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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認為自己可以安靜的守候在宣景皓身邊,不畏任何原因和理由。而當他面對今日的宣景皓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做不到。或許,不是今日,而是長年累積。城外的樹林,林中那顆生長在深林深處不為人知的大樹,陪伴了他這么多年的樹。今日,他又提著酒來向他訴說哀愁了。山風颯颯,落葉紛紛,現在離秋天還很遠,且不知樹葉已經開始掉落了。是不是,在秋這個哀傷的季節,一切都會凋落。所謂的感情也會宛如那枯黃的枝葉般凋落,堆積在地上長年累積的,成為泥土,不為人知。又或者,會像那清晨的濃霧一般,看似永遠也不會散去,可當太陽出來后,它們卻不留痕跡的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不留一丁點兒的痕跡,讓人尋也尋不到。愛,注定會讓人感傷;特別是那個情根已扎入心臟深處的人。那種人,總想將情根拔出來,結果,卻弄得自己整顆心血泠泠的。然后他們再狠狠心,就連自己的心也都把出來了。從此,那類人就成了會行走的活死人。淚落紅塵第十二章:孤燈伴酒只影單“圣上,軒皇妃來了!”“就說朕以睡下,有事明日再談?!?/br>“是!”來報的太監躬身而退。“皇妃娘娘,陛下已經睡下了?!?/br>成軒抬眼看了看映在窗上的影子和房間內還未熄滅的燭火,“那本宮明日再來?!?/br>成軒走后約莫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黑衣人閃入房內,并同時熄滅了蠟燭。將一個金屬盒子放于桌上。又如風影般離去。宣景皓小心的收好盒子,“來人,把燈點上!”“是”殿內的宮女小心走近,再次將燈點燃。宣景皓似有意似無意的道“可是門窗未關好,怎有如此大風?!?/br>那宮女害怕的應道:“外面下雨了?;蛟S是風太大吹開了窗。奴婢之過,陛下恕罪?!?/br>宣景皓罷手道:“無事,你退下吧,天好似轉涼了,去備些酒來?!?/br>“是?!?/br>宣景皓揉了揉眉頭,只道:“都退下吧,朕累了?!?/br>“是……”殿中宮人齊聲應道。行了告退之禮,有序的退出。白日里越晨離去的背影總是停留在他的腦海,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其驅趕出境。宣景皓長嘆一聲,打開了那個金屬盒子。盒子里所備的是宰相的賬簿。此刻看著這賬簿就仿佛看見越晨蕭條的背影一般??偸强梢宰屗裰菧o散,無法集中。越是看,就越讓人想睡。暈乎乎間,備酒的宮女以備好酒回來了。宣景皓又道:“朕累了,你也退下吧?!?/br>“是!”瓢潑大雨肆意的澆下,仿佛要將這人是淹沒一般。響雷劃破天際,一道接著一道的閃電劈開蒼窘。聞著雷聲,宣景皓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此刻,他只是在猜想。越晨會在哪里?是躺在床上還是在外面淋雨?又或者……他不敢想,越晨的性子他在明了不過了,外傷或許很容易痊愈,而內傷,卻有可能一生也無法醫治,直到病入膏肓慘絕人寰。越想,宣景皓越覺得恐怖,越覺得后悔,若是自己不登上這個皇位該多好。若是在父皇出征的時候自己就帶著越晨離開該多好!“不……”宣景皓努力地搖著頭,他母妃的容顏又浮現眼前。他糾結著。他不能拋下他的母妃,他不能??伤嗖荒芸粗匠恳淮斡忠淮蔚谋蛔约簜?。那么脆弱的越晨經不起這樣的吹打。窗外暴雨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越來越兇,越來越猛。閃電一道緊接著一道的劈過天際,落至窗前,發出恐怖的聲音。之前,雨并未如此恐怖。宣景皓看了看還在桌上的金屬盒子。咬牙將盒子往床底一丟。并打開寢宮大門,對外守夜的人道:“明日朕會晚起,別進來打擾。沒朕容許不準任何人進來。凡有違者賜三尺白綾一條!”“是!”那守夜的宮人被宣景皓的氣勢嚇得兩腿發軟,匆匆俯首應是。一點兒也不敢怠慢。宣景皓換下便衣,并在床上做了個有人躺著的假象,推開一扇窗。小心的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頂著大雨向城東跑去。夜深人靜,原本在夜里也會燈火輝明的城市,此刻竟尋不到一絲光明。宣景皓憑著感覺穿梭于大街中央。但意外總是時時都會發生的。在這種夜黑風高的夜晚總是殺人的最佳時機。然而,在宮外守株待兔的殺手也并非少數。想要取走帝王之命的人普天之下多不甚數。有的是為了給冤死的父母或者受冤枉的自己報仇;有的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想殺了宣景皓完成使命;而有的卻是因為看不慣他而殺他;更有的是冒著生命危險來宣國做臥底,并找到機會刺殺帝王,好讓在故國的親人能夠得到平安與榮華。總之,想殺他的人無數,殺他的理由也是無數。閃電過后雷聲震耳,一道雪亮的光線從宣景皓眼前閃過。那些在城外守株待兔般守著機會刺殺宣景皓的人已現身在這黑夜之中。宣景皓本就急匆匆的趕著路,完全忽視了還有殺手這回事。極其困難的避開了第一刀,卻避不開身后襲來的暗劍。鋒利的劍鋒劃破他的衣衫與皮膚,但卻未傷及其骨頭與內臟。宣景皓彎下腰,使用輕功閃至一旁。忽然空中閃電再次響起。閃電之光瞬間劃過,宣景皓清晰的看見有十余人守于長街兩頭,還有十余人守在屋頂之上與二樓樓層之中,各個手持大刀長劍弓弩。宣景皓暗道:這次或許真是插翅難逃了。雷聲轟轟作響,越晨握著酒壺的手微微一震。酒壺摔落至地。燭火迎著夜風搖曳。他映在地上的影子也輕輕搖晃著。酒壺落地之時,越晨心里一空,仿若心口之處也有什么東西掉了出來一般。越晨彎腰欲拾起酒壺,卻未想到酒壺摔落至地,壺中酒也隨著流了出來,只留下一個空壺安靜的躺在地上。夜風從窗而入,強風吹著空酒壺在地上打了幾個轉。越晨一時沒能將酒壺拾起,反而因為觸碰到酒壺,而又讓酒壺打了幾個轉。轉來轉去。他的手指也被掛在酒壺瓶口處的彎月吊墜所傷,流出了些許血液。越晨望著那被劃破的手指,心里一陣落空,思緒彷徨不定,總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可想想,卻又不知到底會發生什么大事。只好在房間里坐了下來。越是坐著不動,心里就越是不安。越是不安,就越是煩躁,悶得慌張。只覺得房間像個牢籠一般。困住了自己??罩欣坐Q依然連綿不斷,閃電接二連三。越晨換上一襲黑衣。撐著黑紙傘踏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