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br>
苗三被楊國新的愚蠢氣得哭笑不得。

“國新哥，曉歌不是向著你，他是要跟你做切割，切斷父子關系?！?/br>
房款對半分是為了房產過戶，拆遷跟楊國新沒糾葛。不要生活費是跟楊國新斷絕往來。

“不可能?！睏顕虏挪幌嘈攀鍤q的兒子有這種打算。

“離婚協議最后一條注明，撫養費和贍養費兩免！國新哥，曉歌這是不想跟你有任何牽扯?！睏顣愿璨灰赣H撫養，楊國新以后也不要想得到兒子贍養。做父親的不盡義務，也就享受不到養老權利。

苗三手上有楊國新和周紅梅的離婚復印件，最后一條協議，父子關系等同斷絕。

楊國新的臉的一下變得難看，這條款一直被他忽視，制定時，楊國新有錢有工作，根本就沒想到老了要兒子贍養。

“六年前曉歌就已表明要跟你斷絕父子關系，你憑什么去跟他要房子？”苗三繼續給楊國新心窩補刀。

“協議不過是寫寫的，不算數！”

“經過公證，怎么不算數？”

楊國新五官扭曲，瞥見茶幾上的車禍報道，舉著拳頭揮舞：“經過公證又怎樣？父子血脈怎么也斷不了！這次車禍爆炸，如果曉歌被炸死，他的公司和銀行里的錢，就是我老楊家的，只能歸我這個當爸爸的！”

苗三霍地站起，咬著牙瞪著眼前人，楊國新被苗三的厲色嚇得倒退兩步。

“原來你知道曉歌昨晚遇險？”

楊國新從頭到尾沒有一點為楊曉歌擔心，只想著從兒子那里獲得好處，甚至還計算起兒子死亡后的遺產。苗三即便忽視身邊人身上的許多缺點，這時也忍不住心底發寒。

楊國新期期艾艾道：“我今天才從報紙上看到的?！?/br>
苗三一把楸住楊國新衣領，將他慣倒在地，

“我明白告訴你，省得你再癡心妄想，曉歌知道我們倆的關系！”

“他知道....”楊國新目瞪口呆。

“你再提離開，后果自負！”苗三一臉冰冷，丟下這句話后，離開房間下樓徑直出了酒吧，開車去了已經買了好幾年的公寓。此后一段時間，苗三不再到酒吧頂樓休息，他對自己的感情感覺有點累了。

袁明毅在醫院住滿兩天出院，本來打算和楊曉歌回白樓養傷，卻被母親姜虹在醫院門口堵住。

車禍之事本來想瞞著姜虹，只不過現代社會資訊太發達。姜奶奶即便將有車禍報道的報紙藏起，每天必看的地方新聞轉臺跳過，可對電視上的字幕新聞就沒辦法了。姜虹初中畢業，完全看得懂字幕消息，兒子車禍之事就是從字幕上得知。

看著袁明毅還沒有消腫的右腿，姜虹心疼萬分，對于拼命相救的楊曉歌，是萬分感激。在姜虹的強烈要求下，袁明毅和楊曉歌兩人都搬到公寓養傷。

...

☆、第59章

袁明毅為母親購置的公寓面積很大,十八和十九樓兩單元上下打通，面積共三百平方。姜虹不喜歡爬樓梯，和姜奶奶兩人都將臥室做在樓下。樓上另有兩間臥室，一間是袁明毅平時回來居住的主臥,另一間是由姜豐偉來小居的客臥。

姜豐偉的學校離公寓很近，大學三年半，姜豐偉晚上經常住到公寓。

袁明毅和楊曉歌到公寓休養，姜奶奶將楊曉歌安排在孫子的房間,至于原住客,晚上要到白樓過夜。白樓長久沒人看護不妥當。

“曉歌,這里是豐偉房間,我給你把行李提進去?！苯棠桃呀泴⒎块g床上用具換了一遍。

“謝謝奶奶,麻煩您了！”楊曉歌的手現在殘廢，不能拎東西，袁明毅的腿不好，走路一瘸一瘸，也不能拎重物。從白樓拿來的行李只能由六十歲出頭的姜奶奶拎著，這讓楊曉歌很不好意思。

姜豐偉的奶奶雖然六十出頭，不過身體很健康，又因從小務農干重活，手上勁很大，搬動一只行李箱輕輕巧巧。

“琴姨，不用麻煩，曉歌就跟我住一起?！痹饕隳目献寳顣愿鑶巫?。

姜奶奶有點意外：“豐偉要去看白樓，這間臥室空著啊?！?/br>
兩人擠一間，哪有一人一間舒服？

“明毅，我就住豐偉這間好了，我晚上睡覺姿勢不好，會打擾你的睡眠?！边@里不是白樓，楊曉歌想避嫌。

“曉歌，你的手受傷不能沾水，一人住不方便?！痹饕懔⒖谭駴Q。

姜奶奶視線瞄過楊曉歌被紗布包成粽子般的雙手，恍然大悟?！皩?，瞧我這榆木腦袋，太疏忽了，曉歌的手不能進水，洗澡什么都要個男的幫著才行?！?/br>
楊曉歌的手腫得厲害，等消腫得一個多星期，可以沾水估計要半月之后。這期間洗澡盥洗等日?，嵤露嫉糜腥嗽谂詤f助。公寓里也只有袁明毅能幫助楊曉歌做這些私密之事。

聽到姜奶奶提起洗澡，楊曉歌的臉騰地一紅，醫院期間，不要說洗澡洗臉刷牙，就是上廁所脫褲子和擦屁股，都是袁明毅親手相幫。

姜奶奶知錯立改，都沒征詢一下楊曉歌意見，拉著行李箱就進了袁明毅的臥室。

楊曉歌看著敞開的房間門有點愣神，他有預感，這一腳踏進去，就永遠別想踏出。

“走吧，我們進去?！痹饕憬柚葌?，只要行走，無時無刻不將手搭在楊曉歌的肩上。感覺到楊曉歌有點彷徨，手臂一緊，用力擁推著懷中人行動。

袁明毅的臥室面積很大，比姜豐偉的客房要大三分之一。房間內裝修典雅，布置清爽，空間充斥著某種陽剛。楊曉歌覺得就是袁明毅身上的味道。

“曉歌，瞧，我房間的床足夠大吧？夠你在上面打滾了?！痹饕阕酱采吓牧伺?，他的床是雙人大床，足夠兩個大男人睡上面各不相干。

姜奶奶已經將行李放進衣櫥，看到袁明毅的說話和拍床動作，被逗樂了。

“豐偉小時候睡覺才叫蠻橫，他能睡著轉圈，現在長大了，晚上睡覺可老實了?！?/br>
袁明毅朝楊曉歌揚了揚，意有所指：“琴姨。其實曉歌晚上睡覺很乖的，一宿都不翻身?！?/br>
楊曉歌在醫院兩天都被某人抱著睡，想翻身就得跟某人面對面。楊曉歌不好意思，只能忍受半身麻痹痛苦硬挺。

楊曉歌瞪了袁明毅一眼，有點心慌，怕姜奶奶會從袁明毅的話里感覺到什么。

好在姜奶奶沒聽出什么，只搖頭不贊成：“睡覺不翻身可不好，老一個姿勢睡，胳膊腿會發麻?！?/br>
“琴姐，琴姐！”

樓下傳來姜虹呼叫姜奶奶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