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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著不同的法則本源,就像前面說的,神格可以轉換信仰之力,而越是強大的神格越不依賴信仰之力,而自神靈誕生以來,完全不需要信仰之力的強大神格只有兩個。光明與黑暗,兩位陣營的至高神。光明神熱衷于創造各種生命種族,在人類還未出現的年代,精靈、巨人、矮人、人魚……各種神奇的種族才是大陸的主宰,但當靈氣消失時,這些種族也隨著神一同離開。創造生命是只有至高神能做到的,但創造太多了,也是很消耗力量的,所以光明神到了后頭,靈氣開始消失時,也只能依靠信仰之力的補充的,所以搶奪信徒是必須的。只是相比于熱衷創造各種生物的光明神,黑暗之主要低調的多,他的造物就那么幾種,而且數量稀少,加上本身需要的力量并不是靈氣,所以眾神的末日與他完全不相干,他也從來就不需要信徒。不需要信徒的神祇,又何必要有祭祀?一句不要祭祀,就已經讓比維斯典獄長等人的臉色僵了一半,而防護罩外的人卻松了口氣。而這打擊,卻還是沒有停止。黑暗之主作為造物主,他那些造物會的,他自然也會,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面前這些渺小的生物里,有多少是原本就不應該活著的?,F在既然自己撞了上來,哪怕他并沒有多少感情,也忍不住有些笑意了。【你們可知道吾是誰?】沒人回答,他們看了看手持鐮刀的使者,原本就認定了那一位是死神,自然是不知道前面的是誰了。黑暗之主的目光掃視一圈,把眾人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最后看向威爾斯。雖然只是兜帽微動,但威爾斯立刻就發現了對方的目光,感謝他曾經看過的那么多資料古籍,這幾天可全都派上了用場。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但從降臨時散發的黑暗之氣,以及“死神”的稱呼里,以及能看出很多東西了。艱難的在對方的注視下張開嘴,抵抗對方不經意散發的威壓,已經消耗了他大量的體能,過多的汗水也讓他出現了缺水的狀態,但他依舊沒有臣服,嘶啞的聲帶磨出四個字,是猜測也是分析:“黑暗之主……”真是意外,竟然還真有人知道嗎?被如此稱呼的神露出一抹不為人察覺的笑意,就連身后的使者也很意外,終于肯正視他一直忽略的敢于挑釁神靈的渺小存在。然后意外的發現,這個靈魂……白骨鐮刀微微動了動,最終沒有揮動。【發現了?】黑暗之主的話也不知道是告訴他的造物,還是這些人類,不等大家弄明白,他已經轉開了話題。【你說的對,吾是黑暗之主,不過人類對吾的稱呼倒一直都是——死亡之神?!?/br>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答案。飽受摧殘的人已經麻木了,黑暗之主完全無視了這個召喚他的家伙,只是看著威爾斯,【你看起來知道吾不少事?那你知道召喚吾的代價是什么?】代價?不好的預感讓足夠敏感的典獄長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嘴巴一張一合想說些什么,卻發現聲音無法出口,而同樣參加了召喚的幾位黑袍人此時也預告到了什么,微微顫抖的身體說明了他們的不安。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威爾斯發現在對方詢問自己的時候,身上的壓力似乎減少了不少,不再讓他需要用全部的心神才能夠克服那下跪的本能。他再次出聲,已經不像之前那么艱難,話語順暢了不少,“召喚黑暗,連召喚者自身也是祭品?!币痪湓?,就足以讓防護罩之內的召喚者們大驚失色。而威爾斯沒有說的是,那還僅僅只是召喚普通的黑暗生物的代價,越是高等級的黑暗生物,他們的要求就越發苛刻。并不是滿意的答案,但也足夠,【召喚者也是祭品,所以召喚陣之內的所有生靈均屬于吾?!窟@么說的時候,他略帶遺憾的看了眼防護罩的外面,這個防護罩的范圍正好覆蓋整個召喚陣,它阻隔了外面的敵人進來,卻也保護了他們。除了威爾斯之外的駐扎軍可以說是松了口氣,甚至有些感謝比維斯等人了。而此時比維斯等人已經癱軟在地,事態的發展完全與他們所構想的不同,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他們的愿望沒有實現?不是說召喚者就能實現一個愿望嗎?——愚蠢的人類,黑暗生物從來就不會遵守規則,所以從古至今,有幾個人有膽量召喚它們?何況是最高位的黑暗之主?人性百態盡收眼底,黑暗之主已經很久沒有和誰打過交道,交流使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尤其這里還有一個讓他有些感興趣的家伙在。但現在,已經足夠了。【原本就是僥幸逃脫了死亡名單的人類,竟然還有膽子召喚吾的使者,愚昧無知的人類,你們將為此付出所有,包括你們的靈魂?!?/br>話音剛落,忠心勤奮的使者已經開始了自己的使命,白骨鐮刀再次輕揮,祭品與死亡名單上的靈魂都從rou·體中飛了出來,這其中也包括了威爾斯。站立的身體轟然倒下,被他身邊的軍團長下意識的扶住,微熱的身體已經沒有了心跳,乳白中帶著一絲金色的靈魂凝結出rou·體的形象,只是透明的樣子讓所有還活著的人寒毛直豎。為什么明明不是祭品也不是召喚者的威爾斯少將會出事?這一刻,幾位知情者都想到了,曾經和陣內的人一起瀕臨死亡的,也有他。命運是注定的,該什么時候死,哪怕逃得過一時,也逃不過永遠。同樣飄出身體的其他靈魂驚慌著,他們想逃,卻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飄向像使者的鐮刀。灰色帶黑的靈魂是墮落的跡象,而這些,會成為使者的美味,不再擁有再次從來的機會。無知的人類并不知道這些,但深深的恐懼依然包圍了他們,本能在叫囂,不能再靠近。而靈魂狀態的威爾斯卻依舊鎮定,甚至感覺到了解脫,從他開始著迷于調查關于死神的一切,并得到了不少答案時,就已經有了這樣的預感。現在不過是預感變成現實,他這二十多年的生命已經是偷來的了,他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只是遺憾,有許多事他還沒有做完,對于自己的家人,也只能愧疚了,希望他們知道后不要太傷心。想著這些而有些分神的威爾斯完全沒發現自己的靈魂顏色多么的與眾不同,甚至于,鐮刀對他的牽引力也很弱,只要他想,就能掙脫。但他什么也沒做,只是順著那股牽引力飄著。一個接著一個的靈魂被鐮刀吸收,他們在消失時無一例外的都發出了哀嚎,那是靈魂最后的力量,每一聲都能讓還活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