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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焦琴面前,沈浚齊突然發現,他說不出口了。周圍人來人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而屬于他們的時間卻永遠停留在了家里出事的那一刻,無論多么拼了命的想沖出枷鎖,卻還是被困在了原地。焦琴說:“浚齊,你問陸總了嗎?”沈浚齊說:“我問過了。嫂子,陸桓沒有理由跟蹤你,就算他參與了這件事,他也沒有理由跟蹤你?!?/br>焦琴搖搖頭:“你聽我說,我有證據?!?/br>沈浚齊的瞳孔猛地一縮。“哪里來的證據?”焦琴說:”爸一直都有寫筆記的習慣,借還的字據,重要的證件和筆記,也都會收起來,這個你應該也知道。但是這么久了,不管是報案時移交的資料還是我們留下來清理債務的那堆資料里,都沒有這些東西,所以我覺得,爸肯定藏起來了?!?/br>沈浚齊也知道沈國峰的這個習慣,他說:“我想到過這點,也問過鐘哥,他卻說沒有?!?/br>焦琴說:“我一直覺得樂明那里會有,但是樂明不管怎么問都守口如瓶,后來接手那些資料后,我又清理了一遍,發現一家和家里的公司有異樣拆借明細賬的公司,這家企業的老板和爸鬧翻過,但是在前年的年中,也就是爸準備競標新城港口的時候,和家里有過很多資金來往,再后來,我無意間認識了一個從那家公司辭職的出納,聽她說我們家里出事后,那個老板還沒還錢,擔心我們去要債,所以一直想把當時的借條找回來?!?/br>說到這里,焦琴不禁苦笑:“那個出納只是開玩笑說讓我去翻墻把借條找到,把錢要回來還可以買幾套房子,我也是走投無路了,竟然聽了她的話去找,沒想到竟然找到了——新城港口真的就是爸爸命里的一劫,連自己運轉都吃力的公司都能借口拉到投資來找爸爸借錢,真的可悲?!?/br>焦琴的感嘆沈浚齊已經聽不到了,他的腦海是一片空白,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可能。“我想看看爸留下的東西?!鄙蚩}R固執得像一塊石頭,”我不信?!?/br>焦琴說:“你聽我說完,我感覺到被跟蹤,就是從我去我們過去的房子里找東西那天開始的,那個人一直跟蹤我,我也擔驚受怕,但是他卻沒什么動靜,看到飛飛受傷了沒有來幫忙,卻也沒有傷害我們,很明顯這個人只是為了盯梢我們——浚齊,我只能想到是陸總,他擔心我把東西拿給你,可是浚齊,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真的,我——我熬不下去了,我只想忘記這一切,帶著飛飛好好生活……”焦琴的眼里泛出了淚花,她哽咽著說:“我帶你去看,浚齊,但是,但是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不要胡思亂想你哥哥還活著,也能好好的去考慮陸總這件事……”沈浚齊深吸一口氣:“走吧?!?/br>他臉色慘白,但是看起來還算鎮靜,沒有看到證據之前,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和他確認自己看到了沈俊杰一樣,在他的眼里,他只看到陸桓對他無所不能的包容和呵護,對他的引導和救贖,陸桓在有些事情上的做法確實會讓人存疑,但是那個人一定不是他。沈浚齊帶上焦琴,他們也顧不上是白天,趁著人少的時候進了小區,然后溜進了沈家的舊別墅。兩人都沒發現,陸桓的司機跟在身后??吹絻扇硕歼M了院子,他給陸桓發了一條信息:“陸總,他們去別墅了?!?/br>陸桓在開視頻會議時收到了這條信息,收到消息后,他對陳蕓說:“他們去別墅了,第二套方案的東西銷毀吧?!?/br>陳蕓滿腔幽怨,陸桓昨天拿到了沈俊杰那里的東西之后,一個電話就把她叫了回來,連夜把沈國峰留下的東西改了,這些借據筆記改起來本來就麻煩,因為擔心焦琴那里留了影印件,陸桓又讓她準備了一套材料,如果沈浚齊看到的不是他們修改后放回去的那份,那么就用第二套的方案來推翻沈國峰那套的真實性。某種程度上來說,造假是陳蕓的特長,但是按照陸桓的要求,把這份材料改成沒有漏洞又能讓沈浚齊懷疑真實性的東西,卻著實不容易。除了她之外,沈國峰父子的死亡證明,火化記錄,新城港口里沈國峰參與的資料,鐘樂明的相關的信息,也都在昨晚連夜都修正了。陳蕓說:“我覺得我可能更適合去當編劇,真的,陸老板,電視劇都演不出你這樣的昏君?!?/br>陸桓也不生氣:“多謝夸獎?!?/br>陳蕓說:“加工資?!?/br>陸桓說:“加?!?/br>陳蕓說:“要分紅?!?/br>陸桓說:“給?!?/br>陳蕓奇了:“陸總,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要使喚我們去做的?這也太好說話了吧?”陸桓說:“你大概忘了你們老板娘的身價?!?/br>想到那筆十位數的巨款,陳蕓心里的怨氣頓時就散了。昏君是昏了點,但是賺錢給錢都不含糊。陸桓又說:“這些事情了結之后,集體放一個月的假,我父親會出面把事情都頂下來,等你們修整好之后,接下來,金陸就要靠你們了?!?/br>**白天的沈家別墅,荒蕪得就像一棟兇宅。踏進這里的一剎那,沈浚齊整個人都有一種強烈的不適感。這種不適感不是來源于即將看到的東西,而是對這里的排斥。這里從來沒有給沈浚齊留下過好印象,不論是當年出國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是歸國后,看到被洗劫一空的別墅。沈浚齊還記得當時老阿姨絕望的哭聲,所有還留存于世的人,都被沈家的家破人亡折磨著,生不如死。他的腦海里突然又閃過那天晚上看到的疑似沈俊杰的男人,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不,他不能想。沈浚齊強迫自己把這些念頭壓下去,事情得一件一件來,他還得看看沈國峰留下的東西,到底是如何讓焦琴確定背后的主使者是陸桓的。焦琴把他帶到了地下室,一股霉味撲鼻而來,他卻無法顧及了,焦琴說:“我不打算把這些事告訴你,東西我就放回來了,為在這里。她走到角落,看樣子要推東西,沈浚齊連忙過去搭了把手,把一個破舊的木桶推開,一個集成盒露了出來。“在這里?!?/br>焦琴蹲下來打開集成盒。上次把東西還回來時,她擔心東西被跟蹤的人取走,又做了些偽裝,這一次花了好些力氣,才把那個包取了出來。沈浚齊迫不及待地接了過去,剛拉開拉鏈,一封舉報信就滑落了出來。焦琴低聲說:“先看信吧?!?/br>這封信的確出自于沈國峰之手,沈浚齊拆開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紙,三頁的信,他整整看了十分鐘,他的手發著抖,嘴里一直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