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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表面這個意思,還是一副絕世好聯?太后稍稍起了興致,“你說這是好聯?怎么個好法?”葉君書胸有成竹道:“請陛下賜筆墨予臣,待臣寫完,一看便知?!?/br>太后接受葉君書的賣關子,朝向泰安帝:“皇帝?”泰安帝黑著臉,冷冷地看向葉君書道:“若讓朕不滿意,朕砍了你的腦袋!”葉君書行禮:“臣領旨?!?/br>注意到李玙關切的目光,葉君書朝他安撫一笑,他已經有應對方法了,不然此刻也不會站出來。何況,阿玙也不適合此刻站出來,他出來才是最合適的。戰戰兢兢的幾個太監抬了桌子,送上筆墨,硯臺已有研好的墨。那幅字卷被攤平放在桌面上。葉君書上前,幾乎毫不猶豫的,提筆落字。萬千目光落在葉君書身上,不管心中是何想法,大家都好奇,這個小小的七品編修,如何力挽狂瀾,將這幾乎無解的逆局扭轉過來。李長川看向葉君書的目光,滿是驚奇贊嘆,這小子膽子不錯??!但憑這一點,李長川就高看他幾分。臨危不亂,就看他的才能擔不擔得起這份膽色了,否則,自信過頭,那就是自負了。其他和葉君書有幾分交情的人,露出擔憂的神色。一直默默無聲沒有存在感的夏侯玢,桌下雙手絞緊,也忍不住擔憂的看著。怎么辦,若是葉大人稍有不對,就要被砍頭了!葉大人真是,明明不關他的事,為何要主動站出來?大皇子眼底下一閃而逝的表情亦十分古怪,似是惋惜,又似是高興。他不相信到這個地步了,葉君書還有回天之力,若是能一起處理掉……葉君書被萬眾矚目,絲毫不受影響,他下筆如有神,行云流水地在那兩行字間比較大的空隙里寫下兩行字。直到最后一筆寫完,葉君書停筆,擱在筆架上,隨后朝泰安帝和太后道:“臣已寫完?!?/br>泰安帝沉著臉道:“念!”說唱的太監慘白著臉上前,看著葉君書的目光充滿哀怨,一副我命休矣的表情。但泰安帝的命令不可違抗。那太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最后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就賤命一條,今天交待在這里,也不算白活了!于是他抖著嗓子高唱道:“這個壽星不是人,九天仙子下凡塵……”說唱太監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頓時全身不抖了,聲音也不發顫了,“生的兒子是個賊,偷來蟠桃獻姆親!”太后一聽,頓時連連點頭,叫了幾聲好,連忙讓下面的太監將卷軸拿上來,立在面前仔細欣賞。“對得好!字寫得也好,不錯!不錯!”可能是怕人通過字跡認出背后使壞的人來,前面寫的字十分粗糙,葉君書添上兩行,那對比,天差地別。而且他補上兩行后,罵人的話變成了贊美,太后是天上下凡的神仙,還稱贊泰安帝的孝心,天地可鑒。在這個以孝治天下的朝代,無疑是一種高崇的贊美。太后什么氣都消了,他笑著對泰安帝道:“皇帝,你覺得如何?泰安帝的臉色緩和許多,顯然也是滿意的。太后看著葉君書的目光很溫和,“賞!”葉君書跪謝,“謝太后?!?/br>其他大臣心知和塔塔納部落交惡百害而無一利,此時也紛紛贊揚起這副完整的對聯,簡直天上無,地上僅有。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交口稱贊,惹得還本有些芥蒂的泰安帝忍不住開懷大笑。泰安帝面帶笑容的看向溫爾罕,“溫爾罕啊溫爾罕,葉愛卿對的下聯,你服還是不服?”溫爾罕恭敬地道:“服!心服口服!”溫爾罕朝葉君書感激的一瞥,如果不是這位葉大人,他就要成為塔塔納的罪人了!沒了大夏的庇佑,還徹底得罪大夏,塔塔納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還有韃靼部落在一旁虎視眈眈,到時,他們離覆滅不遠了。一場危機消弭于無形,御林軍放開塔塔納人,迅速退下。大臣們坐回原位置,繼續其樂融融。葉君書謙卑的站著,含笑不語,但眾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鄧鴻遠等人目光復雜,對葉君書心悅誠服。出了事,他們第一時間就是削弱存在感,不將其沾染在身,唯有葉君書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站出來,臨危不懼,這么短時間內想出辦法扭轉乾坤,這副心智不是誰都有的。雖說是虛驚一場,但大家也沒了繼續比試的興致。此時已是夕陽西下,他們開始準備參加晚宴。太后畢竟上了年紀,在外頭坐了一天,也累了。他便先退場,不去參加晚宴活動。泰安帝等人移步殿堂,由宮人接引各自坐在對應的席位上。晚上的娛樂很豐富,教坊司已經準備好多個節目供人欣賞。葉君書幾人的官職比較低,按理來說應該坐敞廳那邊的,不過他們今日表現很好,臨時給他們安排了個不遠不近的席位。宮中的美味佳肴誘人,舞臺上穿著馬褂盡顯力與美的壯漢跳著震撼人心的舞蹈。裝扮精致的宮人手持托盤,托著美酒穿梭其中。葉君書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純粹的舞蹈,看得津津有味,不過他可偷不了閑。葉君書今日大放光彩,雖然泰安帝沒有當即給他加官升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待使臣離開后,葉君書的前途不會差,極有可能,會一飛沖天。于是他們開始對葉君書釋放善意。大皇子沒想到葉君書以一己之力就將他的謀算掀翻,他的臉色自事情結束后就不太好看。不過還記得此時是公眾場合,他勉強保持住微笑。然后大皇子偶爾不經意看向葉君書的眼神,充滿陰郁。曾經讓他欣賞的才華,此刻通通變為忌憚。這個人,不可留!李玙一直默默注意葉君書那邊,若不是一直盯著,也不會發現大皇子偶爾不友好的眼神。他的本意是想觀察背后之人的計劃被葉君書破壞后,會不會忍不住露出馬腳。沒想到看到了這一點。他若有所思。臺上的舞蹈表演了一場又一場,還有其他部落精彩的表演,將氣氛推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瞅著下一場表演上臺之前,李玙突然站起來道,“陛下,您曾經許諾過我的,可在大夏未結親的青年才俊里任意挑選夫君,這話還作數嗎?”泰安帝頷首,“自然是作數的?!辈贿^玙哥兒不是一直對自己的終身大事避而不談嗎?如今主動提起……泰安帝語調都升了幾個分貝,“玙哥兒可是有看中的了?你只管說,朕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