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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你的,我沒結婚,我沒別人。你停車咱倆談談好嗎?”“這些年我天天想你,每晚想你,時時刻刻都想著你,你知道嗎?”“你停車,別讓我像個傻逼一樣站這求你成嗎?”“薛印——今兒你要走就從我身上壓過去??!”薛印的眼前一片繚亂,耳邊紛紛雜雜著許多嘈雜的聲音,其中闞飛的喊聲最震耳欲聾。他已經盡力的在支撐自己,為什么還是要來逼迫他?一股子惡念席上心頭,那一刻薛印像似被魔鬼附了體,竟真的瘋狂踩下了油門,徑直讓車子失控的朝著攔在他車頭的闞飛撞去。“大飛——”晚了,什么都晚了······所有的人因為闞飛進急救室里搶救而兵荒馬亂,仍然光著腳丫子的想要頹敗地坐在醫院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腳底板下踩著一灘雨水,他恨不得把自己委頓進塵埃中,他······差點殺了闞飛。想要差一點又被戴上手銬押進局子,關鍵時刻竟然會是精神失常的闞翔說了句不起訴想要的過失行為,雖然他說話不具法律性。之后自然也有人替薛印把這一系列的事情擺平。“爸——”在聞訊趕來的薛里來面前的薛印是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目睹過的狼狽。“爸爸······”小太陽聲音小小的,有些害怕薛印的樣子,縮著脖子往薛里來的背后藏。邊上的小月亮雖羞怯,膽子卻沒有小太陽那么小,他偷偷扯扯薛里來的衣擺,悄聲問哥哥:“大哥,爸爸怎么了???”薛里來伸手摸摸小月亮跟小太陽的腦瓜,而后來到薛印的面前蹲下身,沒有人通知他從家里來之前需要給薛印帶一身衣服與一雙鞋子。所以薛里來脫掉了自己腳上的那雙運動鞋,蹲在薛印的腳下用自己的襪子給父親擦干了腳,然后把那雙基本與薛印腳號一樣大的運動鞋套上了薛印的腳。薛印無動于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由著大兒子靜心照料著他受傷的情緒。邊兒上突然一聲單一的、沒有起伏的、很是機械的一聲“爸爸”徹底動容了薛印突然把自己偽裝起來的那層保護色。有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淌下來。他可憐的小星星終于會喊他一聲“爸爸”了······“星星乖,拿著手帕去給爸爸擦眼淚?!毖飦碣N在闞星辰的耳邊悄聲說,然后把干凈的手絹交到闞星辰的小手中。小人兒聽大哥的話,接過手帕轉過身,踮起腳尖就拿著手帕欲要給薛印往眼睛上擦??上珘虿坏窖τ〉难劬?。薛里來剛要伸手抱起闞星辰,林海東就快他一步把小人兒給抱了起來送到薛印的懷前。闞星辰不在說話,只拿著手絹乖乖的給薛印擦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懂不懂發生了什么事,明不明白薛印很傷感。一堆人守在手術室外等了幾個小時,直等著三個小孩子躺在長椅上睡了去,手術室的燈才熄滅。然而他們沒能等到一個好消息,薛印把闞飛撞成了接近植物人的狀態,聽次噩耗,薛印的心咯噔一下子,接著臉頰吃痛,那旁沖過來的闞翔揪著他的衣領喊著吼著印印是大壞蛋······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回答自薛印口中而出,他定睛瞅著情緒激動的闞翔責問他:“你有沒有對你的飛飛說我給他生了四個孩子?”“······噯?”薛印這話把闞翔問得一愣,覺得莫名其妙。“你這個瘋子!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有跟他說!???”薛印突然很激動,他揚手就甩了闞翔一個大耳光,驚得他懷里的那只孟加拉貓喵的一聲從闞翔的懷里跳下去,旋即薛印被薛里來跟林海東給架開,并且在林海東的示意下讓護士給噓扎了一針鎮定劑。一時間風云驟變。闞飛隨隨便便的就在醫院的加護病房里躺了一個月,半點反應也沒有,昏迷在臨床上被定義為眼睛閉合的無反應狀態?;杳詴r間超過1個月,則被稱為長期昏迷(也有觀點認為超過2周就屬于長期昏迷)。長期昏迷還可以分為昏迷、植物狀態、輕微意識狀態等。如果一個昏迷患者存活下來,植物狀態或輕微清醒狀態就開始了。闞飛的名下立了遺囑,金豹的壽命最多還有三年,所以在金豹滿十歲的時候,闞飛就繼承了那位美籍華人老人的百億遺產,當真相揭開的一瞬,薛里來紅了眼眶。闞飛接下百億遺產的同時直接立下了他自己的遺囑,他名下全部財產的受益人有三人,第一繼承人居然會是薛印,第二是他哥闞翔,最后是薛里來。薛印沒有推辭這份遺囑,也沒有人會給他時間繼續傷感自責下去,他很忙,忙著暫時代理揚名集團董事一職,忙著他自己的公司,經常在闞飛的病房忙工作忙到天光大亮。摘下眼鏡擱在床頭柜上,薛印揉了揉緊繃的眉心,而后他偏臉,把目光落在病床闔目而睡的闞飛臉上。窗外的月光明亮而皎潔,朦朦朧朧的打在闞飛那張明顯消瘦了一圈的粗糲五官上。忍不住伸手,輕撫上男人如此孱弱的面眸。大飛,你還要睡到什么時候······143有我呢十一月的哈爾濱已經開始洋洋灑灑的飄起小雪,空氣清冽,到處一派銀裝素裹的純白景象。女漢子跟床上的植物人先生不熟絡,不知怎地特別抵觸昏迷不醒的闞飛,只要一讓她靠近,她就齜牙咧嘴,你若強行把她擱床上,女漢子一準給你哭個氣壯山河。比起掉了鏈子的小太陽,總是羞答答的小月亮倒是對床上一直睡大覺不睜眼睛的闞飛好奇的很,倒也不是說他膽子有多肥,爬是不敢爬的,充其量就是在“懶豬”一樣的闞先生的病床前后左右徘徊徘徊研究研究挖掘挖掘而已······只有小星星一人兒技高膽大,無論是薛里來還是薛印,誰把他抱上闞飛的病床他都來者不拒,整天到晚繃著一張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壞死的小臉兒,呆愣愣地坐在闞飛的胳肢窩下的位置上低頭玩他的小黃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