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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不要激動我還沒死呢……“他吃的是晉王府的藥,不過沒來得及咬破就吞下去了,所以才多撐了這么幾天?!崩铣骸昂?,你們主子給藥,不就是叫你們吃的嗎?他吃了,然后死了,這又能怪誰?”不,騙子滾粗我還活著呢!慕容狗蛋沒聽到我內心的吶喊,一張臉上滿是肅殺,短刀握在手中,刀刃往下滴著血,濺落在他腳邊的一具尸體豁開的脖子上。他將刀在手中利落地轉了個弧度,看也不看從四面八方慢慢圍攏的眾人,一雙眼睛只直直地盯著老楚,輕輕地冷笑了一聲:“你運氣不好,他活著,你們還能死得痛快點,他既然死了,我勸你們還是自己抹脖子去吧?!?/br>“豎子小兒,口出狂言!”老楚暴怒道:“你們還等什么,給我上!”我:……我已經懶得說什么了,我就一動也動不了地在灌木叢里看著他們打打打、罵罵罵、跑跑跑、追追追,感覺心好累,不能再愛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有腳步聲接近,有個人蹲了下來,摸我的脈搏。我傷得太重,反正也出不了聲,索性隨便他摸。不遠處老楚給了誰一巴掌,怒氣沖沖道:“你們這么多人,竟然叫他給跑了?”沐凡涼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至少他沒能達到目的,不是嗎?”“哼?!崩铣穆曇纛D了頓,又重新響起來:“戰玄怎么樣了?”沐凡回答:“死了?!?/br>“怎么可能?”老楚疑惑道:“他之前還剩一口氣的啊?!?/br>“他不是吃了藥嗎,興許毒發了?!便宸驳穆曇艉翢o波瀾:“就算不是這樣,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也差不多了?!?/br>“也罷,反正就算不死,我們也要給他補上一刀的。早這么干了,今天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崩铣溃骸八氖w倒還有點用,先留著?!?/br>沐凡:“酒館總共才這么大,沒地方安置?!?/br>老楚:“那就埋后院里吧?!?/br>埋后院里吧…后院里吧…里吧…吧…吧……所以說,我要因為綁匪太窮,房價太貴,屋子太小這種坑爹理由領便當了嗎?第57章影衛被帶走在沐凡有意無意的阻攔下,沒有一個人發現我還有那么一口氣。我果然還是被埋了,棺材寬敞又透氣,十分尸體friendly……好吧我開玩笑的,我現在十分理解僵尸們的心情,尼瑪換哪個人在這種地方埋上幾十年,那都是逮誰咬誰,碰誰撓誰。因為這樣的環境實在太過可怕,眼前是濃重的黑暗,空氣在我一次次的吸氣呼氣中愈發稀薄,我連動一動小拇指的力氣都沒有,只盡力維持著清醒,卻漸漸連自己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都弄不清楚,明明只有一個人,耳邊卻好像傳來細碎的窸窸窣窣聲,似乎身邊還躺著什么東西,似乎那東西正在看著我竊笑。即便猜到沐凡不會就這樣置我于不顧,我也還是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嚇尿了,和理智無關,我現在只想沖出去拽著他的衣服怒吼“老子變成石油也不會放過你的”。我簡直恨不得自己是一把鐵鍬,當工具能挖土,做兇器能砸人。與此同時我還覺得有點小憂桑。自作主張跟蹤沐凡,結果落到這個下場…………那什么,是不是,算不上工傷???撫恤金,帶薪病假,工作獎勵什么的肯定是沒戲了,醫藥費不知道能不能給報銷一下?……晉王這么渣,估計不行吧。所以我要加班加點工作還錢,過不了多久就積勞成疾、被迫退休、欠債rou償,最后節cao掉光、苦海無涯、悲催到老了嗎?正在我悲痛撓墻、內牛滿面的時候,棺材卻突然一陣震動,伴隨木頭斷裂的聲音,一道裂縫慢慢擴大,我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慢慢睜開。淺淡的月光中,沐凡沒有表情的臉躍入眼簾。他伸手輕輕撫開自己垂下的發絲,彎腰把我從里面拉出來,往我嘴里灌了一些液體,隨后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目光微閃,啟唇問道:“你一個人被埋著,似乎心情還不錯?”那水里似乎摻了鹽和糖,我正在和嘴里咸不咸、甜不甜的喪心病狂的味道斗爭,一時就沒有反應過來。沐凡皺眉,然后一腳重重地踩在了我的頭上。我的臉瞬間被地上的石子磨出了一條口子,尖銳的疼痛讓我的大腦清醒起來。頭頂傳來沐凡陰森森的聲音:“戰玄,這樣你感覺可好了一些?”我:……感覺我說好,他肯定要揍我,我說不好,他還是要揍我。太難了。我就暈了。我是重病號嘛,有暈的權利。沐凡維持著那個動作站了很久,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氣,默默地蹲下來,默默地給我喂水喝,我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的憂郁。所以說,弱到極致那也是一種強大來著。看差不多了,我才悠悠地睜開了眼睛,掙扎著問道:“你為什么……”之前沒有感覺,但一開口我的嗓子就好像撕裂一樣疼痛,說出來的聲音跟砂紙摩擦桌面也差不了多少,說到一半我就忍不住停了下來。沐凡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你想問我為什么要來救你?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么。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能感受到痛苦,這么簡單就死了,豈非太便宜你了?我動不了晉王,怎么能輕易地放過你?!?/br>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老楚背著我做些小動作,我又不能當面揭穿他——就算這次我阻止了他,他若想殺你也有的是其他辦法,我防不勝防。倒不如先隨他去,再想個辦法把你偷出去。原本以為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沒想到今天就有了機會。如今老楚以為你死了,那此處的守備就不會太過嚴密。只要把你運出去,你就是我一個人的東西了……”沐凡說到這里,兀自輕笑了一下,月光照在他半邊清俊的臉孔上,顯得有些鬼氣森森。他蹲下來,用殘缺的手拍了拍我的臉,聲音低啞又透著些瘋狂:“為了你我什么都丟了,所以你可要過得慘一點才好,你猜猜看,我會怎么對你?一刀刀剜了你的rou怎么樣?”好人一黑化別人連下跪的機會都沒有啊。鑒于他一臉“你喊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