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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定是又去了南風哥哥的鏢局里,找那些經驗老成的鏢師們吹扯去了。 娘也不在家,定是去了睿王府——一月前jiejie又有了身孕,這一個月來,我娘恨不得搬去睿王府住著才好。 這個時辰,二嬸應當是送我那剛滿六歲的小堂弟葉紀上私塾去了。 家中只有二叔了。 可是……我想了想二叔那萬年不改的面癱臉,實在無法鼓起勇氣向他傾述我的‘被斷袖’經歷。 我無法想象那場景會有多么的違和和尷尬…… 算了,我還是一個人先冷靜冷靜吧。 然而就在我剛打算回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家里的仆人忽然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告訴我說,白家來人了。 現在一聽到白家兩個字,我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兒。 可我還是去見了白府來的下人。 “這是我們老爺讓奴才送來的喜帖——”仆人一臉喜氣的跟我說道,他的話讓我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喜帖?”我滿面疑惑的接了過來。 拆開了看,竟然明印哥哥的喜帖! 要娶的是程思瑤將軍的三女兒—— 程三小姐我見過一次,端莊嫻靜,知書達理,長相也是十足的清秀標致。與明印哥哥倒是十分相配的—— 我頓時高興的不能自已! 一來是真的替明印哥哥高興,他這么多年來孤身一人,早該娶妻成家了,這些年舅母可著急壞了。 二來,如此便能米分碎外界對我們的看法! 再也不會有人將我們看做斷袖了……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明印哥哥對我也如我對他一樣,乃是手足兄弟之情罷了。 仆人將喜帖送達之后,便回了白府。 白府書房內,青香裊裊。 “喜帖送到了嗎?”白明印見仆人回來,擱下了手中的書卷,俊逸的臉龐已經徹底的褪去了當年的青澀和稚嫩靦腆,再加上兩年的官場磨礪,讓他眉間多了三分與年紀不符的穩重。 仆人恭敬地答道:“回老爺,送到白少爺手里了?!?/br> 白明印了然的“哦”了一聲,揮手示意下人退下。 然而仆人剛轉了身欲出去,卻又被白明印給叫住了。 “他怎么說?”白明印忽然問。 仆人怔了怔,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白明印便又道:“表弟他怎么說?” 仆人這回聽明白了,忙就道:“白少爺說讓老爺放心,他一定會過來的!” “還有呢?”白明印又問。 仆人搖了頭,道:“除此之外白少爺沒說什么了,但奴才瞧著,白少爺特別高興——” 特別高興啊…… 看來他做這個決定是對的呢。 白明印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隨即便被笑意掩去,喃喃自語道:“你高興就好……” 番外:阿若篇 我是阿若,是王妃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同時……也是最不讓她省心的丫鬟,畢竟我心直口快,做事經常欠缺考慮,沒少闖禍。 而且自從香藥香草等幾位jiejie陸陸續續地嫁了人之后,我也不可避免的成了資歷最老的丫鬟。 很顯然,這并不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 畢竟,我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是個實打實的老姑娘了! 王妃待我極好,前幾年沒少給我物色夫君,模樣和人品各方面都是不錯的,可是我都不喜歡。 因為,我喜歡著萬管事。 這在我們睿王府,已經不是秘密了。 小到灑掃的小丫頭,老到已經老的糊涂掉了的溫伯,都知道這一點。 我想萬管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因為早在兩年前的乞巧節上,我就已經送了他親手繡的荷包,對他表明了心意。 但他卻一直佯裝不知,無視我的心意。 我正為此嘆氣之時,忽聽前頭有小丫鬟行禮的聲音,是王妃回來了。 我忙地迎了出去,小心地攙扶住王妃一只胳膊。 王妃的身孕已經有七個多月了,走路的時候須得十分的緩慢小心。 五年前王妃生下了兩個小主子之后。王府上下被鬧騰的不行,王爺卻還嫌不夠熱鬧,一直念叨著要再生幾個。王妃不依,王爺堅持要‘繼續商議’,這一商議便商議了五年,五年的時間,終于把王妃給磨的沒了招兒—— “王妃今日該累著了吧,奴婢給您捶捶腿——”我扶著王妃娘娘在榻上坐下,跪坐在地上的軟毯上。給王妃捶起了腿。 王妃臉上雖然帶著些許倦怠,卻顯然是十分高興的。 我望著王妃娘娘這么多年來。似乎一點都沒有變化的如玉臉龐,微微有些出神。 在我眼里,一直是將王妃娘娘當作是仙子來看待的,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好笑了,但見過王妃的人便知道,這個比喻用在王妃娘娘身上,絲毫都不會顯得夸張。 “我不累,看著蟲蟲成親,我這個做jiejie的不知道多高興?!蓖蹂χf道,“今年的喜事可真多?!?/br> 我聽著也跟著笑著點頭。 今日是舅爺大喜的日子,新娘子是國學院祭酒先生長孫愚的孫女兒,長孫蓉。 值得一提的是。這樁看似般配的親事,中間并沒有人牽線,全是長孫小姐自個兒爭取過來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京中開始陸續傳出舅爺和白侍郎之間有著斷袖之疑,這讓許多貴家小姐們對舅爺望而卻步。 直到半年前,白侍郎迎娶了程家的三小姐,這荒謬的謠言方被不攻自破。 于是,舅爺頓時成了京中女子哄搶的對象。 長孫小姐……便是這哄搶大軍之中,動作最為激烈迅猛的一位。 據說寫情詩、揍情敵等所有男子追求女子的方法。都被她一樁不落的做全了…… 怪也怪舅爺過去的幾年里一直被當成斷袖看待,沒有女子肯靠近他。以至于就這么迅速的被收服了。 哎…… 想想長孫小姐只花了半年的時間便成為了葉夫人,而我花了整整六年的時間,卻還是沒能讓萬管事從了我,一時間,我不免悲從中來。 長孫小姐膽識過人,我不跟她相比也罷了,可是三年前拾香姑娘都嫁給曾少爺做填房了! 說來也怪原本的曾少奶奶福氣薄,生下孩子之后,身子便一日差過一日,苦苦支撐了一年多,便撒手西去了。 一年后,曾少爺娶了拾香姑娘過門做續弦。 雖說晚了這么多年,但拾香姑娘終究是沒有白等——雖然這么一說,好像原本的曾夫人過世是一件好事一樣……可是許多事情就是這樣,是你的總歸就是你的,早晚的問題罷了。 我這么想著,又有些忍不住想要嘆氣。 畢竟我不知道,萬管事他命里注定會不會是我的。 我繼續等下去,會不會等