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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腳摔倒而閃到了腰,還是堅持著想把買回來的物品整理歸位,結果在薛印憤恨地想要處理掉那盒避孕套之時,薛里來推門而入。爺倆四目交接大眼瞪小眼,別提多尷尬!薛印在薛里來的眼里是個冷血霸權的父親,一絲不茍、面癱、嚴謹。薛里來長到二十歲,無論什么時候,他就沒瞧見過如此這般的薛印。薛印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被兒子撞見他手里拿著一盒避孕套而要反應過激,這正好要處在叛逆期、整天想抓到機會對抗他的薛里來借題發揮。薛里來皮笑rou不笑,死瞅著薛印走進來對其冷嘲熱諷:“哎呦薛先生,您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是在外面跟人‘爭風吃醋’被人給揍得眉骨都破了?真是條漢子。對方怎么樣了?是被你卸掉一個胳膊還是一條腿???怎么?我要有后媽了?是不是‘買一贈一’我連弟弟meimei也有了????”薛里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要薛印恨不得走過去甩他一耳光。除此之外,薛印心里發慌。因為他在游戲里跟著混了幾天,從對方那里聽聞了很多關于薛里來在游戲里的傳聞。讓薛印生出危機感的是薛里來成了游戲里行會老大的兒子這一傳聞。這孩子是什么時候在游戲里認的干爹?薛里來為什么要認個干爹?不管薛印怎么想,最后得出的結論都令他既氣憤又內疚,因為教子無方。薛印接觸下來覺得人不壞,而且兩個人升級打怪練級什么的對方也很照顧他,雖然常常嘲笑薛印笨手笨腳,但對薛印的裝傻充愣基本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比如薛印知道了的老大竟然會是一碰上他就將他秒倒的,同時又知道了背后真正的老板其實不是而是,還有行會里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八卦消息。為了這事,薛印一個人悶房間里抽了倆宿的煙,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薛里來的干爹是行會里明面上的老大,還是背地里實至名歸的老大。他問,對方的回答是“他怎么知道”,薛印仔仔細細想想也是,也不是行會里的重要成員,他上哪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去。收回煩亂的心思,薛印表面上看著平淡無奇,而他對薛里來做出的回答簡直要薛里來大跌眼鏡。薛印極其自然地將手中的避孕套拆包,不疾不徐的朝著薛里來走過去說:“超市里氣球賣光了,所以我買來了這個,過來,坐這兒,跟爸爸一塊吹幾個氣球把咱們客廳裝飾裝飾?!?/br>我爸瘋了,竟然劍走偏鋒,給他玩這么不著調的一出兒?薛里來眼睛晶晶亮,這樣的薛印讓他感到意外的同時還有幾許期待,期待著薛印更膽大妄為的做派,不可否認的是,薛里來喜歡薛印買避孕套回來吹氣球的行為,這完全顛覆了薛印這十二年來在他小小心里那正派、嚴謹、毫無風趣跟幽默的印象!見薛里來傻在玄關,薛印盡量要自己的言辭聽著、看著都柔緩一些:“把門帶上,快過來?!?/br>薛里來沒回他,卻從行動上做起,乖乖的鎖好房門,甩掉腳上的鞋子就奔著客廳沙發跑過去。吹氣球事小,薛里來一直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防孕衣”到底是個什么樣。他抬臉,再一次確認了薛印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后,抓起避孕套的包裝盒就扣出一只避孕套來,然后七手八腳地拆開獨立包裝,仔仔細細地研究起來。又拉又扯,最后還放鼻子底下聞聞,薛里來到底是個孩子,他滿眼好奇的那個樣子要薛印看著心生歡喜。他換位思考邊能理解薛里來的心態。假如,假如他從小不是生活在單親家庭,假如他從小就有個完整的家,假如父母都關心他,薛印想,他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當他明白了這個道理時,他回首過去的路,他忽略了薛里來太多,他不應該撲父母的后塵,他應該盡量給薛里來一個完整的家,讓他享盡全天下所有孩子正常都該享受到的幸福與快樂。薛印一把摸上薛里來隨手擱在沙發上的手機,他的行為嚇了薛里來一跳,薛里來以為薛印要偷看他的手機,立即作出爭搶的動作。薛印的面色依舊平靜,他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起伏:“雖然你還是個小屁孩,不過你長得大,要不你拿手機拍兩張照片,出去跟你的小哥們可以炫耀炫耀,你看怎么樣?”他這叫正中下懷,薛印火眼金睛,隨便一瞧薛里來就知道這孩子一撅屁股能拉幾個粑粑蛋。他主動說出來無非是自己給自己賣個好,以薛里來那叛逆的性子,你越說不行的他越去做,你越約束他他越反抗,凡是只要退一步都會海闊天空,何況這是他兒子不是他仇人。果然,薛里來心動了,或者他剛才早就想拿手機拍幾張照片,趕明兒出去給以前那些嘲笑過他JJ短小或者還是童子雞的家伙瞧,看他們還敢不敢嘲笑他什么都不知道沒見識了。薛印的改變被薛里來理解成“反?!?,他跟薛印擰著來來習慣了,這冷不丁的站在一個起跑線上“同仇敵愾”的真是不習慣。他別扭的假意嘲諷薛?。骸澳阈目烧娲?,眉毛上都是血快別在這里嚇唬我了,趕緊去拿藥敷上吧,我負責把它們弄好就是了?!?/br>薛印起身,并且在心里叮囑著自己以后多多跟薛里來肢體交流,所以他假裝隨意地伸手拍拍薛里來的肩膀,露出一副對薛里來信任無比的面色說:“你的眼光一向好,今年過年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強迫著自己對兒子笑一笑,所以他起身時留給薛里來的那一笑挺嚇人的,最后還不忘放柔語調囑咐說,“哦對了,我知道你有分寸,可爸爸還是忍不住嘮叨一句,不要吹的太大,萬一破了嘣到你的眼睛······”薛印欲言又止,他尋思來尋思去也沒好意思沖薛里來說“嘣壞了我會心疼”這句話,薛印覺得矯情,他和薛里來都需要改變,分寸需要拿捏有度,太做作的話連他自己都會覺得假,但是擔憂全是真的。大概是薛印今日的“反?!卑蜒飦斫o雷到了,這孩子捏著一只藍色的避孕套,隔著浴室的磨砂門坐在沙發上,瞧著薛印的身影愣了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那天晚上,薛里來不負眾望的把薛印被陷害之后才買回來的那盒彩色避孕套全都給吹得鼓溜溜地掛在了他們家客廳四個墻角上做裝飾,雖然匪夷所思,不過的確足以跟真氣球以假亂真。第二天一大早,薛里來頭不梳臉不洗,套上棉服戴上針織帽子就沖出了家門,迫不及待地去了闞飛那里,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