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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吉奧搖了搖頭,“疤臉?那是誰?”不是塞爾吉奧。可是,如果不是塞爾吉奧,那又是誰呢?嘈雜的背景音樂中,舞池里的人們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像是一條條處于攻擊狀態的毒蛇。失憶時的他從未想過,之前盛天平待過的那個舞廳,竟然就在療養院地下。一下飛機希曼夫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要求他們先去舞廳露面,那個地方,就是林中里他們最初懷疑的“邪教”的聚集地。里面全都是救世會發展的教眾,幫助完成一些監視活動,防止泄密的人出現。他們只好分工合作,塞爾吉奧負責照看林中里,吳少言和陸亦萱則戴上假面,以職業笑容面對那些被洗腦的教眾們。救世會承諾教眾以“永生”,聽起來就是一個天方夜譚的神話,但偏偏有人相信。陸亦萱在微笑時小聲靠近他說話,“我不喜歡這里?!?/br>“忍著?!边@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救世會的“眼睛”,可以仔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之前曾接面試了他的那個女主管,穿著一身艷紅的禮服,彬彬有禮的接待了他們。“上一次我見你時,你還失憶著呢,連我都不記得了?!迸鞴軐λχ?,“你們今天來的正好,這是三年來最大的一次宴會?!?/br>他也曾跟著盛天平來過幾次這里,如果那宴會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的話……說實話,他有點想吐。“萱萱,待會兒你就借口去洗手間,躲一會兒吧!”他和萱萱交談著。“為什么呀?”“你不會想看接下來的事情的?!?/br>所謂的“宴會”,是一群瘋子對人類的褻瀆。隨著人群的一陣歡呼,一個像豬一樣被困住四肢,由兩人抬著一根棍子帶進來的人被蒙著雙眼,嘴里不斷的求饒著。他們會吃人!那些被洗腦的人們絲毫不覺得是在為惡,把吃掉人的內臟當作是一種靈魂的凈化。那個人被扔到了早就準備好的高臺上。一個滿臉橫rou的人拿著一把殺豬刀,在人們的歡呼下走向可憐的獵物。“我……先出去一趟?!标懸噍娼K于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人們的情緒越來越高漲,音樂也變成了急促的鼓點配合著人們浪潮般的呼聲,“殺!殺!”女主管的紅唇微微勾起,和他一起坐在二樓看著底下人們的一切行為。那把殺豬刀已經被高高舉起,閃動的燈光下,不少人的喉嚨都發出了饑渴的吞咽聲。屠夫的刀就要落下。從遠處飛來一顆子彈,尖嘯著穿過屠夫的胸膛,殺豬刀隨著地心引力降落。人們的表情由渴望變成了驚嚇和失望。槍聲又一次響起,懸于人們頭頂上方的閃光燈掉落下來,砸到地上化成了無數碎片,指引著人們逃亡的方向。他在槍聲第一次響起的時候,就跑去抓住了還未走遠的陸亦萱,在二樓看著那些四散奔逃的教眾。這些人明明對人命不屑一顧,此時卻又如此的恐慌,害怕自己的生命被奪走。是誰,阻止了這場邪惡吃人的宴會?第33章詰問因為陸亦萱很喜歡那只怪獸的原因,吳少言也不得不和芬克斯搞好關系。再說了,如果不這么做,可能就離被嚇死或者被咬死不遠了……其他的倒也沒啥,就是……這種死相……也太難看了。“給……給你!”吳少言拿著一大塊火腿,放進食盤里往芬克斯身邊推了推。芬克斯從喉嚨中發出來低啞的嘶嘶聲,先看了看他,嗅了半天后才開始吃??礃幼?,就算再好吃好喝地供上半個月的伙食,也是起效甚微吶。“耐心點?!标懡淌谕浦喴巫邅?,“你要等它對你的防備心一點點降低?!?/br>吳少言蹲在地上垂頭喪氣,“在它能對我稍微好點以前,我就掛了……”陸教授咳了兩聲,挽起自己的衣袖。老人的胳膊上,有好幾個杯口那么大的牙印樣的疤痕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上,小臂中間的那個牙印極深,可想當時說不定都咬到了骨頭。“教授,這是芬克斯咬的?”吳少言驚訝地叫了起來?!胺铱怂乖谛〉臅r候攻擊性就那么大?”“不……”教授搖搖頭,“這是……另一只咬的?!?/br>“……還有一只?完了完了,我死定了?!币恢痪蛪蚴芰?,再來一只他要怎么辦?教授笑了笑,“芬克斯只是對人有戒心,并沒有危險性的?!?/br>哪里不危險了?那只黑色大貓分明就死盯著他流口水來著!“只要它接受你,就會把你當作同伴一樣關心,而且永遠不會改變?!标懡淌谶@樣說著。接受?他不需要被接受,只要每次下來時,芬克斯不會像把他當獵物一樣地看著就行了。“還有一件事?!崩先税岩滦浞帕嘶厝?,“在人前,不要和萱萱太親密?!?/br>老人十分嚴肅,“會有有心人注意到你的?!?/br>吳少言把椅背朝向男人,反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搭著椅背,大張著嘴巴看著眼前被依樣畫葫蘆鎖起來的林中里。男人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晚餐,有時還會對他送上一個迷人的微笑。“……說真的,你現在被我關起來了,是囚犯,知道吧?”從舞廳出來后,他就和塞爾吉奧交換了,把林中里帶回了那個他們曾經一起住過的公寓里。那個救世會的教眾是到處都有的,監視也就無處不在。他實在是想不到怎樣才能阻止林中里泄密什么的,只好把男人鎖在了客廳的沙發腿上。只是,為啥比起怡然自得的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拘謹的自己更像個犯人呢?“我知道啊,我是囚犯,挺不錯的?!绷种欣锍酝旰酗?,優雅的擦擦嘴巴,然后把所有的垃圾丟進袋子里,抬起手?!敖o,去丟了?!?/br>吳少言一臉黑線,“是,大爺?!薄灰僮鱾€揖?他伸手過去接那個垃圾袋,沒想到男人的手突然收回,接著就被拉進男人懷里,男人溫柔似水地親了親他的額頭,“快去快回?!?/br>“呃……你是我老板么?!”吳少言摸著額頭,一步三回頭地看著男人,走到門口忍不住了,憋出來這么一句話。男人的表情極為認真,“不,是戀人?!?/br>這句話害得他臉上熱度暴增,也不知是怎么逃出房間的。唉……現在要怎么辦才好呢!出了門丟完垃圾,塞爾吉奧就在門口的欄桿上坐著??匆娝麃砹撕?,蹦了下來,眼睛直看著他卻不說話。“你不是和萱萱一塊去處理舞廳那件事情了么?這么快就完啦?萱萱呢?調查結果呢?誰干的?”吳少言的問題一點也不少。塞爾吉奧還是看著他,始終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