人理了。很多年前,很多人都在背后罵他,以為他聽不懂,他氣得跑出了東宮,在九曲十八彎的宮道上迷了路,是一個絳衣白袍的人找到了他。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梅花香,很好聞,人也很溫柔,自己只要一哭他就會把自己抱在懷里安撫。大趙的朝服都是絳色,趙詢一直沒找到那個人是誰。直到他在秦匆身上聞到了同樣的味道。“秦匆?!?/br>他在找到他之后,又讓他走掉了。他攥著那張小紙條,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走出了房門:“來人,擇妃!”太子殿下娶了一個平凡的女人,可是宗正寺里太子妃的玉牒上不是她。史書上記載,太子沒有正妃,只有一個側妃,但那個年代的人都知道,太子有一個太子妃,從四歲有了。是童養媳。兩年后。京郊。小橋流水,一個人挽著褲腳躺在河邊,雙腿隨意地浸在河里,身邊插著好幾把魚竿,而他本人則枕著雙臂,蓋著草帽,和周公約著會。浮標起起沉沉,魚餌早就被偷吃得精光,一排銀鉤大咧咧地處在水里,等著那些淹死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