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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就可以把這把紙屑撒出去制造浪漫的氣氛,完美! 只有小倩沉默的看著球球,他帶著墨鏡,小倩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一種不安的情緒將小倩圍繞,為什么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槿說完后就期待的看著球球,她已經做好了開始一段新戀情的準備了。 “不可以?!鼻蚯虺聊撕脦酌氩泡p描淡寫的說了這么一句。 他一說完,整個歡樂的氛圍都凝結了,石頭玉探到半空中準備撒彩紙制造氛圍的手定格,白槿羞澀的笑也僵在臉上,只有小倩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冷靜,眼里多了抹深邃。 “你說...什么?”白槿以為自己聽錯了。 石頭玉也是愣了下,然后了然,搞什么嘛,球球一定是以為白槿搶了他的告白,所以才說不可以,然后接下來,就應該是球球的告白吧?嘖嘖,好想說一句,兄弟你可以不可以不要這么直男想法啊,誰告白不是告呢,開心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喜歡,但感情這種東西...不能勉強?!鼻蚯蜃詈笏膫€字聽著很平靜,可小倩作為權威人士卻聽出來了。 這一句平淡,用了全身的克制。 生無可戀和冷漠,其實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反應。 “不能勉強?你覺得喜歡我是很勉強的事?”白槿大受打擊。 這些天難道一切都是她一廂情愿? 那些默契,那些深情,那些體貼,都是她多想了? “我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我不是男人,我也不是女人,我是存在世界上的第三種人?!鼻蚯蚩粗C?,想到自己無意中聽到的那些,再加上他自己的查證,不得不去勉強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海面上的海鷗悠閑自在,球球羨慕海鷗。 人若能跟動物一樣自由,那該多好。 如果沒有任何的羈絆,那該多好。 “我不在乎!球球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嗎?不要在乎這些,只要我們兩個心心相印,我們努力的去克服這些不就好了嗎?還是你告訴我的,只要我們不去做危害別人的事,我們也有資格在這個社會上生存,這都是你教給我的??!” 白槿不相信球球一瞬間的轉變,她更無法接受自己的那些感覺都是一廂情愿。 是,現在的社會容不下她們,甚至還把她們當成病態,可她一直努力的生活,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她覺得自己應該有權利得到幸福。 “此一時彼一時,誰也不要把誰當真,誰也不是誰的救世主,也不過就是寂寞時隨口說的哄女孩子的一些話,你認真你就輸了,我只不過是個渣人?!?/br> 球球平板的說出這些,克制自己去擦她眼淚的沖動,克制自己抱她的沖動,隨便的轉身。 “忘了我,只當我們是一場寂寞的游戲,你還有更好的選擇,白槿...再見?!?/br> 白槿看著他瀟灑的離開,感覺世界從有聲變無聲,從彩色變黑白,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她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力量。 旁觀的石頭玉手里的紙屑驚的撒在沙灘上。 她條件反射的想叫住球球,想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可是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稍微的用力,制止了石頭玉。 小倩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起來了,石頭玉茫然的看著小倩,小倩對她微微的搖頭,示意她不要去追,然后用下巴比了下傷心落淚的白槿,示意石頭玉安撫好白槿。 而倩總則是看著球球離開的方向,精明的大腦快速的計算。 在球球離開的這二十分鐘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無論真相是什么,倩總都能想到這肯定是個很殘忍的事兒。 “叔兒,該吃藥了?!辈》坷?,球球的堂哥給躺在床上的球球爸遞上水和藥。 “這項目咱們確定了沒有?”球球的爸撐起身子,打起精神的問工作。 “還沒有確定下來——叔兒,你馬上就要做手術了,不要管公司的事兒,安心的養病就好?!?/br> “要是球球能回來就好了...我這都是晚期了,也撐不過幾年了,就算手術也是茍延殘喘,上次看球球他那么厲害,是個做生意的料,要是她回來,把公司接下來,再給我找個入贅女婿...我走了也踏實?!?/br> 人到彌留之際,總是會對自己的一生做出總結。 球球爸當初沒有善待球球,他重男輕女,他害了自己的女兒,造成了孩子的性別認同障礙,到了生死臨界點,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球球,唯一的骨血。 “走你個爪,你給我坑成這樣,說走就走了?” 伴隨著這痞痞的聲音,門開了,球球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兜吃的,一臉嫌棄。 第1020章訴歉意球球拒接受(感謝kateliu白銀打賞 94更) “球球?!你怎么過來了?”球球爸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了呢。 他又驚又喜,孩子來看他了! “聽說你快掛了,我過來看看你還有沒有氣兒。還行,能夠在那一廂情愿的瞎琢磨,看來你暫時掛不了?!?/br> 球球把買過來的水果放床頭柜上,順便瞥了眼躺床上的男人。 距離上次見面也不過就幾天,可這幾天怎么讓他覺得床上這個礙眼的老頭老了這么多? 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眼窩深陷。 “球球,你別跟你爸這么說話,叔兒之前為了談生意都是吃止疼藥的?!碧眯峙虑蚯虼碳げ∪?,開口打圓場。 “其實我沒事兒,就是一點小毛病,明后天就出院了?!鼻蚯虬盅b作沒事兒的說道。 球球伸手指了下門,“清場,我有話跟這老頭說?!?/br> “可是——”堂兄有點不放心,這父女見面就掐,現在這情況可別把人活活氣死。 “出去!” 球球發話,堂兄不敢逗留,轉身就出去了。 球球從袋子里拿個了個香蕉,一邊剝皮一邊問。 “晚期了?” “是...” “做了手術還能活幾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查到父親得癌癥晚期時是怎樣一種心情,就感覺有些人應該一直在那活蹦亂跳的氣人,可一轉頭人就要沒了。 跟做夢一樣,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