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鳴想都沒想，直接說：“沒有?！鳖D了一下他接著說，“其實我挺好奇的……我跟自己說不必在意……可，因為是你的事情，所以我都想知道……”

衛斂跟他頭挨著頭，齊鳴看到他的視線落在天花板的角落里，眼神放空，似乎準備說一個很長的故事。結果衛斂說——

“昨天我們做完，我想抱你去洗澡……發現還是不行……”

齊鳴：“……我太重了?！?/br>
衛斂低笑：“昨天感覺怎么樣？”

齊鳴：“……還好?！?/br>
衛斂側過身捏他的臉：“說清楚點，什么叫還好？”

齊鳴：“……有爽到，但是技術就不知道了?！?/br>
衛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關系，多做幾次就知道了?！?/br>
齊鳴很明智地閉嘴。過了一會他感到衛斂的呼吸灑在他臉側。

“我高中是在M國一個華人很多的男校?！?/br>
“畢業前最后一次聯誼的時候，我認識了Richard?！?/br>
“我對他一見鐘情，直接過去問他愿不愿意跟我交往?！?/br>
“他答應了。然后我們在一起……十年?！?/br>
“第三年的時候我想跟他結婚。我向家人說我喜歡男孩子，也買好戒指……可是他收了戒指，卻沒有答應?！?/br>
“后來我跟大學同學去別的州合開公司……那兩年我們聚少離多……我實在是個在感情上很遲鈍的人，沒有發現他已經有了別人……那件事是朋友告訴我的，我沒法接受，跑去質問他……他承認了……于是我同他說，分手吧?！?/br>
“……他跟我說對不起，說他可以讓事情回到原來的樣子……我想我還愛著他，所以我們都裝作什么都沒發生過……又糾纏了好幾年?！?/br>
“我知道他背著我做的事情……我以為我會痛不欲生……現在想起來，早就不在乎了……我應該早一點意識到，就不會發生下面的事情……不，如果不這樣，我也不會遇到你……”

衛斂的手在齊鳴肩上摟抱一下。

“那天是我跟他第一次見面的日子，我給自己做了個決定，再跟他求一次婚……他拒絕的話，就分手?！?/br>
“他在家里辦裸體派對，吸了大麻還嗑了藥，根本認不出我是誰……我問他你還記得William嗎……他對我說法克off……我看著他進入別人，被別人進入……我覺得他很陌生，我居然跟一個人生活了十年都沒認清他的樣子……”

齊鳴反手把他摟在懷里，親吻他的臉。

“我只想離開那個地方……用最快的速度……可惜事與愿違……在第一個路口，一輛車闖了紅燈向我沖過來，我拼命打輪……可是來不及了，車子被撞翻了……”

“我躺了一個星期才醒過來，醫生告訴我幾乎沒有可能再站起來的時候我甚至還有點高興……我不用以他背叛為理由跟他分手了……那就是個笑話……”

“齊鳴……寶貝……昨晚對不起……”

“我聽到你回答Fred只有一個……我以為是我……可是當我看到那些照片……我很生氣……我想要你只屬于我……全部……”

齊鳴突然覺得他似乎應該感謝下周揚……要是沒有他神來一筆，他與衛斂也許還要用更長的時間才能走到這一步。他抵著他的額頭，小聲問：“衛先生……為什么你之前不可以……現在又可以了……”

衛斂磨蹭了一下才回答他：“……我有心理障礙?！?/br>
齊鳴眨眨眼：“ED？”

衛斂直接壓住他。

齊鳴很敏銳地感覺到抵在他股溝處的大包……衛斂又動一下，讓他倆的小兄弟挨在一起，齊鳴沒忍住嗯了一聲。

衛斂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下：“寶貝，我現在只對你有感覺，你——”

齊鳴：……這是歌詞吧。

“你笑什么？”

“……沒有?！?/br>
“是不是不疼了？”

“……別摸！”

“……”

“嗯……輕一點……”

“舒服嗎？”

“嗯……衛斂……”

之后倆人過了一段沒羞沒臊的日子。

元旦后的一天，方冰生下一個八斤重的兒子。齊鳴開車帶齊家二老去醫院看望產婦和小寶寶。方冰趁齊思源帶二老去看寶寶的時候問齊鳴：“哎，你倆做了嗎？”

齊鳴：……我給你跪了！你怎么還記得這事呢！

方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已然全壘打，她說：“你找個時間跟你大哥說說吧，我覺得他可能知道了?！?/br>
齊鳴：“……你覺得他會打我么？”

方冰還有點沒恢復過來，挺虛弱地笑笑：“你會因為害怕被打就不出柜么”

齊鳴搖頭。

方冰說：“那不結了，你就多余一問……哎，他對你好么？”

齊鳴想了想：“怎么叫對我好？”

方冰曰：“咱就按總裁的標準來唄，什么狂霸酷炫拽，眼里只有你，對別人寒風凌冽，對你春暖花開……占有欲極強，你對別人說句話都不行，誰欺負你了立馬天涼王破下手弄死他……最最關鍵器大活好……他，怎么樣？”

齊鳴臉紅了一下：“符合30%吧?！?/br>
方冰又想起什么來：“對了，他那邊家里知道你么？他出柜了么？”

齊鳴回：“他早就說了，不過還沒提我……其實說不說沒關系，他跟他家里人關系不怎么樣?！?/br>
方冰突然眼圈一紅：“齊鳴你不知道你就跟我孩子似的……”

齊鳴嚇了一跳，他還從沒見方冰哭過，立馬手足無措：“你，你哭什么??！”

方冰捂著嘴巴：“你別管我……你讓我哭一會……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你都是一個人，我心里難受……”

齊鳴語塞：“我一個人你難受什么啊……”

“鳴鳴，你先出來?！饼R思源在外間叫他。

齊鳴應了一聲，又小聲跟方冰說：“隨便哭哭就好了……”

方冰含著熱淚點頭：“我沒事的，產后憂郁知道么……”

齊鳴走出去，齊思源站在外間陽臺上，前面空地上種著高高的銀杏樹，尖禿的樹冠伸在碧藍澄澈的天幕里。再往前，能看到遠處高爾夫球場的草坪?？諝饬栀智逍?。

齊思源直接問：“你喜歡男人？”他用的是相當不屑且帶著威脅的口吻。他對于齊鳴是既像兄長又像父親一樣的存在，齊鳴對他又敬又畏。通常他用這個語氣說話，就是表明了他持不贊同的觀點，暗示齊鳴聽話。

齊鳴沒有看他，只是點了點頭，他說：“我有男朋友了……沒意外的話，我以后會和他一起生活?！?/br>
齊思源輕嘆了一口氣：“那你的小男朋友呢，他也這么想嗎，他家里也同意嗎？”

齊鳴頓了一下：“大哥……你為什么說小男朋友？”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