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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們都頂不住她這一套,她如果狠了心不回家,不知道又會被他們藏到哪兒去。 “今天謝謝你了勛子,你這么忙,還麻煩你親自去接她?!?/br> “您客氣了?!?/br> “褚頌怎么樣了?” “他沒事,本來身子骨就好,休息幾天就沒大礙了?!?/br> 梁母說起來就嘆氣,好好的孩子,偏偏出了這么大的事故,鬧得幾家人擔心害怕,飛行員真的太危險。 喬駱勛沒有多做停留就從梁家出來。梁家意圖很明顯,他們一直都不同意梁韶雪和張啟的事情,對外聲稱他們只是朋友,壓下梁韶雪和張啟在一起的事實。而要他和梁韶雪結婚也不是梁家一頭熱,喬悠悠出事之前,喬母也很熱衷給他張羅這門親事。 梁韶雪洗了澡,頭發還未干。蹲在皮箱前,把被埋在最下面的手機找出來。從老七家離開,近半個月她的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摁下開機鍵之后,未讀短信提示震得她手臂發麻。除了他發來的短信,還有他電話未接提示。梁韶雪一條一條看下來,手是抖的,心也是抖得。他沒有說什么情話,只是求她接電話,他有很多話說。最近一通電話,是三十分鐘前。 ****** 把同事送回酒店休息,顏夕沐開著車滿大街漫無目的的悠著。還是不自主的想起在機場遇見的兩個人,人群中一對璧人,多年來她一直沒辦法讓自己的目光從他挺拔的背影上移開。梁韶雪已經看見她,她更不能裝作視而不見,畢竟他還是她的大大大BOSS,見了老板不打招呼,她不敢保證還能不能在這家公司待下去。 他們會結婚吧,可是,梁韶雪喜歡的不是張啟嗎? 他親自到機場接機,親昵的攬著梁韶雪的肩膀,神態自若。這樣的親昵他們從沒有過,不對!一周前有過,可是那時候,她病了,她若不生病,他會嗎?會!但是得先給他灌酒,在他暈暈乎乎的時候,也許會勉為其難的抱一下。 顏夕沐瞬間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真他媽的失??!大概脫光了爬上他的床,他也只會厭惡的皺起眉頭,讓她穿上衣服滾蛋。 京城這片寶地跟顏夕沐八字不合,二十年沒在這兒有過好事兒,全是霉頭! 夜幕降臨的時候,顏夕沐把車停在路邊,凝視著眼前這家火爆異常的酒吧。不知道已經是第幾家門店,不是原來的位置,不是原來的門面,可是那繁縟復雜的招牌,卻還是那時的樣子。 鼎Bar。 顏夕沐緩緩駛入停車場,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夜幕中的樣子有些孤單落寞。她自嘲的搖搖頭,心想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堂堂七少,怎么可能流落街頭?可是她還是被那份好奇勾著,停好車子到路邊看,果然,她的眼神還是不錯的。 張啟毫不顧忌的席地而坐,指間夾了一根煙,腳邊放著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呆呆的看著前方出神。他的存在,與周遭喧囂熱鬧格格不入,像是在鬧市中尋了一小塊安靜。 顏夕沐走近,在他旁邊坐下,自顧的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俯身用他的煙上的星火給自己的煙點燃。剛吸了一口便被狠狠嗆到,眼淚汪汪的拿起盒子,才發現白色煙盒上一個字兒都沒有。這輩子居然有機會抽上特供,顏夕沐對這支看似平常的煙肅然起敬。 “老板,請我喝酒吧?!?/br> 張啟沒接話,只是把自己喝剩下的半瓶遞給她。顏夕沐沒接,站起來拍拍屁股,走近鼎。 這里不是她曾經駐唱的那家店,經過這么多年,鼎七控股公司的爪牙已經從酒吧、會所延伸到酒店、度假村、高爾夫球場,甚至Q島的游艇會,都是張啟的產業。京城人都知道七少愛玩,只是都沒有想到他能玩的這么大。 臺上唱歌的女人讓她想起了多年前駐唱的自己,穿的比她少,唱的沒她好,就連喬駱勛那樣寡言的人都曾說過,她有一副好嗓子。顏夕沐懊惱的拍著腦門,怎么又想起他! 出來時,顏夕沐手中多了兩瓶酒。而這會兒工夫,張啟身邊多了一個女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他旁邊。 顏夕沐退到一邊喝酒。七少爺從來不缺女人,縱是知道他是什么品行,還是會有女人前赴后繼的涌過去。有人看上他的家事,有人看上他的錢,雖然風流,還是有姑娘對她真心真意。張啟對她說了些什么,不多會兒,那女子便起身離開,瘦弱的背影在夜色中有些蕭索。 顏夕沐走過去,把其中一瓶遞給張啟,他卻搖頭不要,反而問道:“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很差勁?” 張啟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嚇得顏夕沐差點兒把嘴里的酒噴出來,“少爺,您是不是被風吹糊涂了?” 張啟的眼神依舊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現在已經沒人愿意搭理我了?!?/br> “怎么會?剛剛還看見一美人兒呢,你跟人家說什么了?走的時候背影看起來特別憂傷,跟林meimei似的?!?/br> “你現在追過去問她認不認識張啟,她肯定說‘如果你認識,替我謝謝他八輩兒祖宗’?!?/br> “那我還是不去了?!鳖佅︺搴攘艘豢诰?,又點上一支煙。 “剛剛那是謝好?!睆垎⒄f。 顏夕沐深吸一口,緩緩突出云霧。 她聽過這個名字,也見過她,清秀文靜的站在張啟身邊,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羞紅臉頰。他們剛分開的時候,張啟狠狠頹廢了一陣子,再后來,他就和梁韶雪在一起了。難道,就是因為他和前女友又勾搭上了,所以,梁韶雪轉身投入喬駱勛的懷抱,而喬駱勛就這樣順手接了? “知道嗎?小雪不理我,不接我的電話,也不見我?!?/br> 張啟像是需要一個人說話一樣,盡管顏夕沐沉默不語,更不在乎她只是無關緊要的局外人,他還是無所顧忌的繼續說:“他們家人視我為階級敵人,連我家人都不想看見我,我家老爺子為了她把我打的幾天不敢出門,兄弟為了她,逼著我賣股份放話要和我斷絕兄弟情義?!?/br> 顏夕沐一鼓作氣把剩下的半瓶酒喝完,胸腔起伏的看著過往的車輛,順手拿起另一瓶。梁韶雪一直都是天之驕女,她有愛她的家人和朋友,有尊貴的身世,還有為她消瘦的男人。而她,孑然一身,永遠只有自己。她好想要一個能為她出頭的朋友,在她不開心的時候聽她傾訴,在她受傷害的時候替她出氣??墒瞧?,她什么都沒有。 “喂!顏夕沐,你為什么不和喬駱勛在一起?” “噗……” 張啟的話威力懾人,顏夕沐徹底被嗆到了,啤酒從鼻子和嘴巴一起噴出來,她前面一米之內都是她噴出來的酒。 “沒事兒吧?”張啟樂了,看著顏夕沐狼狽的樣子,幾天來他第一次開懷的笑。 “咳咳……咳咳……”顏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