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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彪m然說著感謝的話,表情卻是一臉臭屁的樣子,林中里覺得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了男孩什么,惹得男孩不高興了,就打算離開。男孩向他走近一步,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叫吳少言,你叫什么?”“林中里?!?/br>真是個奇怪的人。這是,十一歲的林中里對吳少言的第一印象。“學長?你醒啦!”魏皓之一見他睜開眼睛,趕忙放下手上的書。他示意魏皓之,讓魏皓之把上半身下的床板撐起來,腹部很疼,除了這種辦法,他很難“坐”起來。“小言呢?”林中里記得失去意識前吳少言充滿擔心的,泛著淚光的眼神。當時他特別想告訴小言,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可惜這句話到最后也沒有說出口。魏皓之低下頭,表情隱隱地帶著悲傷。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小言到底在哪里?”不會的,不會的,東西都準備的萬無一失,再加上當時現場還有魏皓之,小言一定不會有事的。“言哥他……”魏皓之欲言又止,“學長,你家里還有沒有言哥曾經用過的牙刷?剃須刀也行?!?/br>林中里揪住魏皓之的胳膊,“你跟我說清楚,小言到底怎么了?”那天,魏皓之為了抓捕盛天平,帶了一個防暴小隊去了俱樂部。他因為擔心小言,拿著從魏皓之那順來的裝備也跟著去了。在窗外聽墻角的時候,魏皓之已經控制了大部分在那個酒會上的人,包括盛天平。只是還沒有多久,一聲巨響過后,酒會上的人都尖叫著四處亂竄,盛天平也趁著現場一片混亂的時候逃走了。魏皓之本來想過來救林中里來的,只是沒有想到那個俱樂部里竟然還有軍火和武裝人員,一時間難以接近他們所在的房間。等到小魏那群人有空搜尋到了戴在林中里手指上的定位器訊號時,才發現從琴房的窗口里冒著濃煙。趕到時,琴房的門被掉下來的柜子和燈具堵了個嚴嚴實實。消防隊從窗外滅了火,搬走阻礙物打開房門。房間里面有兩具焦尸,一具趴在地上的,還有一具就坐在窗邊的地板上靠著墻,衣服都和墻紙粘在了一起。盛天平因為有案底,很快就確定了身份,至于另一具……當時他們發現時,那具尸體的手上的確握著林中里曾經拿過的通訊器。由于他們沒有吳少言的DNA信息,吳少言的家人也都找不到蹤跡。本來有找吳少言房子的房東,得到的消息是,吳少言在那天就已經退了房,把東西都拿走了。魏皓之他們沒有辦法,只好求救于陷入昏迷的林中里,林中里的家里,至少應該還有吳少言曾經留下的生活痕跡。“不可能的?!绷种欣镆恢辈煌5刂貜椭嗤木渥??!安豢赡艿?,小言不可能死的……”“學長,你冷靜點,現在還不知道呢,我們得先比對一下DNA才知道,你家鑰匙在哪?我去取?!蔽吼┲呐牧种欣锏谋?,安慰著他。“我和你一起去?!?/br>“學長你在說什么?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去哪?”“你不要忘了我本來就是個醫生,知道自己的情況?!?/br>魏皓之還是抵不過他的執拗,瞞過了主治醫師,用輪椅帶著林中里回了家。自從吳少言走了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夜。人是十分容易嬌慣的生物,不過只是和小言在一起待了幾個月,他就已經無法再忍受沒有小言在的房間。就像現在,房子前所未有地變得空曠了起來。“小言的牙刷就在衛生間里,藍色的那個,你去取吧?!碧觏毜侗恍⊙阅米吡?,只是牙刷還沒有丟掉,也沒有心思去丟什么牙刷。小言的心真狠啊,竟然一點念想都不愿留給他。吳少言那天到底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去找了盛天平呢?他想到了放在自己房間里,從再次見到小言后就被他藏起來的藍色速寫本。那是……小言寫給他的,從未讓人知曉的“情書”。也是林中里唯一剩下的,屬于小言的東西了。在轉動了幾下輪子后,來到自己的房間,從書架中抽出那個本子。當他第一次在吳少言的租房內翻出那個本子的時候,幾乎要痛哭失聲。本來差點都要放棄,以為一切不過是單相思而已。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想要找到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困難。他在這個城市待了一整年,卻始終沒有得到吳少言的半點消息。要不是和魏皓之閑聊時,無意中得知小魏手上一個案件嫌犯的名字,也許他們此生,就只能這樣遺憾地錯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林中里就匆匆趕往醫院。再次見到的吳少言躺在病床上昏迷著,眉眼還似以往,只是多了些歲月的滄桑和歷練。那時他驚覺,原來時間已過去了那么久。但同時也感到欣慰,以為他們終于不是沒有自我的小孩子了。以為這一次,命運一定會依他所愿,讓他們兩個可以排除阻礙在一起了。在醫院待了沒幾天,吳少言還沒有醒來,就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吳少言病房外晃蕩,看到有人來就跑了。吳少言曾經在那個黑公司工作過,甚至,當時放走他的人應該也是吳少言。警察本來想對吳少言一并收押,但一來小言還昏迷著,二來,他們得到的舉報資料里,沒有小言犯案的證據。那個匿名的舉報人還曾在視頻里力證著他們幾個司機的清白。那幾個亂晃的人實在是讓人覺得來者不善,所以早早地把吳少言轉到他熟悉的醫院,住在VIP病房里。林中里在學生時代的時候學習還不錯,研究生時期,跟著導師時還研發了幾個專利。為了賠償吳少言撞毀的那輛跑車的損失,他把所有專利權都賣了,把錢還給了陸展笙的妻女。這樣一來,小言就不欠他們了。小言是不可能殺人的,就算一個人再怎么變化,他的小言也絕對不可能做那種事。只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小言竟然失憶了。林中里曾想過千萬種小言醒來時要說的話,卻獨獨沒有考慮到還會有那種情況發生。八年前小言離開后,他不住地想著小言,想著各種模樣的小言。然而手上小言的照片只有那一張,他用那張照片一點點推斷著小言的樣子,卻越畫越不像小言,就像和小言之間那越來越細快要斷掉的緣分。林中里就一直用這種方式,像一種疾病一樣,頑固地想念著小言。林中里從書架上抽出曾經屬于小言的藍色速寫本,小言的畫工一向很好,每一個形象都細致得如同相片。也就是看到速寫本后,才明白小言早已先人一步找到了他,卻從來出現與他相認。只是,遠遠地注視著他。這讓林中里感到恐慌。小言不來找他,讓人覺得不只和八年前的事有關,還和小言當時的身份有關。吳少言一直都是個十分要強的人。所以,當小言再一次醒來時,他先趕走了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