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斂說的串在一起……所以真相是，衛斂因為看到Richard開裸體派對，所以有了心理障礙？！如果Richard沒在他心中占據重要位置，會對他造成這么大的打擊么……靠！都打擊地不能那啥啥了！齊鳴一時間感到百味雜陳，臉上表情很難看。

Richard并不意外齊鳴的沉默，他繼續說：“知道我們為什么分手嗎？我被人下了藥，被他那個媽……當時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醒過來后一切都變得很糟……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把事情搞清楚，也弄到證據，可是William根本不給我機會解釋！”

“……他跟家里出柜的時候，也放棄了繼承權。這些事他那個只會揮霍的媽全都不知道……直到有次我跟William親熱被她看見，她拿錢砸我讓我滾……嘖，說實話她給得太少了……不過我沒想到她能那么狠！”

“知道你為什么直到現在也沒出事嗎？”Richard指著窗戶外面的街道，“看到那輛銀灰色的車沒，William一直派人跟著你……你信不信如果我們坐到里面去，他馬上就會進來？”他看著齊鳴一臉“你不信盡管試試”的表情。

齊鳴突然笑出來，他半握著拳遮住自己的嘴，可是彎彎的眼睛表明他確實在笑。

Richard被他搞得莫名其妙。

良久，齊鳴趕在他怒氣上涌之前擺擺手說：“抱歉，我覺得我的世界觀被刷新了?！边@些港城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狗血事情，突然發生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并不是說他完全不相信……只是，感覺很荒誕，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原來真有這種事！原來真有人會做這種事！

“Richard，你應該想想，為什么衛斂會覺得那些事情是你自己做的?！饼R鳴看著他，慢慢地說，“因為你給他的感覺，就是你會做出那種事。不管是之前的出軌還是之后被下藥，他不再相信你了?！?/br>
Richard被他說得冷笑一聲：“你在教訓我嗎，小東西……如果我說我在你的酒杯里下了藥，待會把你送上去跟那個風sao小biao子睡上一覺，你覺得William還信不信你？”

齊鳴被他突變的表情嚇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他并不是說說而已，他可能真的想這么做……他佯裝冷靜地說：“恐怕暫時沒機會了……你說過衛斂派了人在外面?！?/br>
Richard伸手過去重重拍了拍他的臉：“你該慶幸是這樣?！彼栈厥帜砹四碇讣?，臉上露出齊鳴印象中的痞痞的笑，“我有點改變主意了……要不要和我試試，我會讓你很爽……William一定不會讓你那么爽?！?/br>
齊鳴一時語塞，甚至生出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突然覺得剛才Richard說的都不是他真正想說的，他所表現出來的，也并不是真實的他。齊鳴覺得他對自己、對衛斂并沒有惡意?？伤麉s偏要用語言用行動，讓齊鳴這么以為。

齊鳴說：“恕我直言，我并不覺得你對William還有感情?！?/br>
Richard說：“我是沒有……不過，我知道他對我還很在意?！?/br>
這天晚上衛斂回來得很晚，齊鳴半夢半醒中感覺他躺到自己身邊。衛斂把他從睡夢里拽出來，動作略有些粗暴，他沒怎么做潤滑就頂進齊鳴體內，甚至沒戴套子，也沒控制住，直接射在里面。齊鳴開始被他弄得很痛，后來也被他的興奮帶動著無所顧忌起來，有幾分抵死纏綿的味道。等結束了，兩個人身上都被體~~液沾染得黏黏滑滑的，齊鳴壓在衛斂身上，被他緊緊抱著。

壁爐里的火焰已經很小，偶爾爆出一聲輕響。齊鳴有點昏昏欲睡，朦朧中，聽到衛斂說：“給你訂了今天的機票回國?！?/br>
他下意識地問：“那你呢？”

衛斂說：“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br>
齊鳴有點不情愿，但也沒法再抵擋睡眠的侵襲。

他在衛斂走時還有些不清醒，聽到關門的聲音才猛地想起來沒有跟他說昨天發生的事，他裹著毯子跳到地上想去叫住他，又一想，既然衛斂派人跟著他，那應該都知道了吧。

他晃了一圈踱到窗戶前，剛好看見衛斂從大門出來，側對著他走向停在前面的汽車。他穿著一件長長的黑色大衣，身材修長，步伐穩健，卻與周遭的蕭瑟冬景一樣，透出些許疏離之態。

齊鳴想著，為什么自己那時候會不希望他再站起來……明明這才是真正的衛斂……最好的衛斂……他的……衛斂……

不安，像懸崖上那塊時刻準備攪亂心湖的碎石。

車門從里面打開，走下來的人親熱地擁抱住了他的衛斂，似乎還在他臉側親了一下。

噗通……水花濺起，波紋一圈圈綿延擴散……齊鳴屏住了呼吸，心里有個聲音拼命在喊——推開他！推開他?。?！

可，衛斂沒有推開他。

那塊石頭，叫Richard。

他還有點愣怔，手機卻突然響起來，是那次在衛斂車里聽過的（Petercotti）。一時間，房間里充滿略帶蒼涼的男聲。

那邊，有人用公式化的聲音在說：“齊先生，您的航班下午在DM機場起飛，我將在2小時后過去接您，請您做好準備?！?/br>
作者有話要說：

☆、act38

“親愛的朋友們，您準備好了嗎……讓我們一起準備倒計時！10,9……”

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齊鳴陪齊家二老并齊思源一家三口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雖然C市嚴禁燃放煙花炮竹，可還是能聽到遠遠的鞭炮聲。從窗戶望出去，墜落的煙花像璀璨的星光覆蓋大地。

擱在茶幾上的手機時不時亮一下屏，幾乎全是群發的祝福信息。索索把腦袋搭在齊鳴膝頭，視線時不時看看他，似乎很懂他的心情。他摸摸它的腦袋，心里說，別想了，沒你媽發的短信。想完，自己忍不住樂了，感覺像在罵人。

他回國才兩周，卻感覺像過了兩個世紀。

因為至今，衛斂一直都沒聯系過他。

是想拖著拖著，慢慢就淡了，散了么？

衛斂……你是覺得這段感情，不，應該是這段關系，根本就談不上開始，所以也不必說聲結束么？

衛斂……明明可以一句話解決的事，干嘛非要這樣零碎折磨我……

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

有沒有那么一秒……你的眼里……只看到我……

他不想再想下去，繼齊家老太太后，第二個說要去休息。

方冰的孩子剛過了滿月不敢讓見風，于是，他們今年是在齊思源的住處過年。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