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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印怔然,再次揚起的手頓住,闞飛說的沒錯!就是這種情況,被寵著、慣著其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習慣成自然,假如有一天對方突然不再像以往那樣什么事都以你為中心,無論是誰都一定會不習慣受不了的,再改變,畢竟還需要一些時間,而最根本的問題是他還能不能適應過去的那種生活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毋庸置疑,其他的我自會處理。別跟我扭著,這對你沒好處聽見沒。走吧,收拾收拾咱們去看看尾巴去······聽話薛印······”他之所以不還手,就是想要薛印把心底那點邪火都發泄出去,否則一天不發泄,這事兒一天就不能完。宋家兄弟那里他自有辦法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薛印的作法有些偏激了,居然真的買兇要殺那倆害蟲,闞飛早有洞察,暗中攪黃了薛印布下的局,無論如何他不能看著薛印走上不歸路,況且那倆廝根本也不配讓薛印的雙手沾上血腥。薛印生氣,極度的憤然,無論是誰都無法理智,都會往其他方面去想,是,闞飛是被迫的與宋曉章有了一夜露水姻緣,但事實是他現在想動宋曉章,闞飛不但不讓還護著對方,換了誰誰能受得了???所以這倆人沒日沒夜的爭吵,為此大發雷霆。薛印沒再說什么,但他冷漠的態度還是說明他心里他頭并沒有真的把這件事釋然。倆個人跟薛里來打過了招呼一同出門,駕車的是闞飛,薛印坐副駕駛,一路與闞飛無語。尾巴自從腳印兒去世后就在沒離開過陵園,闞飛派人每天去陵園給尾巴送三餐,這都有幾個月了。闞飛從方向盤上撤下一只手,悄悄伸過去摸上了薛印那只落在大腿上的手腕,薛印猛然回神,闞飛與他相視而笑。薛印眉頭微微皺動,被緊緊抓牢的那只手動了動最終沒有抽開,可他心里面依舊有氣兒,沒怎么給闞飛好臉子,還是把臉扭回去,望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闞飛會心一笑,抓著薛印手腕的那手緊緊地攥著,而后也把臉轉回去,專心致志的駕車。然而,就在途徑某個大十字路口時,突然從對面車道上沖出一輛車,事出緊急,許多司機都躲避不及接連發生車禍,薛印與闞飛心有靈犀似的同時做出反應,闞飛把著方向盤要往右打舵,想用自己這面頂上去,薛印跟他一樣,撲過去雙手握住方向盤向左推去,千鈞一發之際倆人搶著一個方向盤又爭執起來。“薛印你聽我的,別跟我扭,給我松手?!标R飛吼了一嗓子抬手就給了薛印一拳,緊接著那車子瘋狂向右轉頭,堪堪避過正前方向他們沖過來已然失控的車子,二人驚魂未定,坐在車廂里粗聲喘息。212獨裁的男人很快冷靜平復下來的闞飛發動車子繼續上路,他們不需要賠償,所以趕在交警到達之前驅車離去。闞飛拎著給尾巴買的食物與薛印并肩走在上山的路上,然后倆個人卻撲了一個空,尾巴并未向每天那樣守在腳印的墓碑前,而是不知去向。闞飛與薛印等了良久也不見忠犬歸來,便打電話給秘書,讓她立即去處理這件事,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尾巴沒了沒人通知他,是之前就已經不見了還是就是今天的事兒。既然來了,闞飛自然還要祭拜一下老人與金豹,薛印全程陪著闞飛,只是沒有只言片語。倆個人下山的時候意外地碰上了宋建國,客氣的寒暄倆句,宋建國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來探望個老朋友便孤身上山。薛印跟闞飛也未多疑,告別了宋建國一路下山,結果臨了臨了的時候薛印被塊石頭絆了腳,闞飛還沒拉住他,眼睜睜地瞧著薛印踉蹌的摔個屁墩。薛印黑著臉瞪闞飛,后者樂了,蹲下身撫薛印起身:“瞧你,跟個孩子似的,走道還能卡跟頭,真列害?!?/br>說著,男人伸手給薛印撲棱膝蓋上的土灰跟屁股蛋子上的,薛印不吭聲,推開闞飛自己繼續撲棱,然后轉身走了。他沒跟闞飛提,其實是他昨兒新買的皮鞋不舒服,不但夾腳還磨腳,疼了他一道兒了,要是換了往常,薛印一準會張羅跟闞飛換鞋穿的,這不是倆人還在冷戰嘛,他就自己在那兒受著。進了家門,薛印趕緊脫掉腳上的鞋子換上舒服的地板拖,也沒理睬跟他身后進門的闞飛獨子上了二樓。坐在床邊上把襪子一脫,果然腳趾頭跟后腳跟都磨出了亮汪汪的水泡,整個腳都緊得發脹,特別的難受。薛印嘆口氣兒,自己抬著腳揉弄著腳丫子,心里面也說不出個是什么滋味。他有些神游天外,以至于闞飛進來的時候他都沒發現,一直到闞飛蹲在他身前伸手抓上他的腳踝他才回魂,滿目的驚訝。“給我瞧瞧,那鞋以后別穿了,在喜歡穿著磨腳有什么用,剛怎么不跟說你鞋不舒服?你可真是犟!”“是啊,我在愛你有什么用,你不照樣跟別人睡了?!毖τ⊥蝗唤硬?,到把闞飛造一愣,不給他辯解的機會,薛印繼續炮語連珠,“知道不是你的錯。你說我生氣有什么用?”“那就別生氣了唄?!标R飛笑著,蹲兒溫柔又細心的給薛印揉著腫起的腳底板,腦門上的抬頭紋疊在了一起,他明明比薛印小上一個月,可瞧著著實要比薛印長得成熟,濃眉大眼黑面堂。“說的倒是輕松。你又不是一雙鞋…”薛印冷眼旁觀闞飛對他的服侍,那言外之意就是他可舍不得扔了他。“那要怎樣?”闞飛一本正經起來特嚴肅,倒把薛印顯得有些孩子氣,“要不這樣吧,你出去找個小伙兒睡一覺,咱倆就扯平了你看咋樣?”“我看行。要想扯平找一個可不成。你睡多少了?我就跟你一人睡過覺,虧死了?!?/br>闞飛不但揉捏薛印的腳板、腳背腳后跟,連同著給薛印連小腿肚子也一并按摩了,滿臉的溫潤,那語氣可不容拒絕:“說說還差不多,你要真敢在外面找人看我不整死你的?!?/br>“獨裁!”“你說對了。我還就獨裁了,薛印我可沒跟你鬧,你要真敢我就敢弄死你。別跟我計較這些,你是你我是我,我是個家庭觀念傳統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