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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夠了?!?/br>沈浚齊穿好外套,拿過包匆匆跑遠,跑了沒幾步又匆匆跑回來,勾住陸桓的脖子,在陸桓唇上親了一下。“謝謝?!?/br>他親完后迅速轉身離開了,陸桓摸了一下嘴唇,嘴角彎了起來。“真是夠放肆的?!?/br>公司方圓一公里,都是陸桓的情感禁區。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情人親戚朋友,因為私事找上他。只有沈浚齊是一個例外,但是進了金陸投資的大門,他們就是上下級的關系,陸桓不會因為沈浚齊是情人,給他大開綠燈。沈浚齊也明白這一點。他知道公司里已經有好些人知道他和陸桓的關系了,公司里沒時間給這些人八卦,但是下了班有的是時間,要真想在金陸立足,還是得靠實力。和他一起進集團總部的,還有約二十個人。在入職一個月后,還會有一次長達半個月的入職培訓,現在,則是要迅速熟悉工作環境和內容。吳秘書也很忙,看到沈浚齊來了,把今天的工作任務簡略給他分配了一下。他需要整理一份會議的發言材料,收發幾份文件,如果有時間,還要協助安排一下陸桓的日程。吳秘書把材料的初稿和以前的會議材料模板交給他:“你按照這個模板,把初稿的結構調整一下,會議材料沒寫過沒關系,發言稿和論文一樣,都講究邏輯,我給你的這份模板是很標準的會議材料模板了。你把初稿整理好之后發給我。還有幾份文件,下午送去投資合作中心8樓的綜合科。沈浚齊說;“好的?!?/br>吳秘書說完,匆匆離開了,沈浚齊去領了辦公用品,簡單收拾辦公桌后,開始一天的工作。秘書室的工作雜且繁重,沈浚齊坐了一上午,除了和同事點頭打招呼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交流,直到中午,同事才叫上他一起去餐廳吃飯。金陸投資的餐廳中午供應的是自助餐,都用小碟子裝好,涼菜熱菜水果糕點應有盡有。公司的高層也會過來用餐,這是和員工接觸的方式之一。沈浚齊對吃的沒什么講究,隨便拿了兩碟小菜,他心里還惦記著沒有整理完的材料,打算吃完飯,回去加會兒班。他取完餐,端著托盤剛打算轉身,旁邊站著的一個人冷不防往他盤子里塞了一盤魚。“吃這么點?”沈浚齊一看,竟然是陸桓。陸桓問:“你下午要去送文件?”沈浚齊說;“嗯?!?/br>陸桓說:“你的車壞了,下午進系統申請公車?!?/br>沈浚齊說:“哦……”陸桓說:“哦什么哦,快去吃飯?!?/br>他又給沈浚齊拿了一個大雞腿,然后自己端著托盤走了,全程沒讓其他人看見。沈浚齊感覺他們就好像在搞地下戀情。在公司里,陸桓表面上看起來對他不聞不問,路上見到了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實際上,沈浚齊要做什么,做了什么,他什么都知道。這感覺,還真是奇妙——沈浚齊找了個位置坐下,這個位置離陸桓不遠,陸桓背對著他,對面,則坐著程葛。程葛一眼就看到了沈浚齊,心里頓時有些不爽。不過陸桓坐在他對面,他也沒表現出來,只當做沒看見,和陸桓繼續聊工作。沈浚齊吃飯慢,嚼一口菜的功夫足夠別人扒兩三口飯,因為吃得慢,他就有了時間觀察周圍的人,比如秘書室的同事,誰和誰親近一些,集團高層,平時又是如何相處的,目光掃了一圈,和程葛的目光對上,沈浚齊友好地和他用微笑打了個招呼。沈浚齊發誓,他真的只是想和程葛打招呼。這笑容看在程葛眼里,卻是挑釁和挑逗。陸桓看到程葛愣了一下,自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正低頭啃雞腿的沈浚齊。“怎么,都幾天了,還接受不了?”程葛說:“你看看周圍有幾個人在偷偷看他?!?/br>沈浚齊長得漂亮,自然習慣了這種目光,程葛卻覺得在公司這種場合,這種又漂亮又撩還是老總情人的人不適合來上班。陸桓說:“看幾天就習慣了?!?/br>程葛說:“陸總,冒昧問一句,你習慣了嗎?”陸桓說:“不作回答?!?/br>程葛說:“那不就是了?!?/br>陸桓說:“不要對他抱有那么大的敵意,他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他的能力能不能勝任目前的職位,我也清楚,就算我和他之間沒有這層關系,憑他的實力,也能進金陸,而且還不是今天的職位?!?/br>金陸投資里有一個技術咨詢部門,里面有很多各專業領域的高級工程師,沈浚齊的學習工作背景,非常適合那里。而陸桓沒有把沈浚齊安排在那里,而是放在自己身邊,也是因為想看著沈浚齊。程葛又提醒道:“陸總,公司肯定有人知道他的背景了?!?/br>陸桓說:“我知道,沈浚齊應該也知道,他會處理好的,這點你要相信他?!?/br>程葛無話可說。有實力,有陸桓作背景,在金陸投資,確實不難混了。金陸投資和基礎設施投資合作中心不同,金陸投資是企業,講究優勝劣汰,而基礎設施投資合作中心則是鐵飯碗,不出大錯,不逾越,就能保一輩子有飯吃。下午的時候,沈浚齊去投資合作中心送文件。投資合作中心很大,除了中心之外,還有很多其他職能部門在此辦公,沈浚齊第一次去,竟然沒找到路。他繞了好幾圈,才上了八樓,正一間間找著綜合科的辦公室,走到茶水間邊,聽到有人在打電話。“哥,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一定要上班,人活這一輩子,做點自己喜歡的事不行嗎??”“……”沈浚齊很久沒聽過這么有底氣并且自帶二代氣息的話了,忍不住停了下來。茶水間里的人正是蕭秉璋,剛剛他的大哥符鴻打了電話過來,兩兄弟一言不合,又談起了人生。蕭秉璋是學哲學的,說起人生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每每把符鴻氣得夠嗆。符鴻說:“那你給我說說,你到底喜歡做什么?!?/br>蕭秉璋說:“我要出家?!?/br>符鴻說:“做夢?!?/br>蕭秉璋說:“反正我研究生考試已經報名了,也給導師寫過信了?!?/br>符鴻說:“陳教授已經看過那封信了,也問了舅姥爺的意思,你死心吧,陳教授不會收你的?!?/br>蕭秉璋這才想起來,他的舅姥爺是母校的副校長,好像和陳教授,關系相當不錯。他氣壞了:“這叫以權謀私!”符鴻說:“別學了幾個成語就亂用,你給我好好清醒清醒,想想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想清楚了再給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