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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飛只覺得雙臂一墜,猛然低下頭,闞翔懸空的腦袋血流如注,再看輪椅上的武靜已是激動的不知所以。“哥——”“我殺了你!”“大飛······”“哈哈哈哈哈哈······”一拳一拳砸在醫院長廊的墻壁上,全骨處已是血rou模糊,闞飛不知要向誰發泄心中的怒火,他快要瘋了。沒人替這場蓄意謀殺來買單,倆個當街瘋狂行兇的女兇手雙雙畏罪自殺,而受害人仍舊躺在醫院的急救室中進行搶救。伍立偉坐在手術室的門外捂著臉,如同一具行尸走rou。他很害怕,害怕失去他的傻翔子,那么多的血汩汩往出翻涌,他甚至看見了闞翔的腸子。他會不會死?不敢想象······一臉疲憊的薛印提著塑料袋從樓梯口走來,他出去買了幾罐八寶粥跟礦泉水,現在唯一還能保持清醒跟理智的就只有他自己了。“別這樣大飛,一切都會好的······”薛印輕輕地開口,走過去拉住闞飛的手腕,然后將男人帶到長椅前坐下,“誰也不能倒下去,吃點粥吧,”手伸進塑料袋子有掏出一罐出來,轉身遞給萎靡不振的伍立偉,“把這喝了,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大家心里都不好受,現在大哥生死未卜,誰也不能先倒下去?!?/br>伍立偉放下手抬起臉,薛印錯愕,他第一次瞧見伍立偉掉眼淚,沒有孱弱,周身都爆發著一股戾氣。他不言不語,卻聽話的伸手接過那罐八寶粥。腦子里唯一想著一件事,他要怎么給闞翔報仇?人都死了,她們全死了?。?!薛印為之一動,柔聲出言安慰:“不要想太多,大哥一定沒事的,吃完了粥你休息休息?!?/br>“嗯?!蔽榱]什么感情色彩的應了一聲,旋即起開瓶蓋仰脖子往嗓子眼里猛灌了一大口粥。不多時,有身穿制服的警員們向他們走來,當中的一個站到他們的面前說:“對不起,有人懷疑你們酒駕······”“我去你媽的酒駕!”闞飛暴跳如雷,猛的從椅子上竄起來,揮拳頭就照著那人的臉蛋子掄下去······闞飛被告襲警!薛印通過林海東暗中調動關系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與此同時闞翔下了手術臺被直接轉入重癥監護室,他逃過了一劫,但情況并不樂觀。闞飛肚子先是被強行劃開,肌rou隔膜和纖維都被分離開,末梢神經統統斷裂,如果說被磚頭猛一下砸到手指頭屬于二級疼痛,那花開獨自至少要五級半。然后沒有了皮膚和肌rou的保護就開始大出血和流出內臟,內臟上分布的毛細血管在大氣環境下會很快漲破,這疼痛不太好劃分級別。當時闞翔慢慢的已經停止出汗,出現意識模糊的癥狀,然后從手腳指端開始變涼,非常亮,涼到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好在闞翔被送入醫院比較及時,另外被刺入的位置和血流量都不是要害和很多,竟而沒讓內臟因流血過多而氧化。然而,給闞翔致命的一擊是武靜拿著棒球棍在他頭顱打下的那最后一下子,導致闞翔出現昏迷遲遲不醒······“懶蛋,怎么還在睡呵呵······”已經連續四十八小時沒有合過眼的伍立偉趴在闞翔的床邊拉著他的手腕兇著他,就像倆個人平時那般打情罵俏。靜謐的房間除了床頭儀器發出的“嘀嘀”聲外落針可聞,沒有人回答伍立偉的話,靜到可怕!“你這傻子······”情緒無法自控,感情無處宣泄。伍立偉悲愴地低泣出來,他緊握著闞翔的五指滿心虧欠,“誰要你沖過來的······誰讓你沖過來的······傻子······”輕聲呢喃。一天······一周······一個月······又一個月······闞翔依舊沒醒。時值隆冬,闞翔的主治醫生終于對他的家屬正式下達了通知,宣判闞翔為醒狀性昏迷。闞翔顱內壓總是過高,多次有腦積水的現象,做了一次“高壓艙”治療以及幾次排腦積水的手術,算是有點效果,畢竟一開始靠呼吸機呼吸,現在可以自主呼吸。醒狀昏迷是長期昏迷中常見類型,患者主要表現為除眼睛有無意識活動外無其他活動,持續昏迷達3個月或以上。闞翔現在的狀態令人揪心,他會睜眼、眨眼、打呵欠、吞咽,只是一直不醒!你叫他時,他會慢慢地轉頭來看,按摩時感覺很舒服,自己時不時地轉頭活動。夜深人靜,病房。“傻蛋······你到底是醒著的還是沒有醒呢?”伍立偉不知何時養成了不愛開燈的,毛病,他喜歡把自己隱匿在黑暗里,喜歡借著窗外皎潔的月色偷偷注視病床上躺著無法動彈的闞翔。“翔子······”伍立偉第一次弱勢地趴下去,然后抓起闞翔的手掌撫上自己的面龐,他急需他的溫度、他的溫柔、他的一切······闞飛早早就來了醫院,只是沒有推門進屋,他拎著一束滿天星倚靠在門外的墻壁上抽著煙。狠吸狠裹,在煙霧中吞云吐霧。一抽就抽到了二半夜。深夜靜謐的走廊里傳來男人皮鞋跟踩踏大理石地面厚重的響聲,“踏踏踏”,一下又一下······“大飛,我來接你回家的······”薛印欲言又止,闞飛沒有應他的話,他便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安靜地站在男人的身旁,一直默默地關心著他。薛印也摸出了一根煙點燃,而后他與闞飛倆相依偎著直至天明。那一夜,他們靠在一塊兒共同聽著伍立偉對闞翔的綿綿柔情,也一塊聽見了鐵血漢子的哭聲······(正文完)【番外】之伍立偉、闞翔篇01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伍立偉第一次正式看見闞翔的時候他躲在闞飛的身后探頭探腦,他在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