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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的人了?!?/br>我:……像是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黎疏深深吸了口氣,驀地轉身,旋動的身影帶得青絲翻飛,幾步就走到了花園之外,看樣子是打算一個人回去。我傻了一會,忽然反應過來,他不會是想借機甩掉我吧,于是趕緊追上去,牢牢地吊在他身后,一路跟到后院為止。此處僻靜,還有十多米就到了黎疏等下人住的屋舍。黎疏想來不知道我跟在后頭,但也沒做出什么可疑的事情。我松了口氣,遙遙看著他回到房里,正想離開,眼角卻掃到幾個隱沒在樹蔭里的身影,中間那個格外的熟悉。老大?他似是做完什么任務回來,身上夜行衣還沒來得及換掉,波瀾不驚地看著周圍氣急敗壞的眾人,眼底卻帶著一點不耐。“戰赤,如今影衛的風頭全被暗影搶了去,我們同看家護院的普通侍衛還有什么區別?難得有表現的機會,這功勞還全被你一人攬了過去,你就沒什么話想說的嗎?”“憑你們的本事干不了這活,到頭來只會壞了主子的事。何況,什么時候你這般的貨色,也有資格質疑我了?”老大嘴角微微提起,眼睛掃過說話的那人,如同劃過一道冷光似的,那七尺大漢頓時產生了一種后退的沖動,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另一人見此,上前一步,從緊咬的牙根里擠出話來,恨道:“影衛一向受主子信任,要不是因為戰玄、戰青和戰白惹出許多事來,我們怎么會被無端疏遠,落到這般境地?”“呵?!崩洗筝p笑一聲,微微地搖了搖頭,像是要說什么,又生生地忍住了,只開口冷冷道:“主子的心思不是你們該猜的,影衛不過是工具,只需服從命令即可?!?/br>“什么命令?”那人似是火爆脾氣,聽了這話差點跳起來,竟忍不住揮拳砸向老大:“我們只聽主子的命令,不是你的!”我立刻從藏身之處出來,格擋住他怒氣沖沖的一拳,一掃一推,便把他摔在了地上。周圍的人紛紛用敢怒不敢言的眼神望著我。我站在原地環視他們,胸口像被一團東西塞住一樣,悶得難受。老大有些意外地瞇了下眼睛,一手搭上我的肩膀笑道:“你的功夫似是又有所精進?!?/br>我回頭,抿著嘴角一言不發。老大將我的神情看在眼里,卻并不在意的樣子,隨手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對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視若不見,拉著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圍,將那幾個影衛扔在了身后。我腳步一頓,他便在我后背重重一拍:“走吧,阿玄,陪我喝杯酒去?!?/br>第68章影衛去酒席“我也可以安心了”和“這次結束我就回老家結婚”、“幫我喂一下金魚”并稱史上三大必死fg,我很心塞,我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老大墳頭上那朵小白花在寒風中銷魂地搖曳……我想好了,要是晉王真對老大下手,我就仗著他喜歡我跟他作,一哭二鬧三上吊,四打五走六喝藥。“不必多想,我還不至于要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來擔心?!?/br>老大卻像是看出我想說什么,只揮了揮手止住我的話頭,放松了腰身向后仰靠,風從已有蕭疏之態的枯枝黃葉的間隙中穿過,卷起散落于肩膀的發絲,日光被晃動的樹影掩去,淡青的陰翳投落在他的臉上,晦暗不清。我不認同地看著他,開口道:“無論如何,我與你同進退?!?/br>老大側過頭來,眸色幽深,唇邊溢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嘆息道:“我自不會有事,可其他人呢?阿玄,我畢竟統領影衛這許多年……”我一時無言。老大沉默一會,卻是忽然站起身提了一壺酒,仰頭灌了一口,又將酒壺凌空丟給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豁達一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浮世滄桑遠,千里一葦去,不問前路,不問世途。我是從血海里爬出來的人,如此婆婆mama、瞻前顧后,倒不像我了?!?/br>我單手接過酒壺,跟著喝了一口,酒氣直沖而上,嗆得我不住咳嗽起來。老大豪氣一滯,忙過來給我拍背,過了一會就不耐煩了,沒好氣地給了我重重一掌,居高臨下,霸氣側漏道:“連酒都不能喝的小兔崽子,還是不要擔心別人了。天塌下來,自然由高個子頂著,放心吧,有我在,誰都不會有事?!?/br>陽光從他背后投過來,老大俯視我的樣子簡直無比可靠、光芒萬丈。他的身影那么高大,那么魁梧,如同一座巍峨宏大的山峰,將所有風雨擋在外面,佇立著似乎永遠不會倒下。……不過等我順過氣站起來,打算給他一個滿懷感動的擁抱的時候,就變成我俯視他了。老大:……我:……我貼心地坐了回去,默默假裝自己沒有站起來過,更沒有比他高上那么一厘米。老大眉頭一跳,看著正打算動手削我,就見一個侍女裊裊婷婷而來,對我們行了個禮,柔聲道:“戰赤大人,戰玄大人,圣上宣殿下覲見,殿下吩咐二位隨侍?!?/br>“看來主子的禁足令解了?!崩洗髵吡怂谎?,目光幾不可見地閃動了一下,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微微笑道:“既如此,阿玄你便去準備一下吧?!?/br>這個“準備”指的是換套衣服,雖然大多數時候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皇宮里到底還是明文規定了不準影衛進入的,所以我們要扮成侍衛才能跟進去。我們現在住處不同,老大要回暗莊,我只好一個人先去晉王那里。晉王背著手站在挑檐涂丹的連廊上,目光悠遠,心神似是飄散在秋日深邃高遠的天空之中,聽到腳步聲,才回過頭來,對著我勾唇淡淡一笑道:“阿玄,是我勝了?!?/br>我還未來得及體會這句話里的深意,便聽他語氣平淡地繼續說道:“父皇接了刑部的密奏,氣得厥了過去,醒過來便命人封了此案的全部卷宗,只說高云毅是感染風寒,又責怪魏王看顧不力,便將人接進了宮里,打算今后親自照看……魏王已不足為懼?!?/br>大慶從未有過皇帝越過自己兒子養孫子的先例,可見這次圣上是真的氣得狠了。魏王被圣上厭棄,又沒了最大的籌碼,已是再難翻身。只是不知圣上此時叫晉王進宮,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