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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快被我們氣瘋了,覺得我們兩個的愛情觀簡直了。他心累地瞪了我們許久,坐下來拿手捂著臉,坐在一邊默默地散發著頹唐的氣息,哆嗦著嘴唇說道:“罷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聽話,又忙,又不來看我?!?/br>我汗噠噠,頓時覺得自己像不聽話染黃發打耳釘一天到晚不著家的叛逆小青年,特別不孝順,分分鐘就該被抓去游街的那種。我就忍不住開口:“來看你的?!?/br>老大哼哼著不理我。我只好給戰白使了個眼色。戰白躊躇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說道:“老大,我好像餓了?!?/br>老大于是站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屁顛屁顛就跑去做飯了。我:······因為乍然回到暗莊,大晚上的我竟然有點睡不著,打開窗子看月亮數星星,卻看到一個黑點七歪八斜地朝我這里飛過來。我揚手一把抓住,發現是毛茸茸的一只白鴿子,且體型較一般的燕子還要小,翅尖上有一道紅痕,雙眼有神,在夜里竟也能找得到的道路,正是晉王專用的紅翅鴿。愣了愣,我才發現這鴿子的腳上竟然系了一個沉甸甸的銀質半臉面具,也怪不得它飛得這般狼狽。那面具做工精細,陰刻的樹藤沿著左側盤桓而上,開出絢爛的水晶花,雖是死物,看著卻又勃勃生氣撲面而來。內面右下角則刻著個隸書的晉字。我解下面具,意外發現鴿子腿上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頭沒幾個字,言簡意賅,中心意思明確:仍在生氣,不與你多話。東西留著。翻到反面,還補寫著一句話:夜宵在伙房里煨著,自己拿。雖然情節很老套,但我還是被感動了。一切能用食物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有木有。于是我滿懷期待地去了,打開了蓋字,里面竟然是······一鍋白粥。好歹來點咸菜吧晉渣!想想老大的面條,再想想晉渣的白粥,我果斷決定,還是在暗莊多留幾天吧。☆、影衛去祭祖祭禮將近,晉王自那天之后就沒再出現,我就這么在他的暗許下搬回了暗莊。他生他的氣,我該吃吃,該睡睡,本來也想犯點相思病的,但無奈一沾枕頭就能著,也就隨他去了。結果因為過得太舒心,沒大半個月時間我的傷就養好了個七七八八。我終于感覺有點心虛,于是跑去找老大表達了對近日睡眠太好的憂心之情。老大沉吟片刻,用一句詩詞完美地安慰了我: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需淚?無奈夜長,欲將沉睡換悲涼。我:······我瞬間就覺得自己每天一覺睡到自然醒特別高大上,特別小清新,有木有,有木有。怪不得戰白這么崇拜文化人,看到了嗎,文化人,一句話改變世界!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重新過上了吃rou睡覺的日子。幸福指數一路飆升,只除了我臉上多了個銀色的面具多少讓人有點不爽之外。那東西又重又悶,某種程度上極大地鍛煉了我的臉部肌rou,搞得我都以為這是晉王特意送過來治我的面癱的。直到聽來找老大串門玩的管家說了之后,我才理解了晉王的深意。當時管家看了我一眼,輕飄飄地喝了口茶開口提點道:“戰玄,你可悠著些,面具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可取下。主子說了,‘我的東西,容不得他人覬覦,只要我一個人看得到便是’。你可懂了?”我:······我瞬間就懂了······我懂了,果然我和晉王酷炫的腦回路分分鐘就能給走岔了······簡直不能好了,心有靈犀、心意相通這種新技能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上線?三觀不一樣我們怎么才能在一起!太虐了,萬一以后我們生個兒子雜交出來是個人格分裂的這可怎么辦。再轉念一想,孤雄生殖神馬的我又沒這功能······不,雙雄生殖也不行。所以其實我壓根不用擔心這種問題吧——因為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會有孩子。······這么想想,艾瑪,更虐了。一旁老大對我散發著黑色氣息的樣子看不過去,便瞪了管家一眼,站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見縫插針地表示,主子把我當寶貝,我卻不能這么想。雖然我已經成為了大佬的二奶,但還是需要自信自強自立,努力一點,爭取做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優秀新時代二奶,不能一天到晚沉溺在這種溫柔鄉中頹廢度日。然后他說完,十分鄭重地交給了我一個任務。因為戰白和梁二貨成天卿卿我我,而戰青又不知去干什么了,老大這幾天一直找不到人干活,什么事都壓他身上都快瘋了,這次總算逮著個機會尋到個借口叫我頂上,因此說話的時候雖然假裝皺著眉頭,嘴角卻忍不住地往上翹,表情看上去特別的扭曲。“阿玄,我這是為你好啊?!崩洗舐曇粽嬲\地開口:“好好干,你們三個里我一向最是看好你的?!?/br>我:······老大,老大你已經暴露了你知道嗎?···結果我就這么被坑去干活了。我一個被大佬包養的二奶,不用暖床,反而要干活,簡直世風日下好么。胯下的馬有些sao動,我微微彎下腰用手隨意地梳攏著馬鬃,心不在焉地望向前方晉王的車輦。初生的旭日照亮了天邊,金色光芒從云的縫隙里如劍一般斜刺下來,巍峨壯觀。九乘的車鸞儀仗,長長地成一列蜿蜒前行,逶迤數里,前后不能相望。金云龍羽紋的十二面青緞太常旗在勁風中獵獵作響,鳥雀高高地盤桓飛翔,清鳴著投入遠黛的群山之中。大慶元朔五十三年,圣上親至永陵,告皇祖及睿宗廟,衛卒八千,聲勢浩大。晉王的車輦行得靠前,寶座四周環以朱欄,圓蓋鑲著四塊圓版象牙,輅前有三轅,三層紅緞的幨帷格外在晨曦之中格外顯眼,正是皇子的制式。緊跟其后的是魏王的車架。他雖身為皇長子,又受當今圣上的寵愛,但到底身份所限,位置便要落后一些。這樣的日子是不許影衛之流跟著的,因而我此時擔當的是晉王的貼身侍衛。沒錯,老大交代給我的任務就是跟著晉王去祭祖。晉王在馬車里面會不會偷吃東西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沒有時間吃飯,要餓上足足大半天的。畢竟這里不同于在王府,必須謹言慎行,隨便出點差池就是一個死字。于是我只好端正地坐在馬上,餓著。晉王掀了輅車上的珠簾,斜著眼睛看我,眼尾輕挑,反照出鋒刃般的冷然幽光。“呵,戰赤選了你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