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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爺應該吃點清淡的,”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這周的三餐就都清淡吧······”薛里來一愣,看看薛印又瞧瞧闞翔,在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那個啥之后得吃清淡的!他記下了。“印印我疼······”闞翔抓著筷子想了半天,終還是憋不住的哼出來,頂著一張“帥大叔”臉裝嫩倒也不違和。不疼才怪!薛印嗤之以鼻。闞翔那兒一定腫了,可這瘋大哥還知道害羞,昨兒那么跟他商量把褲子脫下來給他瞧瞧,闞翔就是不干!“活該!”沒好氣的睨了闞翔一眼,薛印拿起筷子用餐。對面的闞翔癟癟嘴,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啥,又過了一會兒突然蹦出來一句話:“我想飛飛了······”薛里來心下一顫,心道他這傻大爺怎么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偷眼瞄瞄薛印,原本夾菜的手在半空頓了頓,什么沒有說,夾起了盤子里的菜收回去,動作一氣呵成。打量著他爸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薛里來知道薛印痛心了,他總是這樣,強打精神強顏歡笑,把自己真實的情感隱匿起來,其實那顆心早都千瘡百孔了吧······啪嗒——撂下筷子的闞翔突然起身,趿拉著拖鞋走進陽臺。薛里來忐忑,他怕他大爺犯病,不敢去阻攔卻又擔憂薛印心里不好受。這頓早飯吃得沒滋沒味,薛印開口扒著陽臺往小區門口張望的闞翔,撂下筷子說:“薛里來趕緊給亮亮跟陽陽收拾下,我載你們去上學?!?/br>與此同時他起身往廚房撿碗筷,等他把餐桌整理干凈之后,薛里來領著倆個小的已經整裝待發。薛印在家的時候,他基本能不去公司就不去,守著小星星陪他讀書寫字或者發呆,今兒他必須去趟公司,所以他也帶上了小星星。臨出門前,薛里來別有深意的瞅了闞翔一眼,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不妥,心里面合計,干脆待會他到了學校再折回來,反正薛印也不知道。結果薛印把他送到了黑大門口準備起車走時,突然搖下車窗說:“薛里來,你給伍立偉打個電話······”話到嘴邊留一半。他們父子倆彼此心領神會。瞧著父親遠去的車影,薛里來笑,他爸這是默許他伍叔跟他大爺了······“爸爸拜拜,二哥拜拜,咯咯?!?/br>“爸爸再見,二哥再見,嘻嘻?!?/br>拉著小星星站在幼兒園門口的薛印,放心的看著被老師一手一個領進去的孩子們與之道別,隨后他彎下腰理了理小星星頸子上的小領花,柔聲問:“星星怎么不與弟弟meimei再見呢?這樣很不好,小孩子都要有禮貌的才招人稀罕,星星如果能跟弟弟meimei說再見,大哥也會高興的?!?/br>闞星辰的眼中沒有波動,臉上也無多余的表情,就連薛印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親了親孩子的臉蛋兒,薛印牽著闞星辰的小手兒上了車,為坐在后排的兒子系好安全帶,返回駕駛位置上的薛印啟動車子。接著,他撥通了林海東的手機號碼。“薛???怎么了?”“大哥,在單位嗎?我這正開車往你那去呢?!?/br>“不用折騰,今晚很空,直接回家里去取便好?!?/br>“哦,那也好,我是怕里面的證件你能用到,那就晚上家里見吧,掛了?!?/br>“好?!?/br>在前面兜了一個圈,薛印掉轉車頭開往齊魯大廈。十字路口前雙向停車。薛印回頭去看安安靜靜坐在后排上的小星星,時不時的開口跟孩子溝通,對這孩子的溫暖跟關愛需要多一些。紅燈倒數幾秒的時候薛印才收回目光,可就在他把臉轉過來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瞥見了對道路口緊貼左側的第一輛車里的人。心咯噔一下子!3······2······1······變燈。薛印不得不手忙腳亂的啟動車子,他恨不得把腦袋整個探出車外,一雙眼死死地盯著那輛在他面前一閃即過的車子。仿佛見到了闞飛。條件反射般的摸出電話,一手死死攥著方向盤一手快速撥打心中那串倒背如流的號碼。關機!緊張到整個天靈蓋都快炸開的薛印瞬間平靜下來,他默默的收好電話,開始專注于開車。五年前就搬到薛印公司對面的宋大章對他可謂是陰魂不散,幾乎每次薛印到公司,都必保跟他狹路相逢。要不是為了心里頭的那個人,薛印一早就搬了公司,可他怕,怕他搬走了闞飛回來了找不到他。“哎呦,領孩子來上班來了薛總?!鞭揶淼那徽{還是那般陰陽怪氣。這么多年下來,薛印早已習慣,懶得與宋大章多費口舌,領著小星星就往公司大門進,只聽得背后響起宋大章的嘲諷之音:“不知不覺就弄出仨個野種來,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被你搞大了肚子,嘖嘖嘖······”“薛總早”“經理早”薛印一一點頭示意,徑直領著小星星進了辦公室。董莉跟了他五年之久,若不是她們居家搬遷外省,薛印是說什么都不舍得放人走的。現在接替了董莉位置的是也同樣大浪淘沙在他這里落下腳的張曉丹,這妮子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不再似當年那么“胸大無腦”,儼然一副氣質女強人的模樣。薛印欣慰,那種成就感猶如看著女兒出嫁一樣,如此聰穎厲害的人物是他薛印一手帶出來的。小劉兒現在是他手下的銷售經理,負責培訓指點新人與他們的公關戰略,同時他手里自己的客戶依然由小劉兒跟著。同樣跟了他五年的小劉兒跟薛印混的風生水起,有車有房有老婆孩子。其他的老人走的走,改行的改行,也有摸出門路辭別了他這師傅出去自立門戶的,面對所有人的來來去去,薛印都一如既往的平和平淡。似乎他已經很習慣了各種悲歡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